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龙江突然间肚子部位一凉,他低头一看,看到一柄刺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而将刺刀刺进去的人正是明明已经倒地的一名日军士兵。
汉江侧身就朝着那士兵开枪,士兵中枪倒下的同时,原本最早中枪的那五名日军士兵又慢慢站起来,站在那,用野兽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唐千林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随后发生的事让他终身难忘——在高桥次郎狂妄的笑声中,那五名明明早就该死掉的日军士兵赤手空拳扑向汉江和龙江两人,汉江在打光枪膛中的子弹后,被两名日军士兵压倒在地,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面部。
另外一侧的龙江刚拔出自己腹部的刺刀要反击,脖子又被一名日军士兵锁住,紧接着另外三人拿出刺刀狂吼着朝着他身体乱捅着。
唐千林看得很清楚,那长长的刺刀明明刺穿了龙江,也刺中了后面锁住他脖子的日军士兵,但那日军士兵依然死不松手,就像是抓住了一个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三十秒内战斗就结束了,龙江和汉江惨死当场,那五名日军士兵却依然在攻击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
高桥次郎坐在那笑着,笑着笑着还摸出烟来含上,又看了一眼唐千林:“我说过,他们死定了,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明明应该一直跟在后面的装甲列车终于出现在后方铁轨上,探照灯也直接照进了车厢之内,唐千林赶紧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
车厢外的枪响也停止了,李云帆与大批日军冲进车厢内,在借着探照灯灯光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后,李云帆和那些日军士兵都傻眼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桥次郎对那五名还在持续攻击尸体的日军士兵喊道:“混蛋!可以住手了!”
那五名日军士兵机械性地停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紧接着,他们开始陆续一个个倒下去,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名士兵站在那。
那名浑身是血的士兵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木讷地说了一句:“天皇陛下万岁!”
说完之后,士兵身子一软,直接倒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名倒地的日本士兵身上,高桥次郎也木讷地回了一句:“天皇陛下万岁……”
当高桥次郎由士兵搀扶着走下火车的时候,装甲列车的车长也急匆匆赶来,站定致歉道:“出了点事故,来晚了,十分抱歉。”
高桥次郎把手从搀扶自己的士兵肩头拿开,面无表情地对那车长伸出手去:“你没有资格当帝国的军人,把你的配枪交出来。”
车长只得拔出配枪双手呈上,高桥次郎拿过枪,直接上膛,毫不迟疑地冲着车长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车长在枪响后倒在雪地中,四周安静得出奇,没有人敢说话。
唐千林和李云帆也终于明白,这次任务中,实际上真正的领导者和指挥是这个名叫高桥次郎的日本军官。
高桥次郎把枪递给旁边的士兵时,钱斯年持枪走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车长,汇报道:“高桥长官,击毙一个,抓着一个活口。”
高桥次郎冷冷地看向旁边的军医官:“喂,给我包扎。”
说完,高桥次郎靠着车厢点上一支烟,对钱斯年道:“带过来吧。”
第五十七章 千足蜉(上)
很快,被活捉的代号为西河的特工就被钱斯年带到了高桥次郎跟前,同时被拖拽来的还有孤江的尸体。
高桥次郎只是看了一眼西河,也不说话,只是示意旁边的一名军曹。
军曹点头,带着士兵将龙江和汉江的尸体也拖拽了出来,和孤江的尸体堆在一起。
看着这三人的尸体,唐千林和李云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仅仅是惋惜和痛心。
高桥次郎深吸一口气,看着旁边发愣的军医官:“你愣着干什么?”
军医官回过神来,上前消毒,随后拿出针管准备给高桥次郎注射。
高桥次郎制止他道:“我不需要吗啡。”
军医官看着高桥次郎好一会儿,这才服从命令开始在天寒地冻的天气中给他取子弹包扎。
这个过程中,唐千林注意到高桥次郎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唐千林立即想到了先前明明中枪又爬起来的那些日本士兵。
高桥次郎靠在那,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西河:“姓名,军衔,所属部队番号。”
腿部中弹的西河咬牙骂道:“姓爹,军衔是干你娘,所属部队番号是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高桥次郎用很惋惜的眼神看着西河。
钱斯年见状立即道:“高桥长官,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开口。”
“如果你们保安局真的有那个本事,今晚的事就不会发生了。”高桥次郎看向旁边的军曹,“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军曹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高桥次郎道:“不用问就知道,这四个人,不是中统的就是军统的,但从身手来看,军统的可能性大一点,应该是从一线部队挑选出来的精英,如果不是我事先有准备,今晚他们就成功了。”
李云帆知道很危险,但还是问:“高桥长官,这么说,您提前获知了这些反日分子要来破获火车的情报?”
高桥次郎点头:“对,我又不是神,没有预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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