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丫男他们就到了美院门口,苏檀指着一个阴凉的角落说:“我上次就是在那看见的!”刘丫男走下车来,朝那角落走去,那地方正坐着一个老太太,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盲人,她的脚边铺着一张报纸,报纸上面用墨写着“算命”两个字。
当刘丫男他们走进那盲人老太太时,那老太太似乎觉察出有人来了,她问道:“算命吗?不灵不要钱啊!”刘丫男蹲下身子,小声的问道:“我不算命,我想打听一个人……”
那老太太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只听刘丫男问道:“您见没见过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他也在这里算命……”还没等刘丫男把话讲完,马若水就拉起刘丫男朝后走去。刘丫男很愤怒,他挣脱了马若水的手,没好气的问道:“你干嘛啊!我还没问完了?”马若水苦笑了一下,指着那老太太的眼睛说:“你看看她的眼睛,能看见东西吗,问不也是白问!”
刘丫男郁闷的点点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苏檀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丫男,我想起来了,那天咱俩去杨柳青买那箱子时,我似乎看见了一个背影,那背影当时我只觉得眼熟,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像那个道士!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去派出所报案啊!”
马若水很赞同苏檀的提议,附和说:“对啊!丫男!你得去派出所报案啊!没准那道士是个惯犯也说不定……”一路驱车来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这个派出所就是苏檀上次找张白净的地方。下车时,马若水犹豫着不肯去,他说:“你们俩去吧!我在外面给你们看车。”
苏檀不解的问道:“看什么车啊!派出所门口还能丢车啊!一起去吧!”刘丫男藐视的看着马若水,他不怀好意的说:“他不是担心我的车子,他是不敢去见张白净!”
不管怎么说,马若水就是没去,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苏檀说:“不去就算了,丫男,咱俩去吧!”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苏檀和刘丫男从派出所走出来,马若水连忙问道:“她在里面吗?”
刘丫男白了马若水一眼说:“在个屁!人家出去执行任务了,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马若水的脸上有些泛红,他接着问苏檀:“怎么样!有线索吗?”苏檀摇摇头,说:“没有什么线索,只是填了个表,就算报案吧!警察说什么时候有进展再联系我们。”
马若水看了看手机,说:“好了,现在都快6点了,咱们今天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儿咱就散了吧!我也该回家了,明天还有一个书画展览要开幕,我得去看看!”
苏檀拍了一下刘丫男的肩膀说:“丫男,你要坚强啊!我就在这儿下车了,再见!再见!”苏檀抱着自己的画和今天刚卖的宣纸走下车来,他朝刘丫男挥挥手说:“有事再联系啊!”
墙上的两张画
67.
“这就是往事,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不敢忘记的往事,它像一朵无比娇艳的花朵凋谢在时间的暗处,似水流年,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我们却再也见不到这种花朵的开放了……”
这是苏檀今天上午刚刚收到的一则短信息,短信的署名依旧是“红到极时变成灰”。这种莫名其妙的短信,苏檀已经收到过两次,开始认为是发错了,可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苏檀觉得这个署名“红到极时变成灰”的人有些问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发这种暖昧的短息,这个“红到极时变成灰”到底是什么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苏檀决定给他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昨天,苏檀和刘丫男马若水分手后,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他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儿吃的就上床睡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苏檀机警的坐了起来,才发觉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
他拿起手机就发现了这条神秘的短信。现在,他握着手机,对准那个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里面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似乎很漫长,苏檀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这声音很微弱,像是门外的楼道里传进来的,他握紧手机小心的走到门前,侧耳倾听。没错!是门外的声音,还是一首现在的流行歌曲。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接着门外的歌曲也停止了,苏檀很好奇,他轻轻地拉开门,楼道里果然有个人直直的站在那。
站在楼道里的是个瘦瘦的女孩儿,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她直直的站着,像一根竹竿,看不出什么曲线。头发又黑又长,一张脸淹没在黑色的头发里,使人很难看清她的面容。
苏檀吓了一跳,其实他见过这个女孩儿,她是推销洗头水的。那女孩儿似乎有点儿紧张,她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本能的用那只握着手机的手抚摸了一下头发。
“你又来推销洗头水吗?”苏檀看见了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接着问道:“刚才是你的手机在响吗?”那女孩儿听到苏檀的问话下意识的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
苏檀试图把那女孩儿看清楚,可楼道里的光线太微弱,他只能看见这女孩儿白皙的一张脸和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为了打破僵局,苏檀挠了挠头说:“你那洗发水多钱一瓶啊!”那女孩儿一下变得热情,她的声音很甜美,这种声音使苏檀觉得很舒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听那女孩儿缓缓地说:“买一瓶赠一瓶,一共二十八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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