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不吃娃娃鱼?”他忽然神秘地问我们。
我们大吃一惊。
“不要!”我的反应最激烈。
“你们卖这些东西会没人管?!”清云威严地问。他的干部形象又出来了,不怒而威。
“人工喂养的。”对方似乎也被吓住了。
“随便来几样吧。但是不能有任何鱼类。”张苏吩咐。
服务员走后张苏又说:“在山区大家都吃这些东西的。比如野兔和野猪,这些东西的繁殖力特别强,不几年就会成灾。关键是它们非常地危害庄稼。可是它们又是国家保护动物,所以人们就悄悄地捕猎了。”
“在古代,这些东西就是拿来人们吃的。这是自然规律。”清云说。
是啊,如果撇开了稀有和灭绝的因素,它们和我们平时吃的鸡鸭、猪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它们可都是有生命的啊。我忽然在心底冒出了“生命”这个概念。
那我们吃的蔬菜有生命吗?
应该有吧?!
那我们还可以吃什么呢?
我顿时陷入了迷茫。
“东方,你怎么了?”张苏在问。
“我们吃东西不是在侵犯其他物种的生命吗?”我喃喃地说。
“你犯傻了吧?你如果不吃东西的话,那你怎么可以活?”清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清云却说:这是一个认知的过程。早在两千五百年前佛就说了,水中有八万四千虫,当时释迦牟尼佛喝水的时候还要用一块布过滤。所以佛教是不否认植物有生命的,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石头都有生命,何况植物?那为什么可以吃植物呢?佛在传法的时候,是站在人的立场上来讲法的,是以一个人能够理解的角度来讲的。出家人虽然出家了,但是也还是个人,是以一般人所能够感知的为基准,一般人认为植物是没有感觉与情感的。但是因为这个身体需要有基本的维持用来修行却不愿杀生,不愿动物受苦,所有就不吃动物吃植物了。你能感知什么就以你的感知来区分,你如果是个能够感知万物皆具有生命的人,那你同时可能已经不大需要食物来维持你的色身了。这就是佛教的观点。”
“既然佛教承认植物有生命,但是却以感知不到植物的感情为理由来杀生,多虚伪啊。”张苏说。
清云“哈哈”大笑,说:“所以我们道教就没有那么多的臭规矩了。东方,不吃东西可是不行了。你可以不吃鱼,有的人海布吃猪肉呢。但是食物时保障我们的生命得以延续的基础。所以……,我们还得吃,不但要吃,还要吃出精彩来。”
看着已经端上桌的菜,我现在也释怀了。
味道真好!
县城很小,没有什么娱乐的方式。
我们吃完饭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很无聊。然后回到宾馆洗澡、睡觉。
半夜,张苏在敲我房间的门。
迷糊中我把门打开了。
“有人来找我!”她对我说,“不,不是人,是一个鬼魂。女鬼!”她说,很激动。
我看到了。在她的身后有个女人。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腿,因为她的腿被张苏遮住了。
“是你后面的那个女人吗?”我问。
张苏转过身去。“你怎么跟过来啦?”她问。
“进来吧。”我对张苏说,同时也是对她后面的那个“人”说。
进屋后张苏坐下了,但是那个女鬼却一直“站”在那里。
她没有脚,看来她不需要坐。
“她来找你做什么?”我问张苏。
“她说她也是被冉瑞华杀害的。她的尸体现在‘客来旅社’冉瑞华的房间的一堵墙里面。”张苏说。
“找我们去把她的尸体挖出来?”我问。
“不是,我要你们去给我的父母说。他们以为我失踪了。”那女鬼忽然说。
“你父母是什么地方的?他们叫什么名字?”我问。
女鬼说完了对着我们盈盈一拜便幽然而逝。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我们便离开了酉阳县城。
在离开县城的之前我找了个公用电话拨打了110,我报案说我是客来旅社的服务员,曾经看见自己的老板杀人并将受害人的尸体砌进了他房间的一堵墙内,因为害怕所以一直不敢报案……
我不想再去证实那个女鬼所说的是否属实了,这个世界有过太多的罪恶,我怎么能够一一地管得过来呢?
如果那个女鬼所说属实的话,警察是很容易破案的。毕竟那个冉瑞华是有前科的啊。
或许,他背负的命案远远不止这两起吧?
汽车在山区行驶着。清云现在是彻底地不愿意开车了。
还好的是山区景色多变、山路变化莫测,开车的时候顺便欣赏风景也还不错。
但是我不让清云在车上讲他所掌握的那些知识,特别是宗教方面的知识。
因为我开车的时候不愿意思考。有时候我觉得宗教就像哲学,太深奥了,那会让我感到头痛。
宗教就是事实吗?为什么宗教不同对我们未知的世界的描述又不同呢?
我现在很怀疑。所以我不再想去过多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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