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不知道,其实仇婴是你的女儿!”王魁用尽力气喊道。
“什么?!”我立即傻了眼。
“王魁!你胡说什么!”上官一叶抢步跑了过来,“临了还想让人不安?”
“我没胡说,仇婴就是李明的女儿的怨灵!”王魁叫道。
“你放屁!”我用尽力气,帝释天印运起,王魁的魂壳在我手中慢慢变形。
在他的惨叫声中,那片黑色的烟雾逐渐淡了起来,一幕影像渐渐在黑烟中呈现出来。
黑夜中,一个身影在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快速的奔跑,他跃过冶园,穿过竹林,径直朝三号路方向飞奔,表情万分惊恐,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就是王魁——一个跑起来快如疾风,步子却十分轻盈的人。
看不出是什么令他如此慌张,但是可以肯定,是一件极其可怖的事情。
王魁一个箭步跳过矮灌木,准备抄近路过来,不料脚下一歪,倒栽葱地摔进了紫霞湖,“啊”的一声短短的呼叫和“扑通”的落水声之后,只见湖面上水花纷飞,水虽然不深,但是淤泥充满了湖底,王魁在齐腰深的水里根本无法站立起来,他双手在四周胡乱打捞,像是在寻求救命稻草。可惜,直到他再不动弹,他所找到了只有一截陷在湖底淤泥里的深色朽木而已。
“这就是他死的时候的情况?”我问上官一叶。
上官点头:“魂壳被破坏,就会释放出一段有关亡灵死亡的情景的图像。王魁是真的完了。”上官望向王魁刚才还在的地方,叹气道。
“有什么可惋惜的?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也注定有此报应。”我把手中的木屑用符纸包好,然后借了上官的打火机点燃,“临死还那么嚣张,说什么仇婴是我的‘女儿’?我连人体结构都没了解透彻,哪来的女儿?”
“我也觉得他是胡说,你别往心里去。”上官一叶安慰我。
我想了想,问道:“但是,上官师兄,我会不会也有被封印的记忆呢,会不会有些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傻瓜,你难道不知道每个驱魔人都有这样的垃圾记忆吗?不要多想,因为封存你记忆的人一定比你法术高很多,而且也会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作为引子配上特殊的条件才能施法,所以每个被施法的驱魔人基本上不要奢望还能把记忆找回来。况且——”他对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什么?你真的看太多韩剧了!不要吊我胃口!”我没耐性地喊道。
“有些人把记忆找了回来,结果都更加后悔。”
是的,万事都是讲究因果,我们可以轻松修改别人的记忆,那么也必定要接受这种行为,包括自己也要身体力行,亲身受法,而且一定会比普通人更受罪。
我到底有没有那样的记忆呢?如果有,谁封存的呢?我脑中几个念头逐个冒起。
上官忽然问我:“巩倩倩哪里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巩倩倩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不是你刚刚装坏人的时候把她抓起来了吗?”我问。
“胡说,我根本没动她,我以为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上官一叶也紧张地说。
“老天,她就这么不见了?”我这下可急了起来,四处打量,可是冷风吹过,四周除了黑漆漆只露出点点灯光的宿舍、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只是露出轮廓来的建筑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没理由的,她会去哪里呢?”上官一叶挠了挠光头,自言自语。
我们刚刚诛灭王魁,现在没有想到还会出什么意外,一时间放松了警惕,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根本没留意周围一股杀气正在悄悄接近我们。
我觉得寒风凛冽,直往我后脖子里灌,冷得要命,便下意识地把脖子一缩,用手去拉了拉领子。
忽然上官一叶仿佛在我背后看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把我硬拽到他身后,同时手中竹叶刀光芒大涨,竖着一磕,“叮”的一声像是两件利器相碰,上官身子往后一仰,被我及时顶住。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身!”上官一叶大喝道。
“什么,还有残余?”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用的是风刃?”
“不错!”上官一叶大声回答,然后声音变得很小地对我说,“刚才那一记罡风刃功力不低,我已经受了内伤,可能撑不了多久。”
罡风射来的方向是旧经管楼那边,但是我看过去那里还是和以往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手机上的小铃和上官的眼镜此时一起有了反应,而且响法和亮度和下午在17舍时一模一样。
难不成问题的根源真的和17舍有关系?
我站了半个身子出来,用另一半身体顶住上官,让他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刚才的冲击,大声喊:“有种的出来和我会一会,不要装乌龟。”
对方并不理我,接着一发怨气弹从刚才那个方向快速打来,势头丝毫不比罡风刃弱。
“喝啊!”我右手掐出金光印,一个佛门卍字浮现在空中,像是一面盾牌,与怨气弹碰了个正着——呸,好强的法力,仅这一下,我的整个手臂都麻了!
上官一叶猛一用力往前走了两步,左手捏起一片小小的椭圆型树叶,右手反握着竹叶刀,大喝道:“鬼鬼祟祟,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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