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前年春节时冻死的!”
“什么!冻死的!”张一语忿忿的说,“她这什么儿子啊,该枪毙!”
“唉!”我长叹了口气,“是的,她这儿子是很不象话!”
“对了,你们记得昨天在我奶奶家看到的那只花猫吗?那猫就是她养的,养了好几年了。她死后那只猫就成了野猫,天天到处去别人家偷东西吃!”许冬说着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路,“这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我看到这条路的尽头有一扇被草丛淹没的木门,已经褪色得看不出这门的面貌了,门前长了很多杂草,还有很多藤条植物。
“我们赶紧过去吧!管它谁的家!”张一语说着首先走下了这条路。又是他们两个在前面开路,我紧跟在后面,这条路荒芜得厉害,越往下走越艰难,杂草越来越高,藤条植物也越来越密集,走在里面很是吃力,我向后看了看,我们走过的地方被我们踩得狼藉一片。
“如果刚才要是知道我们要来这种地方的话,就应该在我奶奶家拿把镰刀了!”许冬说,“要是有把镰刀的话,就不这么吃力了!”
“这里会不会有蛇啊?”我切切地问。
“蛇挡杀蛇!”他说。
几十米以外就是那人的家了,我看到墙头上正趴着一只花猫,是昨天在许冬奶奶家见到的那只,此时它正在安闲地晒太阳。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越来越接近它。
“喂啊?许冬?你说那疯子的老公死了?那他是怎么死的啊?”张一语问。
“嗯?好象——好象是车祸,不过也好象是病死的!”
“哎呀,你说的这两种死法也差距大了些吧,一个意外死亡,一个自然死亡,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我在他们背后说。
许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反正死了!”
“废话!”
说话间,我们已经很费力地到了她家的门前,我们是踩一路杂草和藤条来到这里的,他们两个浑身上下都是草叶的碎片,我倒还好些。这门上有一个锈迹斑斑地门闩,还有一把大铁锁,也锈得厉害。透过这木门上的窟窿,我可以看到这家院子中,里面和外面很像,也满是杂草。
“许冬,到你拿手好戏了,把这门撬开啊!”张一语说。
“好嘞!看我的!”许冬象征性地对着这门拜了拜,算是对这人家的尊重,然后身手去拽门环,这门朽得太厉害了,禁不住许冬这一拽,有半扇门板“喀嚓”落了下来,许冬倒也干脆,一伸脚把门给揣开了,具体说应该是揣烂了。“哎呀,这门太不禁用了!”许冬带头进了这家,张一语次之,我殿后。
来到这院子里,一转头,就看到西侧有三间老的瓦房,房子上的瓦都是青色的,屋檐上还长了很多草。三间房子的门已经名存实亡了,一扇扇都破烂不堪,透过门,我可以看到屋子里,不过因为光线并不是多好,我具体看不到什么。
我们三个又看了看地图,“是的,应该就是这里了!”许冬说。
“这里跟一百年没人来过似的,能有什么啊?”张一语四处看了看,他指着墙头上的那只猫说,“该不会就是来找它的吧!”
我们首先在这院子中走了一通,不过没有发现什么,草丛里有很多不知名字的小虫子,最讨厌的是还有许多蚊子,这些蚊子好凶,我的手背上被叮了好几个红包。
最终,我们三个走到了那三间破瓦房的门前,也距离近了些,我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屋子里很脏,但不乱,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在这屋子里。
“进这屋里去吧!”许冬又象征性的拜了拜,然后一抬腿,“咣当!”把门给揣开了,门板直接倒在了地上,没有激起什么尘土,看样子这屋里也是很潮湿的。
“这里面够瘆人的啊!”许冬说,但还是硬着头皮往这屋子里走。
这屋子里的潮气比大成殿里还要重,周遭也冷得多,地面是土制的,已经起了一层褐色的苔,走在上面感觉滑滑地,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滑倒。四周的墙壁上是空空的,没有贴任何东西,屋顶上结了不少蜘蛛网。我发现在几步之外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是青色的,而且我还可以隐约看到水缸里的水。忍不住的好奇,我走向了那缸,我感觉它怪怪的。
我终于走到那缸前了,趴在沿儿向里望。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副白色的人体骨架,他静静地坐在缸里,手里捧着从颈上脱落的头骨。
“啊!”我尖叫了一声,步子赶紧往后迈,要不是张一语在后面抓着我,我一定会滑倒的。
“怎么了?”他问。
“死人!有死人啊!死人!”我指着那缸说,“有个死人在缸里面!”
他们两个听了后也吓得不清,张一语胆子倒大些,硬着头皮走到了那缸的旁边,探头向里望,“是个人的骨架啊!我还以为是尸体呢!”他说。许冬一听说是骨架,也走了过去,“我也以为是尸体呢,原来是一副骨架啊!”
“那也够害怕的啊!你们不怕嘛?”
“是够害怕的,这地方怎么会有一副骨架啊?”许冬说。
“是那个疯子的吗?”张一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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