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着弟弟来到自己的院子,将弟弟安置在妈妈的房中。弟弟躺在床上,说:“姐姐!你等我睡了你再到隔壁房里去睡好么?”
我说:“你睡吧!我就睡在旁边妈妈的床上好吗?”
“好!”弟弟乖乖的上床去睡,我将那本日记一直带在身边,此时没有什么事儿了,我趴在床上,打开床边的台灯,继续看着、、、、、、、
似乎感觉有人进来,我问:“妈妈!是你吗?”
没有听见回答,我抬头看时,是一个穿长袍的人站在我面前。台灯很矮,照不着他的脸,但是我依然感觉很亲切。接着听见一阵和蔼的笑声:“丫头!将我的东西还我哟!”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是谁啊?你要什么?”
我看见他的手向我伸过来,我本能的反抗着:“你干什么?别碰我!”
“你睡好啊!这是怎么睡的?”怎么是妈妈的声音?我睁大眼睛认真看时,果然是妈妈。
“妈妈,您回来了?”我揉揉眼睛问。
“嗯!”妈妈走过来,将我的蚊帐掖好:“你这丫头,又将台灯放在帐子里去看书。”妈妈又唠叨起来:“白天多少时间看不得书?非得晚上看?对眼睛不好的。”
我想了起来:“妈妈,我在看一本很奇怪的日记、、、、、、、、”我准备将那本日记拿出来给妈妈看。
“行了行了!明天再说,你睡你的吧!”妈妈轻声说:“我到你的床上去睡,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迷迷糊糊的,似乎妈妈已离去。
第二天醒来,我听见轻轻的说话声:“妈妈,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是贝贝的声音。
“我回来时,你都睡着了。”是妈妈的声音:“贝贝真乖,知道听姐姐的话,妈妈真高兴。”
我躺在床上回忆这昨晚的事,妈妈的确是很晚才回来。我等妈妈干什么的、、、、、、、对了,我想起来那本日记,起身在在床上找着,怎么没有了?
我坐了起来,掀开帐子,继续翻着。
“兰心,你找什么呢?”妈妈坐在弟弟床上问。我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
“姐姐!你找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帮你找。”贝贝说。
可是,我再也没有找着那本日记了。
第十三话 鬼遮眼 (上)
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我和乐乐、贝贝赶着羊群往回走。快走到我们老宅附近,经过一户人家。
那家大门敞开着,堂屋里的方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桌边喝酒。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背心,下身穿着黑色长裤。黑黑的脸膛,严厉的眼神。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本就黝黑的面颊,呈现出一种不善容人的凶悍。
从侧门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瘦瘦的,中等身材。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衣,下身穿一件蓝色裤子。端着一盘菜走上前,规规矩矩的放在桌上,站在旁边小心的问:“菜够不够?还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行了行了!”男人极不耐烦的摆摆手:“做什么?一会儿我就走,凑合着吃点就算了。”
“你今天又不在家啊?”女人怯怯的说。
“我去哪儿要你管啊?”男人瞪了她一眼,
女人又迟疑的问:“咱家虎子已中学毕业了,要读技校呢!这技校可不比中学,听说学费挺贵的,但学出来了就出息了、、、、、、、、、”女人说话非常吃力的样子,又瞥了一眼男人,不敢再说下去。
“钱、钱、你只知道要钱,儿子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男人大声的吼着:“你有本事教儿子,儿子说话从来都不向着我,我还挣钱供他读书?死了这份心吧!那小子不是挺硬气的吗?教他自己个儿挣钱读书去,你再多嘴看老子不揍你。”女人不敢说什么,默默地退了下去。
“兰心姐!快走哦,看什么呢?”是乐乐的声音。
“哦!来了!”我正要走,忽然瞥见他们家里墙角边还站着一个老奶奶,瘦瘦高高的样子,穿着一身青布衣服。冷冷的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忧郁。我再细看时,那个老奶奶却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了。
我似乎马上明白过来,又听见乐乐在喊:“兰心姐!快来哟!”
“来了!来了!”我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乐乐和贝贝他们。
“姐!你看什么呢?”弟弟问。
“没看什么!”我嘀咕着,自言自语般的说:“啧啧!那家男人好凶啰!”
“你是说胡叔叔吧?”乐乐仿佛马上明白了似的,接口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有些奇怪,笑笑说:“你个鬼灵精,你知道我在说哪个?”
“我当然知道了!你就是在说我们旁边的邻居胡叔叔。”乐乐得意的说。我们已走进了老宅,将羊群朝羊圈里赶去。
“那家男人姓胡吗?”我随口问着。
“嗯!”乐乐点点头:“男的姓胡,女的叫莲姑。”
“莲姑?”我不禁莞尔,这个名字真好听。却不免又叨咕了一句:“那家男人的确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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