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似乎真的是恢复到了平静。
直到那个糟老头子,活宝叔,风风火火地闯进店里来,不,应该说,是风风火火地砸店门。
因为他来的时候,我还没开门营业。
他很用力地敲门,像是要砸开一样。
“小丫头开门!”他嘶哑的破喉咙叫得那叫一个难听。
我匆忙打开店门,他就像一个球一样滚了进来。
邻居被他的砸门吸引过来围观,我只好抱歉地打招呼,驱逐他们。
看着这个对我凶巴巴的死老头给我惹来了被窥探的麻烦,我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家对我凶巴巴也就算了,跑到我的地盘还这么没礼貌。
“小丫头,喂,我跟你说话呢!”老头在吧台前跳,他太矮了,又胖,吧凳他坐不上去。
我当作没看见,没听见,自顾自地收拾着吧台里的物品,拿起个水晶杯对着门口透过光线看是不是够干净了。
糟老头子终于怒了,拍着吧台跟我大叫,“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这几年要不是我,你能过得这么舒心!”
我心头一动,这老头话里有料。
倒了杯水,用力往他面前一放,我看着他,自他进了店门,这是我第一次正眼瞧他。
“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的店门砸破了!”我得让他也尝尝在人家地盘上被凶巴巴地对待的滋味。
“哎呀,我肯敲门就算对你很不错了!”糟老头子也不恼火,用他很肥很短的手指,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走出吧台。
我跟着他坐到了我吃早餐的位置。
“我需要你配合我做几个尝试,你敢不敢?”老头跟我继续大眼瞪小眼,我大眼,他小眼。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这死老头一再地没礼貌,对我凶巴巴的,就像不会好好说话一样。
他看起来对桌上的黑森林很感兴趣,盯着看,然后抬头问我,“你做的?”
“是啊,没你的份!”
糟老头子突然很高兴,咧着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我还以为他只有瞪着小绿豆眼一种表情。
“啊哈哈,有门!”说完老头招呼都没跟我打,直接滴溜溜地滚出门去跑掉了。
我愣在那里,这个活宝叔敢不敢再活宝一点?
晚上,数日来第一次,廖羽在我醒着的时候出现了。
他是带着笑容,很灿烂的笑容跑进店来的。
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起来不太在意我的尴尬,只是抓着我的手,很开心的样子,“我有话跟你说。”
跟他一起在沙发里坐下后,他跟我说,活宝叔带信给他,说孟婆汤被解开是完全有希望的。
廖羽的眼底眉角,都是笑意,这笑意有些感染到我,令我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如果真的能解开,应该也很好吧,因为我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我很好,有人重视着照顾着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廖羽没再离开,整晚都很开心的在店里帮我打理,然后告诉我,他很喜欢我在天花板上手绘的那些粉红色的蝴蝶,也很喜欢我在每张沙发后面留一道灯光,看起来很漂亮。
晚上还来了一档客人,点了一壶茶,廖羽看到我收的那几十块钱,一直摇头。
“可是我很想知道,凭什么说孟婆汤可以解?”对于他整晚的兴奋,我虽然被他感染到,但还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信心。
他笑着跟我说,“你个笨蛋,黑森林是我喜欢吃的,不是你喜欢的,巧克力刨花也是我喜欢的,不是你喜欢的,你以前不吃蛋糕的,因为你怕肥!”
我无语了,我是在那次车祸以后,躺在家里养伤的时候,在网上看蛋糕的做法,发现做蛋糕是件很有趣的事,美丽,又美味,所以病好了就开了这个咖啡馆,自己做蛋糕卖。
难道真的是潜意识中,因为廖羽喜欢,我才喜欢的吗?
还有,我以前怕肥?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个?我不是只有忘记跟廖羽有关的吗?我怕肥也跟他有关吗?
“有关啊,因为是我跟你开玩笑说你太重了抱不动,然后你就一直喊着要减肥。”他又笑得乱七八糟了。
我摸摸自己的腰,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样子还会喊减肥。
突然廖羽收敛了开心和兴奋,“等下家里有桩事要办,你那朋友的事,今晚会有个说法。”
我才想起,我没心没肺的,这浑浑噩噩的数日,有亮自打了个电话来以后也不曾有过消息,而我,似乎没那么上心了,因为娜娜也不曾再来吓唬过我。
“你们会怎么对付他?”我已经不能装无知了,我知道廖羽他们是负责抓怨灵的,抓了,会送去挨打受刑,或者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
“暂时不知,这事是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我们去活宝叔家那天晚上他已经寻到那人的痕迹,这几天我们就是忙着帮活宝叔布局,今晚要去破那人的阵法了。”
廖羽耐心地跟我解释,我听得晕晕乎乎的,什么阵法,什么布局。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吗?”我心下开始惦念娜娜了,不知他现在情况,这几日也不曾来吓唬过我。
“去不得,你去了会让我分心,这事说来简单,对你总是有几分危险的。”他坚决地拒绝了我,“你放心,我知道那是你朋友,我会留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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