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人的病象表现,但是我认为这并不能完全否定我刚才的那种推论。“你说的人的肉体上的反应,但是并不能否定灵魂与身体的那种结合关系的推论。”我说,“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人的灵魂却是存在’这个前提下。我认为,这个前提是存在的,因为我多次感受过。”
“我也认为这个前提存在。”清云和樊华都说。
让秦川没想到的是王院长也相信:“我现在也相信了。”
“其实我也遇到过一次。我现在对那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秦川犹豫了一下,说。
“哦?那你说说。”王院长顿时来了兴趣。对于一个信奉科学的人,当他的世界观发生动摇以后,往往会对新鲜的异类的东西感兴趣的。
“有一天晚上我到市医院去会诊。请我去会诊的是我的一个学生。他在毕业后分到了市医院的中医科。那天晚上他打电话来说他们科室有一个疑难病例,希望我能够抽时间过去看一下。我当时心想也许是危重病人吧,不然他是不会在晚上叫我去的。你们知道,作为老师,学生在向自己发出这样的要求的时候往往是不方便拒绝的,更何况当医生的对于疑难病例往往有一种研究的渴望。于是我就去了。
市医院的中医科在住院部的十五楼。我到了那里后我学生和一个护士在那里等我。我看了那病人,却发现他仅仅是一个偏头痛而已。不过说他是一个疑难病例也没说错,因为偏头痛治疗起来本来就很难。但是我对这个学生在这么晚的时间把自己叫去还是有些生气。虽然我不说,可是我不高兴的样子从我的脸上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学生也感觉到了。他笑着对我说:‘老师,你别生气,主要是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太想你了。’我心想你想我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来看我啊,为什么还要把我叫到医院来呢?可是我还是没说什么。我只是说:‘没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学生一再地向我道歉,于是他和那护士就一同送我下楼。
我们进了电梯。那天晚上很奇怪,电梯一直下行却没有人进来。因为在医院里面一般来说每层楼总是会有人进来的。我正奇怪,却发现电梯停了下来。我一看,是七楼。电梯门打开了,我却发现电梯门口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我刚才看的那个病人!我很奇怪,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七楼啊。这时候我忽然一激灵,因为我看见这个人的手上戴了一个号牌,那号牌我非常地熟悉,那是停尸房里面的尸体的身上才会有的号牌!‘别让他上电梯!’我大声叫道。那护士急忙把电梯关上了。‘老师,为什么不让他上来啊?’我那学生好奇地问。我说:‘这个人有问题。他不就是我刚才看的那个病人吗?他怎么会在七楼出现呢?更奇怪的是他的手上居然戴着停尸房里面的尸体才有的号牌。’我的话刚说完,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那个护士却做了个动作,她的那个动作可把我吓坏了——她伸出手来,对我说:‘老师,是不是这样的号牌啊?’我一看,她的手上也戴着那样一块号牌!
我吓得目瞪口呆!这时候我却听我那学生在批评那护士:‘你怎么能这样吓我的老师呢?你看我都没有把我的号牌亮出来。’我再一看,我那学生的手上也有一块与她一模一样的号牌!
就在那一霎那间,我发现自己竟然独自一人在电梯里面!而我的那个学生,以及那个护士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忽然消失了!电梯依然在下行,我居然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出了电梯的!
当我到了底楼,出了电梯,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我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到了家,我在家里呆呆地坐了许久也没闹明白自己刚才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我在那段时间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待我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立即从手机上翻出了我学生晚上给我打过来的那个号码。我用电话朝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居然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我找xxx’我对那女人说。那女人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老师。那女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在电话中那女人哭着对我说;‘他今天下午骑摩托车出事了,刚送到医院就死了。现在他的尸体还放在停尸房里面。’
我听完了电话,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与我开玩笑。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医院的一位副院长是我的同学,于是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xxx在你们医院表现怎么样?现在业务上还不错吧?’我问那位副院长。
电话中那位副院长很吃惊地问我:‘你还不知道吧?他今天下午才死了。他骑摩托车被车撞了,有个护士也在他的摩托车上,结果也死了。这起车祸一共死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因为横穿马路被那货车压死的。’
我没有把自己晚上的所见告诉那位副院长,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你们想想,如果一位中医学的教授说他遇鬼了会是一种什么反应?这些年来本来就有很多人在质疑中医的科学性,如果我再闹出见鬼的新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攻击中医呢。”
我们听完了他的经历,都默不作声。但是我认为他那次遇见的是鬼魂,这一点疑问都没有。
“我们虽然不能用这种观念去主导中医学的发展,但是在治疗的时候悄悄地借鉴还是可以的。”过了许久,王院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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