跟红狼聊到半夜,送他出去,顺便拾起熊眼,把地上的血迹用脚抹掉,隔壁老道士的窗户居然还亮着烛光。进屋关好门,把眼珠用水冲掉泥土吃了,我掀开小猴的被子,她还在害羞,转过背去不理我——这个小东西,毕竟是人堆里长大的,见个男人样的裸体竟窘成这样。我没再逗弄她,吹了蜡烛睡下,窗外开始下雨,一个念头闪过:小猴这小东西,是尝过男人的了。
睡到天亮,梦做得乱七八糟,一会是狼群虎视眈眈围在身边随时会一拥而上,一会是丛阳那晚和小猴翻腾交合在床上,一会是挖去眼珠鲜血淋淋的熊脸,一会是红狼盘膝而坐怀里伏着白色的女狼……
十二 系铃
天一亮就起床了,洗漱完毕走出门,大雨过后,草木分外的青翠,从正殿前的平场向下看,看不到来时的路,下面的山坡,只有茫茫的一片云雾,仿佛身在仙境。周围的山漂浮在云海中,低的只见水汽中钻出一个湿漉漉浓绿的山顶,仿佛海上的礁岩,高的也只能看到山腰,上面被氤氲云气遮住,像是蓬莱那时隐时现的岛屿,殿后远远的主峰迎着朝日显现出来,仿佛从云雾生长而出,可是又不让你看到峰顶,顶峰隐在更高的一重云雾之中,就像海中积雪盖顶的仙山。我呆立着——四年了,自然不曾显现它的神力给我,而现在的景象如此神奇如此有力量,让我又是惊诧,又是喜悦,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感觉被这力量惊得快要死去了,却又在内心里深深地盼望就这样死去。我逃到大殿后面的荷塘边,低下坐在地上,不看天空,也不看周围的群山,等清晨过去。可是,雨后,塘里的水几乎满到溢出来,一朵朵莲花被雨水冲洗得闪闪发亮,虽然都还闭得紧紧的,红白粉紫的颜色却已经娇艳得要滴下水来。碧绿的叶子静静浮在水面,圆润的大水珠停在中间,没有风,水珠也不摇动,仿佛一颗颗柔软的水晶,荷塘的水不深,呈现一种清透的碧绿,各色的鱼儿在荷叶间穿梭来去,大的竟有两尺,小的也半尺有余,都是锦鲤。这力量此时又如此精致小巧,如此聪明灵秀,让我躲避也来不及。
小猴来喊我吃饭,自觉精神似乎还有点恍惚,草草吃过,太阳已经升起来,雾开始散开,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带了东西去找老道士。他在正殿,我走进去,给玉皇大帝上了香,给他鞠躬行了礼,摸出纹姑给我的荷包,恭恭敬敬交给他。他接过来,解开丝绳,摸出鹤筋,问我:“你怎么知道这根筋不对劲?”我老实回答:“猫愿意跟我,可这物件的原主和我没交往,何必这么大方?您帮我把里面的机关解了吧。”他笑笑,用三个指头捏着鹤筋,从头到尾搓了一遍,从里面揉出一根几乎透明的银发,放到香炉里的香火上去点,那根银发嘶嘶响着被烤焦卷起来,发出焦糊的气味,结成一团,他两个指头捏碎了,那点灰尘就随手抖进了香炉里,我才放心。退到殿外,从尾巴上取了一根银豪,隔着门交给道士,看他把那根豪揉进鹤筋里面,装进荷包,交给我,说:“别的,你自己去取吧,我这里也算收了你的供奉,总要许你的。”我道了谢,径自去厨房取了一只水瓢,绕到殿后,荷塘里莲花已经有几朵开始绽开,蹲下身来,我那个“鱼戏莲叶间”荷包投进水里,再用水瓢向塘里舀去,一红一金一银,三条半尺长的锦鲤挨挨挤挤地在瓢里扑打着尾巴。
我把穿了尾豪的鹤筋伸进去,红鱼化成一滴血珠漫开,抹在了金铃上面,银外金内,一对铃子穿了起来。倒掉瓢里的水,我回到客房,把铃子系在小猴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十三 初试
带着小猴坐上车,我车子刚从牌楼下面开出来就停住了,四只灰毛大公狼蹲在牌楼后面,正等着我。我告诉小猴别下来,自己下了车,果然,是红狼要它们来接我,我没有多问,跳到一条公狼背上,就去找红狼。沿着山坡上的狼道贴着山壁走了有大概二里路,经过昨夜雨水的浇灌,树上的叶子青翠欲滴,地上的草叶儿片片都显得饱满多汁,山壁上不时可见窄窄的小瀑,碎玉一般白白亮亮地倾下山来,响声悦耳;山壁上的山泉汩汩地冒出水来,顺着石壁向下流,让粗砬的石壁竟也显得柔软光滑仿佛缎子织就的一般,泉水汇合了飞瀑都流入路边清澈的山溪,向山下深碧的潭水涌去。从狼道进入了一片毛竹林,这时已经是上午,外面的雾快要散尽了,可竹林里却仍旧飘着一片柔绿色的薄雾,不高不低就挂在那竹叶间,竹林的清香伴了酒香钻入鼻孔,我不禁会心一笑。果然,红狼,就在竹林里面,喝着我带来的酒。
到了红狼近前停下,我从狼背上跳下来,坐到红狼的对面,拿起一个瓶子,拧开盖,喝了一口。红狼还是昨天的样子,盘腿坐在一个用手臂粗的青翠竹竿拼就的竹席上,一只白色的小女狼趴在他怀中,见我坐过来,他拎起女狼的脖子把它甩到一边,站起身过来坐到我旁边,拿酒瓶的胳膊绕过我肩膀自己喝了一口酒,转过脸来,撅着嘴要喂给我。那女狼刚才在他怀里,竟然是在舔他腰下的物件,现在那东西剑拔弩张地在他盘着的腿中间挺立着,紫红色,半尺长,直径大约寸半,顶端有小孩拳头大小,扁圆球状,非常光滑,中间嵌着一个小口,我于是伸手去摸,发现那青筋累累的颈部也是扁圆的,很烫,感觉得到脉搏的跳动。他的脸靠得很近,我就着他的嘴喝他喂给我的酒,他便顺势把一条长而柔韧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口中,舌头沾着酒气,带着辣味,滚烫滚烫,寻找什么似地在我口中舔来舔去,然后缠住我的舌头,用力吮吸。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的脸很不自在,于是眯起眼睛任他有力的嘴在我唇上碾来碾去。接着,他的嘴唇开始向下滑去,吻我的脸、脖子,嘴唇很有弹性,舌头很软很滑,弄得我很痒,并且,他手里的酒瓶也早已经放到一边,开始脱我的衣服,然后一颗脑袋就埋在我怀中,开始吮吻我的乳房。这很舒服,我半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灵活湿热的舌尖在乳头上舔来舔去带来的痒簌簌的快感,他和小猴不一样,小猴的舌头很尖,带着柔软的肉刺,舔在乳头上带给我的是那种皮肤的麻痒,而红狼用它长而软的舌尖拨动着乳头,却有一种愉悦随着脉搏一波一波地震动着从乳头中心向四周散开,那感觉很奇特。本来我就只穿着恤衫和短裤,很快就脱掉了,他开始低头亲吻我的身体,舌头在我浑身游走,舔我的肚皮、腰间、腿,只觉浑身酸软,几乎全靠他的手臂扶着才能坐起,而他腰下的那根物件,也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一下一下地轻轻打在我腰间的皮肤上。然后他停止了亲吻,抬起头来,坐到我对面,把我的身体放平到竹席上,抬起我的双腿,一边舔吻着我的腿,一边,就把那东西对准了我的下身,摩挲良久,一顶腰,缓缓刺了进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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