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笑了。
霸·凌 #6 END
台中星光闪烁,今夜云高风清。
某高级住宅区。
一栋又一栋的透天别墅林立。相似的造型,一样的漆黑。
夜深了。
大多人都睡了。
阿燕站在某栋别墅之前,她选定最适合下手之处,因为这是廖文龙享受刺激性爱的地方,每个礼拜四都会在此过夜,百分之百没有任何保镳,因为里面住的女人是台湾王道会会长的二奶,绝对的不可告人。
在别人的房子上别人养的女人,阿燕也佩服廖文龙的勇气。
拉著比她高好几个头的银色铁门,阿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上天祈祷能多给她一点运气,老天欠自己那麽多,这次也该补偿一点吧。
看了表,拉紧了双手上的黑色手套,开始全身发力得摇动铁门,让原本一片寂静的社区瞬间吵杂。
「廖文龙!你他妈的龟儿子,有种出来负责啊。」阿燕放开喉咙大喊,她要让所有人不得好眠。
「出来跟我对质啊,你这个始乱终弃的人渣,弄大我的肚子就逃之夭夭吗?」
才大喊两声,透过玻璃看得出来二楼房内的灯被打开,一楼的灯也随即亮起,接著大门前的灯也照射而出。
「廖文龙,台中议会议长廖豪的儿子,同样是市议员的你,你老爸是没生给你懒教吗?」
邻居的灯也渐渐亮起,有人从窗探出头偷看。
里面的大门被甩开,廖文龙胀红著脸,怒气腾腾:「你这婊货,是活腻欠操吗?」
打开铁门,才完整看清这浓妆豔抹、香气冲天的女人,廖文龙大感意外,为何魏家燕会知道这里,但也不及细想,不赶紧让她闭嘴,自己也很危险。
一巴掌打过去,阿燕摔倒在地,所幸就赖在地上。
「打人啊,你这孬种还敢打我……」阿燕大喊大叫:「我有你的孩子,你还下如此重手。」
廖文龙有点没辄,又不能当场打死那贱女人让她安静,但她却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这样引人注目不行,只好先拖到里面在处理。
廖文龙打算拖起地上的阿燕,阿燕拼死挣扎,奋力推开眼前的男人,赶紧从大衣里拔出一把逾三十公分被报纸包住的生鱼片刀大喊:「不要再过来了,不准再打我一次,不然……不然我要刺你。」
「操你妈,你这烂婊。」廖文龙冷笑,一脚踹向阿燕腹部,阿燕随即跪在地上吐了出来,连刀都丢了。
廖文龙捡起生鱼片刀,把报纸扯开:「要我教你怎麽用刀吗?你简直他马的在找死。」
愤怒至极的人握著一把凶器,在星光下闪著锐利。
被刺到一定肚破肠流吧,阿燕心想。
廖文龙使刀要阿燕乖乖就范,跟他进别墅里,阿燕非常恐惧,不知下一步该怎麽走。
挣扎之间,远远警笛大作,阿燕才松了一口气。
廖文龙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将刀丢在地上,快速躲回屋内。
阿燕小心翼翼收起刀,按著肚子快步进入小巷之中,转了几转到了马路旁,上了自己买的厢型车。
「你在晚点报警,我就要死了。」阿燕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气,然後把生鱼片刀放进塑胶袋里包好。
玉婆有点生气的说:「呿!你交代两点十五分报警,我连一秒钟都没晚好不好,台湾警察效率那麽差也要怪老娘喔。」
阿燕不置可否,要了点药抹了伤口後,厢型车消失在这恢复宁静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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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女人,被一身黑色大衣裹著,只露出毫无血色的脸,和有点不稳的步伐,却走得异常坚定,目标是今天非常热闹的枋山饭店。
枋山饭店。今日来至台北的人民党庄议员,在这开誓师大会,宣布自己准备参选半年後的立委选举。这是政治实力的展现,企业、黑道、白道、主要的本地派系力量到齐,所有相挺庄议员的人通通都会到场,向其他势力宣告,自己已经选好了边。
场内非常热闹,所有认识或者不认识都没有关系,都是同一阵营,相处起来特别融洽,而且话题都围绕著庄议员,更是不怕没有话题的窘境。
人流来回穿梭,身穿大红旗袍的服务生美女,端著盘子送上各种餐点酒类。台上台中议会议长廖豪举著酒,送上祝词,台下庄议员听了心满意足,到处带著廖文龙介绍给同志认识,所暗示的政治意义不言而喻。
场外,苍白的女人找到已经连络好的泊车小弟,交出了当初谈好的金额,低调的进入枋山饭店的地下停车场,东转西绕避开摄影机後,找到一台白色的奥迪R8,一整个贵气逼人。
苍白的女人确认了车牌号码,向泊车小弟点了点头。
泊车小弟拿出钥匙遥控开锁,便走到一旁以便把风。
一截小姆指、一截无名指、一把生鱼片刀,被放在後车厢的垫子下面。
苍白的女人依旧踩著摇晃的步伐,离开停车场,离开枋山饭店。
回到了破烂小旅馆里,那很臭的房间,现在除了霉味之外,还充斥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阿燕没有特别感觉,进房直接解开大衣躺在床上,身体痛得快要全身麻痹,更别说左手伤口如火烤般的炙痛,使人身在崩溃边缘。
一样脸色苍白的玉婆替阿燕输入黑市买到的第三包A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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