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迅速关掉水龙,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滴,一边对着雾蒙蒙的镜子沉思。
朦朦胧胧的镜子里,仿佛不止她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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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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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予潇身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头发被一条白色的毛巾包着,使她看上去像个阿拉伯帅男。又白又直的两条光腿从浴巾里伸出来,非常性感。
正在喝酒的麻尔康一扭头,被她的样子惊呆了,这么好看的女人,又刚刚从浴室走出,被热水泡得白白嫩嫩,香气扑鼻,他何曾见过?
他不由地咧开嘴角笑骂了一句:“我操,你他妈的是真的好看呀!”
予潇瞥了他一眼,然后坐到床边取下头上的毛巾,擦拭蓬乱头发上的水滴。此刻,她的自信心正在恢复,至少面对麻尔康这类货色,予潇还是有自信心的。
“我说,你擦完了没有?过来一起喝酒。”麻尔康又有些醉意了。
予潇看着他,继续擦头发,就是不说话。
“你他妈看什么看,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予潇停下手,歪着脑袋盯着他,过了一会她说:“麻尔康,我想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老子今年27岁啦,比你大多了!”
“你妈妈是不是死的特别早?你爸爸忙于工作,从小没人管过你?”
麻尔康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问话,他一下子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了一句:“你,你什么意思?”
予潇慢慢地说:“你看的啦,咱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说了那么多脏字,你是不是觉得不骂人就不威风啊?”
麻尔康一拍沙发扶手:“老子……”他一下子就闭上嘴了,因为他看到予潇用失望的眼神盯着他,于是就呵呵大笑起来,“我说惯了,尤其是做完那个之后,就想骂人才解气。以后改,以后一定改!”
予潇慢慢说:“以后改?那你打算今天还要一直这样骂下去吗?”
麻尔康呵呵大笑:“知道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予潇不语。
“哎,你这个人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就喜欢以前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我甩掉的那些破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的。”
予潇轻蔑地哼了一声。
麻尔康觉得心里老大的不爽,他又开始变脸作色道:“你又开始装B了?你不要忘了刚才你还是一条贱母狗,转脸就来跟我装!”
予潇慢慢地说:“你真把我看得和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吗?你知道什么叫做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麻尔康愣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予潇又说:“你刚才那样的话,让我寒心。你这样看我,不说明我是个没价值的女人,只能说明你就是一抔泥胎,没心没肺,没情没感,徒具人形……”
“哎等等!”麻尔康连忙摆手打断她,“你嘴里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一句也听不明白,是文言文吗?老子不懂那些高深的东西,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墨水,我肚子里只有酒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把我整得骂我还以为是夸我呢,搞得我还笑着听你的骂。”
予潇说:“你知道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吗?你知道今年业务开展得有多难吗?你知道你爸爸整天最愁的是什么吗?前一段在江轮上搞得客户联谊,你去了哪里?你能明白我在那种场合的作用吗?”
麻尔康觉得刚才犯贱之前的予潇正在慢慢的回归,他已经开始渐渐处在下风了,他就只好闷着头喝酒。
予潇说:“今天早上你当着麻总的面瞧不起我,以为我做不了路牌安装的协调工作……”
麻尔康醉醺醺地摇头:“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
予潇说:“你知道吗?那些当地村民围攻你的时候,你除了和他们争吵得脸红脖子粗以外,你还能做什么?”
麻尔康不服气地反嘴:“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队长,我有什么办法?”
予潇说:“我以前也不认识,在江轮的客户联谊会上,既有莫队长,也有公安分局防暴队的郭队长。我也是在那个场合认识他们的,当时你也在江轮上呀,可是你为什么却不认识他们?联谊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喝酒泡妞吗?如果你也能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你就会结识他们的。”
麻尔康顶嘴道:“我要和公司的老客户联络感情呀,我和他们拼酒,总不能不管老客户吧?”
予潇:“就算你要联系老客户,如果我们都联系客户,谁去联系政府部门有实权的人呢?”
麻尔康说:“我没有说不要去联系他们呀。”
“那你怎么不去联系他们呢?”
“我这个……我这方面不行。我和政府官员打交道不行……”
“谁行?你的那些被你玩弄之后又被你甩掉的女人行吗?”
麻尔康只好拿出无赖的脸皮挡驾:“我知道,你行,就你行……”
予潇说:“既然知道就我行,为什么又觉得我唧唧歪歪的?你觉得我在今天做的不到位吗?方方面面我都要周旋,谁可以做到?你的那些女人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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