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了,他把那枚古铜钱放在地中间,用黄表纸覆盖住,然后举起那只青花瓷碗对刘丫男说:“给我倒些清水来!”不一会儿,刘丫男把盛满水的碗递给那道士,那道士念了一句什么,把那碗清水压在黄表纸上。
最后,他盘腿坐在地上,招呼刘丫男说:“年轻人,你也坐下来,面朝我,把眼闭上,我不叫你睁开你千万不要睁开。听明白了吗?”
“这么专业啊!”那道士瞪了刘丫男一眼,刘丫男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坐了下来。
房子里静得出奇,道士好像开始念咒了,嘀嘀咕咕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听他的声音渐渐大了,又渐渐小了,好像忽近忽远。过了好半天,刘丫男坐得脚都麻了,他想动一动,又怕出什么问题,只能咬牙硬挺。好不容易盼到那念咒声一点点消隐了,这时又突然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接着,他闻到了纸灰的气息,那是一股十分晦气的味道。
“好了,你睁开眼吧。”道士慢慢地说。
骗子也是人才
65.
刘丫男睁开了眼睛,画室里一切依旧,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道士依然坐在他对面。他低头看去,那几张黄表纸已经烧成了灰,而那只青花瓷碗里的清水却不见了,地上并不见水迹,好像转眼就被火烧干了。
道士拨开那堆纸灰,捏出那枚黑糊糊的古铜钱,举起那枚铜钱在刘丫男的眼前晃了晃,然后丢进了那古董瓷瓶里面,只听一声清脆的“当啷”声。那道士说:“你要把这个东西埋起来,一百天之后,你再把它挖出来,这个凶局就算破了!”
刘丫男站起来看了看那花瓶,说:“我现在就去。”那道士把他拦住了,说:“不,要在半夜埋,十二点整。而且,必须是你一个人去,不能带别人。”
刘丫男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好的,可是我把它埋在什么地方好呢?”那道士从容的从挎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对着嘴喝了一口说:“要把它埋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风水好的地方!对了,一定得晚上埋,而且不能让人知道!”
“风水好的地方?我哪懂啊!”刘丫男接着说道:“师傅啊!您好事做到底,给我选一个地方行吗?”那道士想了一会,低声说:“唉!那好吧!”
刘丫男驱车朝偏僻的地方开,他不时的回头看看坐在后面假寐的道士,当车子开到运河河边的时候,突然道士说道:“停车!就在这儿吧!”
刘丫男殷勤的为那道士拉开车门,那道士悠哉的下了车,他快步朝河边走去。这个地方的确很偏僻,河岸两边长着几棵歪歪扭扭的小树,那道士停在了两棵并排的小树前面,他招呼刘丫男过来,指着河堤说道:“就埋在这儿吧!你看,前面是河水,根据五行来说,水生金,金就是财啊!”
刘丫男认真的听着,不时赞同的点点头,那道士接着说:“你看这两棵树,这叫二鬼把门,你把那瓶子埋在这里,前面有水招财,后面有二鬼把门,把财给你守住,你说说,你想不发家都难啊!”
刘丫男感动得都快哭了,他连连作揖道:“谢谢啊!大恩不言谢啊!”那道士大度的拜拜手说:“客气了,客气了!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到一百天也不要来这里,你听清楚了吗!”
就这样,刘丫男又在一家大酒楼请了那道士一顿,回到画室的时候都快9点了,他赶紧把那花瓶用布包好,找来一把铁锹,驱车前往指定的河边。
刘丫男看了看周围,周围的确很僻静,根本没有行人,他一边听着蛤蟆在水里呱呱的叫着,一边挥动铁锹在河堤上挖了一个深坑。坑挖好了,他看着手表,当指针指到12点时,他把那装有铜钱的瓶子轻轻地放进了坑中,然后把土回填上,还在那地方摆了几块石头作为记号,以便以后回来方便找到。
苏檀和马若水听到这里都被这故事的情节打动了,马若水看着正在开车的刘丫男,语重心长的说:“丫男啊!谢谢你给我讲个一个这么好听的故事,我一定要帮你把它写成小说,谢谢你给我提供素材啊!”
正在开车的刘丫男呸了一声,他瞪着马若水说:“好啊!你写吧!不过稿费得给我!”苏檀笑着说:“也难为那骗子了,亏他怎么想的,要是他当导演准比张艺谋强!”
马若水也说道:“是啊!都是人才啊!我到是真想见见他,对了,丫男,你再形容一下那个道士……”刘丫男又详细的说了一遍那道士的外貌,当他提到那道士头上戴着一个草圈的时候,苏檀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大叫道:“那个道士我好像也见过!”
我要去报案
66.
刘丫男听到苏檀的话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住,他转脸问苏檀:“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也见过那道士?”
苏檀回忆着说道:“是啊!好像见过……”坐在他旁边的马若水也问道:“真的,你在哪见过?”苏檀说:“那还是我刚来天津的第二天,咱们学校的江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系里把我的画拿走,在半路上,我看见了一个道士,他似乎是在那给人家算命,好像是个算命先生。”
马若水接着问道:“怎么又成算命先生了!你确定吗?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人和刘丫男遇到的骗子是同一个人吗?”苏檀摇摇头说:“当然不能确定啦!不过他头上也戴着个草圈,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很邋遢……”刘丫男从新开动车子,他说:“咱们去那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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