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洛克莱尔说,“她真是美极了。”
沙漠人插嘴道,“公主是公认的真血中最漂亮的女人,我的男爵大人。”他的话语中含有明显的警告。
詹姆斯一脸惊奇的瞅着凯非,但沙漠人并不想说什么。忍住詹姆斯的盯视,他注意到洛克莱尔全神贯注的看着公主站到了她母亲的身前,终于说道“洛克莱尔先生,我觉得要补充上一条小心。”他回头看到苏嘉娜走上了华盖,低声说,“她是宫廷中仅次于女王危险的女人,所以她也是世界上排名第二危险的女人。”
洛克莱尔确定的咧嘴一笑,“我相信这点,她美得让我窒息。但我认为我能迎接这个挑战。”
对他的这个低劣的笑话,嘉米娜显得很悲观,而凯非则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她也许会给你这个机会。听说她的品味是……具冒险性的。”
詹姆斯没有落下凯非真正的信息,洛克莱尔则太倾心而没有去听凯非的讲话。詹姆斯对凯非微微点头为他的警告表示感谢。
不像艾沃瑞和沙拉娜两人对女王鞠躬后坐到皇室的餐桌旁,苏嘉娜鞠躬后说道,“我的母亲身体好吗?”她用很官面的口气问道。
“我很好,女儿。我们会继续统治凯许。”
公主再次鞠躬说,“那我们的祷告得到了回应。”然后她坐到了她哥哥和女儿的身边,仆人开始走入大厅。
种种佳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摆上餐桌,艾兰德不得不考虑自己到底要在哪一个菜上吃上几口。葡萄酒也顺序的呈上,干的甜的,红的白的,最后是用守护者山脉顶峰的冰冰制的冰葡萄酒。
艾兰德问凯非,“告诉我,为什么皇室的成员最后才出场?”
凯非说,“在凯许中的事情总是很奇怪,那些最不重要的最先入场,奴隶、仆人还有次要的值殿官要为那些豪贵的出场做准备。然后,凯许之母,进入大厅坐在华盖上,跟着皇亲和权贵入场,同样也是按照等级的先后顺序,您是头衔上仅次于皇室家族的贵族,所以您只在王子艾沃瑞前一个入场。”
艾兰德点头,但发现有一点疑问让他吃惊,“那就是说她的孙女,沙拉娜……”
“在宫殿中的地位高于王子。”凯非替他说完,打量了一眼房间中的人,“这是家庭争端,王子殿下。”
有些事情他不希望在这里讲,嘉米娜补充上一句。艾兰德瞥了她一眼,她说道,我没有对他读心,王子殿下。没得到允许前我不会去读任何人的思想,但他……思想太强烈了。我无法更好的解释这个,但他很紧张不愿去讲很多事情。
艾兰德丢开这个,开始询问关于凯许皇室的问题。凯非的回答如同艾兰德的历史教师所讲,只是有些问题会让他感到高兴、有些让他感到不快或者有些是谣传的轶事。他对那些流言蜚语很有研究。
詹姆斯决定自己不多发言,他在盘算着凯非作出的回答,边进餐边收集着线索把它们适当的加入到自己已知的情报中去。凯许是复杂的,如同一座蚁丘,那位蚁后——女王,只有她是唯一的律法。事实上,帝国中民族间的对抗是凯许宫廷中的老生常谈,女王只是让她的国家表面上保持着统一。
詹姆斯呷了口上好的干红酒,考虑着他们到底在这场戏中扮演着哪个角色,因为他确定他们的出现会在将来结束掉某些人的政治生涯,就像他知道他的鞋子正在挤他的脚一样肯定。问题是谁会是他们的威胁和他的动机是什么。
对他自己,他加上一点,不要提到有人试图阻止艾兰德的到访。显然至少宫中有一个派系想要艾兰德死和两国之间开战。詹姆斯扫了一眼大厅,又尝了口干红酒。他品味着美酒,考虑到自己这个陌生人应尽快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认清周围的道路。他盲目的四处瞅,观察周围的人,发现至少有半打的人也在注意着他。
他叹了口气。这只是一时的,他怀疑会有麻烦接踵而来。因为如果他是要谋杀艾兰德的人,在这么多客人的情况下能很容易摆脱嫌疑而且也会一举毁掉女王的大典。除非,当然,他订正自己,是女王想除掉艾兰德。
他拿过一块调味过的瓜果放在盘中,吃掉,决定过一两个小时候再考虑这些事情。但还不到一分钟,他发现自己又开始扫视房间,找寻那些预示着下一次袭击的线索和提示。
第十章 同伴
瞭望员手指前方。
“弗热法!”
船长命令调整船帆,绕行海角,驶入凯许海港的视线。扶手边的一个水手转身对博瑞克说,“今晚有点意思,哈,狂人?”
博瑞克可怜的一笑。在身后,船长说道,“上桅杆,准备收帆!”水手们欢快的服从了命令。“左舵二。”船长下令,博瑞克转动帆船的舵盘,把帆船带入指定的方向。自从他们加入了旅行好手号的一伙,他取得了水手们和船长吝啬的尊重。一些工作他做得很好,但同时另外一些他却是一窍不通,虽然说他学得很快。他对船只的常识、对风向及天气的预测和自小就驾船的经验,让他赢得了舵手的位置,在这艘船上船长只允许三个人能站在这个位置上。
博瑞克向上望去,苏力正在一根帆樯上跑动,像猴子似的越过那些帆和船索。如同他就生长在这里,苏力适应了海上的生活。一个月的海上生活,不断的锻炼和普通但充足的食物使他长高变壮,预示着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名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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