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叫你星期六才来找我吗?你怎么半夜三更来找我?这么急?”
“张伯,出了事了,今晚赶来驱魔的陈天师在半路出交通意外死了,我想,我想、、、、”黄成金欲言又止。
“唉!成金,是不是,我早就说过,这大厦很邪门的,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成金,肯定不是巧合,这交通意外百分之九十都是以前那些恶鬼干的!成金,听我说,快点辞工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伯,我想知道十八年前那孤儿院起火事情的详情。”
“进来吧,成金!”张伯苦笑着说。
张伯的房子大厅虽然十分陈旧,但几张红木家具却古色古香,且房子里打扫得十分干干净净,摆在睡房前的屏风上是一副手工精美的仙女飞天的古画,在光管灯光显得一股高雅的古色古香的中国味。
张伯请黄成金座上后,先冲了一杯茶给黄成金,然后走入到房内,拿出几个带着相片的相片框,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张伯在黄成金身边另一张红木椅子上座上,看着相片,长长叹了口气,“成金,人生很多事情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我以为我都忘记了的时候,它又会重新来到你身边,真是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讲完把其中一带着相片框的相片递给黄成金。
黄成金接过相片,一看,这是一张八十年代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映着二人,一个是一个身穿白色长大衣的医生模样的中青年男子,这人脸孔英俊洒脱,显出一股沉着的英气,他笑着正用手搭着另一位提扫把的五十多岁的清洁工人,虽然照片上的色彩已开始变黄变色,但黄成金还是一眼认出,这提扫把的接近老年人的中年人正是张伯,那时他的头发还是一片黑黑的。
“成金,你知道,这个搭着我肩头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
“他就是孤儿院的院长白启光,这是一座天主教孤儿院,主要是由是一个死后捐出全部身家的一个天主教神父捐助起的,这孤儿院名字叫“圣光孤儿院”,一半来自教会,一半来自政府,那是二十年前在大雾山建立起来的,由于我工作十分勤力,认真,所以他十分喜欢我,这张照片是他和我在圣光孤儿院刚开院一个月时照的!“
“那么这白院长和这件事有何关系?”
“说来话长,成金,那时除了他和我之外,还有四五十个孤儿和三个年青的女助工帮忙,孤儿院的工作主要负责照顾这几十个孤儿的日常生活和学习,及安排孤儿和那些想收养孤儿的客人见面,开始工作的第一年,大家都很开心,我们成功地令十几个孤儿找到了养家,可第三年,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伯,第三年发生了什么事?”
“成金,你知道现在白院长的情况吗?”
“什么意思?”黄成金不解。
“我告诉你吧!白启光到现在还未死,说老实话,我也搞不明白,白院长是个信主的人,为人正直,怎么会干这么可怕的事情?”
“那么,白院长现在哪里?”黄成金一听到张伯说白院长还未死,不由心头一亮,如果这孤儿院的院长还在人世,那么找到了他,不就是百分之百可以清楚这十八年前的火灾吗?
“哈哈,他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了!已经躺在青山医院十八年了,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这十八年来,我年年都去医院去看他,跟他说话,可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脸,已经变成一个老人的脸,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张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白院长变成一个植物人?”
张伯停下讲话,把另一张照片交给黄成金,黄成金定神一看,这另一张照片是白院长和十几个孤儿及三个女助手的大合影,是在孤儿院外面草坪上一个旋转木马旁映的,其中一个站在白院长身旁的女孩子,大约二十多岁了,但体态颀长,亭亭玉立,一张细眉凤眼的瓜子脸,肩披一头长长的黑发,显是一个焕发着青春活力的漂亮姑娘。
“这个姑娘叫阿丽,是个信主的女护工,长得又美又温柔,才二十三岁,白院长虽然已年届四十,但还未成婚,我看得出,他一直暗恋阿丽,每当阿丽在场时,他都会很精神,还会大讲笑话,和平时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阿丽也对他很有好感,加上又有共同信仰,郎才女貌,本来真的会是很好的一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到了第二年,突然出现了一个据说很有钱的富家公子疯狂追求阿丽,那小子每天都开着名车来接送阿丽上下班,加上又送燕窝,又送九九九金戒指,虽然白院长是个大学生,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月薪几万的高级政府打工仔,哪里可以跟身家过亿的富家太子仔比呢?在那个花花公子的爱情攻势面前,那个阿丽很快投入了那公子的怀抱,白院长看着很伤心,我跟他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向人家表白,不要错失机会!”
张伯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喝了口茶,然后再继续说“于是白院长听了我的话,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他突然向阿丽表达爱意还求婚,可惜,阿丽当场拒绝了他,并立即辞了工,白院长在求爱失败后醋意大发,当场和阿丽大吵了一场,说人家女孩子贪财爱虚荣,那有这样,真是大失风度,二人从此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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