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会还过来吗?”我问。
“早上我就不去了,我们中午再去吧,他打了一夜麻将,也得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了!”
“哦,那回头军训的时候见!”
“嗯,拜拜!”
我换上军装,这军装是绿色的,是很老式的那种,我本来以为我们穿的军装是迷彩服,结果是这样难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
在离开家准备去军训场地的时候,我又给许冬打了电话,想让他和我一起去,可谁知道他这小子居然刚刚起床,给他打电话那会他才慌忙洗头呢。我撒了一句:“你慢慢洗吧,我先走了!”
我锁上了家里的门,一路小跑的下楼,来到一语外婆家的那层楼,我看了看地面,确实有一些不起眼的碎不利片,我弯下腰拣起了一枚比较大的碎片,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就像是平时的碎玻璃似的,应该不是玻璃球的碎片,更不像是那颗中间到红色斑纹的玻璃球。我一直有些悬着的心隐隐放了下来,又忍不住想了想昨天晚上在这楼道里听到的那清脆如同玻璃球颠打楼梯的声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
“喵——”一声很有些惨烈的猫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激灵打了个冷战,寻着声音望去,看到大约七八极楼梯下蹲着一只黑色的大猫,是一语外婆家的那只叫宝宝的黑猫。它的眼睛隐隐发着光亮,小小的舌头不住的添着嘴巴,似乎刚刚吃完一道美味,而它的旁边居然是一个老鼠的脑袋。它看着我,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喵——”它又叫了一声,转身快速下楼了,就像是一团急速运行的黑色云彩似的,转眼便不见了。
我把手里的那玻璃碎片丢掉了,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下楼了,我想看看那宝宝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可到楼下的时候,它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路过小区值班室的时候,我自然会向里看了看,可里面仍没有呢李大爷的身影。
“他究竟去哪了呢?”我心里泛着疑问,“他究竟在哪?”我又想到了那个淹死在故黄河里的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赵大爷,心里隐隐为着李大爷担心。
小巷里还是有着属于它本身的安静,这个清晨里并没有多少人走在这巷子里,一眼望去,从头到尾,这里都显得空荡荡的。走几步就发现旁边的地面上又不知什么时候烧了几堆纸钱,都用小石子给围了起来。
去空军学院,还是得坐48路公车,一路向北。
初中的时候我们曾经组织去空军学院参观过,可说是参观,跟游玩差不多,但空间学院里没什么好玩的,这让我们众同学有些失望。
48路公车里也有几个和我一样也穿着墨绿色军装的同学,但我都不认识。我习惯性的空在玻璃上,把窗户微微打开一点,让清凉的风吹着我的额头。当车驶过庆云桥,就要进入天桥下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我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忽然大哭了起来。声音甚大,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坐在母亲的腿上,张大着嘴巴哭个不停,令我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是盯着我的,就好象我的脸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让他大哭似的。他母亲连连的哄他,但无济于事。
周围黑了下来,公车已经驶进了天桥,那男孩的哭声忽然停止了,戛然而止,我听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车厢里很是暗,每个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但我感觉那个小男孩还是一直在盯着我。
这段天桥不长,不出十秒中便走完了,一到光亮的地方,那个小男孩像是中了魔般又大哭了起来。
“哦——哦!哦——哦!宝宝不哭,不哭哈,妈妈在!”他的母亲又哄起他来,但仍无济于事。
我尽量不去看这个小男孩,赶紧从包里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我想看看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显得疲惫些,脸色有些惨白。我忽然想到一语曾经说过,五岁之前的小孩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难道我的身上有常人看不到而这个小孩可以看到的东西?想到这里,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公车里出奇的静,除了这个小孩的大哭声,很多人就像是木像似的,对着身边的事或人毫不在意。
这小男孩的哭声一直持续着,让我感到很是不快。终于到站了,我逃离似的下了车,谁知那个小男孩的哭声居然在一瞬间停止了,但他仍盯着我看,目送我下车。
我站在站台上,看着公车缓缓地驶开,那个小男孩似乎看得我要发愣了。
太阳已经露出点影儿了,此时的空气开始加温,估计今天的军训一定不会好受到哪去。我发现身后有一家婚纱店,而店铺的橱窗里摆放着一件红色旗袍般的婚纱,但要比旗袍宽大得多,整体显得红彤彤地,就像是一团欲喷的火。白色的模特人穿着这件婚纱,身子显得呆板极了。
看着那架势,我感觉它好象和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身子有些相象。
我不再看什么了,转身,穿过马路,顺着一条向西的路,往空军学院赶去。空军学院并不是下了48路车即到,需要再往西步行一段时间,大约五六分钟就可以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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