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男人们从公社挑一担石灰回来,她也一样的挑回来,一担石灰有一百三四十斤,很吃得苦,不像现在的人,好像我老大(老婆大人)从菜市场提二三斤菜回来直喊‘手痛胳膊酸’,当然是时代不同了。
她在集体时,玉珍曾为年底分的稻谷不清想找她算算,她是这样说的:你用家门前塘里的水兑好这些谷,加点葛马藤,捣碎了全家都够吃了。
前文有说,葛马藤是巨毒。她说这番话的意思无非有二:一是懒得和你解释什么;二是翰香知道却没有救她男人和儿子,这种爱,是女人一生最刻骨铭心的,转换成一种恨也是一样的。我想第二种可能多一些。
她就坚持一个死理: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别人后来劝她重组家庭,在那个年代,她这种人是很受欢迎的,可是她说,如果我命好男人就不会死伢儿也不会死,因为这个命,我也不想连累人。
她就一直独身到如今,成了一个孤独的独居老人。
再说帅大姐,我贴完之后想了一下,肯定有人会知道是革命老人帅孟奇,而且,还算到应该是‘处世不惊’网友,事实,果然。
对的,这个帅大姐就是帅孟奇,她一生为革命真是受尽磨难,三十年代做地下工作时被判徒出卖,抓进大牢,导致终生不能生育------
文革期间,受‘四人帮’迫害又下放,可是她对革命的信仰如刘副书记对命理一样执着地坚持,从未动摇。
1996年,江泽民总书记在北京总医院探望帅大姐,帅大姐已是百岁老人了,她给自己一生来了个真情表白:
为信仰而苦
为信仰而死
苦得其所
死得其所
二年后,她以102岁的高龄溘然逝世,正如网友‘处世不惊’所讲,她的骨灰撒在了坡头这块土地上。
她一生的确有很多红色革命家的后代,后来的总理李鹏也亲切地称呼她为:干妈妈。
二个坚持信仰的人,二个不一样的人生。
《香火》为你讲述神奇遥远而又真实的历史。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27节作者: 湘粤男
第十一章阴阳界里落阳桥
枯对庙水库在1960年5月完成全部蓄水,远远超过当初定下的1千亩,堤岸太高,春夏的雨水把水库尾几个队低洼的稻田悉数淹没,由于水库尾的人口较少,剩下的田地种的东西只能勉强糊口,周书记所说的枯树庙经济台湾真的打倒了。
但是这里作为中国最早解散大食堂的地方,社员们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浮夸风也在渐渐消失,一切恢复正常。
水库蓄水却给水库尾部生产队的小孩子读书造成不便,从水库尾绕了一个大圈才到堤岸,再走完300多米的堤岸下去,穿过堤岸下面的一段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才算到村子的学校了。
村干部早在过完年后买了一些鱼苗放在水库里,因为水库涨水增大了面积,又请了个单身的老头看管,老头为了巡视方便弄了一个杀猪用的大木盆放在岸边,要到对面河汊去,他就一个人坐在上面用二块竹片当桨划,一个大人的重量足以承受,划个来回要花大半天时间,大木盆平时就用一根绳子绑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往地上一插就行了。
水库尾上有个叫红莲冲的生产队,那里有二个双胞胎姊妹,都在读二年级,乖巧漂亮,二姊妹都是扎着二个小辫子,穿的衣服也一样,她们的娘生她们时刚从山上摘了一篮子金银花到家,就取名叫王金花和王银花,平时,认识的人分不出谁是姐谁是妹,就把二姊妹的名字一起叫成‘金银花’,金银花听别人这样叫很高兴,常常扬起小圆脸得意地笑。
六月天闷热,稻田里的野草只能一早一晚地拨,很多人下午都在家里没出工,太阳偏西时,三三三两两的人才出来,玉珍出门不久,二脚刚下得禾穗抽花的田里,田埂间匆匆走来英妹子,正想问她‘这么急着去哪里’?英妹子朝玉珍说话了:“珍姐,你看见我那二囡囡没?”
“我刚出门,没看到,早就放学了,还没回家呀?”
“嗯,没回来。”英妹子声音有点慌乱,急步朝水库堤那边走了……
翰香头戴斗笠卷起裤脚正不急不慢地走过来,突然停了停,侧着耳朵听,玉珍抬起头,一脸汗水和泥水:“你看你死不急,天都要黑了才出来。”
翰香问:“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哭?”
玉珍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是。”
“是个女的哭,刚刚有谁路过?”
“英妹子,金银花放学了还没回来。”
翰香一听,一路小跑,玉珍正想骂他怎么老是不急不慢,一急就像抢火。可是翰香扔掉了斗笠直往水库堤坝方向跑去,跟着扭头一看,远远的堤坝上也有人影在跑,突然恍然大悟,二脚泥巴跟着翰香后面追。
堤坝上靠近水面的斜坡上,英妹子紧紧攒住二个书包,一个上面绣了一朵耀眼的金花,另一个上面绣了一朵闪亮的银花,顿足捶胸对着水面嘶哑地哭喊:“金花儿呀、银花儿呀……”
玉珍胸口一阵揪心地痛,赶紧下去拖着要哭晕过去的英妹子,翰香和另外几个人往水库堤的溢水道猛跑,一边喊一边说:“哪个会游水,快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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