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的声音再起,这次却是来自东边,我们的身后。我扭头一看,眼前的景象微微扭曲——显然又是一记罡风刃斩来,速度比刚才还要快。
我深吸一口气,取出桃木短棍,口念大日如来咒,手上短棍用力一挑,只觉得那道迎面而来的罡风刃被我挑飞了起来,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而同时我的桃木短棍“喀嚓”一声,断为两截!前段的小半截在罡风刃的冲击力之下被弹得老远,悄然无声地消失在视野之外。
我只觉得心口一疼——法器和驱魔人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桃木短棍我用了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多次用各种方法强化它,想不到今天——
上官回头看我,道:“不要分心,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对方的布置,想不到在王魁之后还有魔头!”
我定了定神,示意上官没问题。我把剩下的大半截桃木短棍收进兜里,心中长念一声:阿弥陀佛!
一般我不常用需要长时间占用双手的手印就是要预备随时要用短棍,现在短棍已断,我却好像放下了一个包袱。
“不管你是谁,给你试试我的手印套餐!”我边说边连番施法:药师如来根本印——尊胜空印——地藏根本印,最后施出象征我佛如来的智吉祥印。刚才的那阵难受顿时不复存在,上官也好像感应到了,说:“你的药师如来印挺有效的嘛,我也舒服多了。”
我嘿嘿一笑:“好说,我这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味被他压着打可不行,你那里呢?”
“我这里也不行,我们现在好像靶子一样,只能见招拆招却不能做出反击,真是可恶。”
“有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我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那个幕后的魔头仿佛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比刚才的王魁厉害岂知十倍,可是之前我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解释倒是有,但是不一定合理。”上官一叶和我背靠背地转了一圈,低声说。
“其实我也有,但是我希望不会是真的。”我也小声说。
“王魁搞错了。”我们两人异口同声说,“血魔根本没有被炼化!”
“哈哈,不错,老子不但没被那个家伙炼化,还好的很呢!”本来应该被陈筱闽和我师父两人封印住的魔头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了起来,“而且王魁还不小心破掉了封印,我又自由了!”
两发怨气弹从两个方向向我们袭来,我左右开工两枚电池炸弹飞出形成一次小型的爆炸,而上官手中树叶甩出,同时挥起竹叶刀猛劈,分别打掉这两发可以使人丧失心智经脉尽断的怨气弹。
“这样肯定不行,这家伙好像没用全力在和我们斗,而我们这样下去,肯定要被消耗至死。”上官一叶说。
“那不如我们两个朝一个方向突围,看有没有机会冲出去。我感觉我们现在就是在一个包围圈的正中。”
“不错,就这么办,你把你剩下的所有炸弹都拿出来,有必要的时候就一起扔出去。”说罢上官一叶刀交左手,右手一拉我,两人就打算朝东边跑。
“哎哟,进了我的五鬼杀阵,你们觉得还逃得了吗?上官一叶,你现在连自己都难保,还想带着李明?死心吧,今天你们两个就是给老子我送真元来的,和我合成一体之后,你们的价值就得到体现了!”
“啊呸,你以为你是经济学家呢!我活着就是价值!”我边跑边还嘴。
但是形势比人强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不知何时我和上官好像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结界之中,越往边上跑越难行动,东边现在狂风大做,寒风现在和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身上不但冷而且疼,每多走一步阻力就会变大一倍,我们刚刚冲下逸夫楼的就基本上无法动弹了。
“见鬼,是风墙!”上官一叶有气无力地说,“看来是走不脱了。”
“这是你们自投罗网,怨不得我啦,哈哈哈哈……”血魔一阵狂笑,我只觉得从其他三个方向,无数枚怨气弹,无数记罡风刃正在袭来。
上官一叶看来真的受伤不轻,拉着我的右手与其说是拉着我,倒不如说是我正在用药王手印帮他疗伤,现在冷得像是冰块一般,一点生气也没有,更麻烦的是,他的脸上也开始变色,就像是正在被冻僵一样,嘴角眉梢都出现了白霜。
我把心一横,大喊道:“血魔,我现在把所有的炸弹的都引爆,我们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说罢我把我的背包整个取下来,把手放在背包下面的一个线头上——这是我身上所有zha药的导火索,一旦拉动,威力不逊于一颗C4。
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秀逗了你?给我收起来——真是不孝。”
我听了大喜:“师父!”
老头子出现在我们背后,两只手搭上了我和上官的肩膀,把我们提了起来。老头子礼数还不错,对血魔招呼一声:“我们还有事,改天再见啦。”说完横向用力一纵,我们三个立即像是箭一样弹射出了那道让我觉得无法靠近的风墙。
“哪里跑?”血魔大喊一声,一股腥味扑鼻直朝我们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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