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黑衣兄弟,突然转身往麻子庐的别墅跑去。
胡来山吓了一跳,转身追问:“你他妈急急忙忙干什么去?”
身边兄弟说:“他去烧宅子啦!”
胡来山吓出一身冷汗,他急忙命令左右:“给我拖回来!还他妈的有没有规矩?我还没有发话呢,就自作主张啦!”
那个往回跑的兄弟被其他人揪到胡来山面前。
胡来山气的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他妈脑子有病吗?我只是威胁了一句,你就他妈的真去烧啦?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那个兄弟呼哧喘着说:“我没有去烧……房子,那个矮个女的抢了我的刀子,我是去跟她要我的刀子呢!”
胡来山真想踢他一脚,使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他指着他的鼻子,连带着刚才的怒气,一起发泄到他身上:“你!他妈的真是吃屎的!”
坐到车上,胡来山的恼怒仍然不能平息。汽车颠颠簸簸地回到他的公司大院里,他也没有心情等司机为他开门,就自己推开车门。
刚走了几步,身后就有人叫喊。
“大哥,这个人怎么办?”
胡来山回头一看,面包车后排的弟兄脚下还踩着那个名叫苏塘的人。他刚才光想着如何向麻子庐讨帐,早已经把这个人忘了个精光。
他走到车门前,探头往里看了看,无名业火腾腾地又燃烧起来。他指着cc说:“你他妈的真是个宝啊!我扔了你,心不甘!我押着你,你他妈的还成了老子的祖宗,我还得供你吃,供你住!真是有福之人啊!”
他对着那几个人大喝一声:“押到地下室去!别他妈什么事都问我!给我看好,跑了我就要拿你们几个要人。”
地下室的光线很好,窗户的一半露出地面。cc抬头可以看见窗户最上面的一线天空,房子里什么也没有,灰尘很厚,鼻子里全是浓浓的呛人的尘土气味。
押他的人把cc推进房间后,就全出去了。cc也不敢问他们是谁,也不敢和他们说话,他现在最怕的是这些人会莫名其妙地痛打他。所以,他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有保持沉默,让一切都听从命运的安排。
不一会,门又开了,进来一个精瘦的人。
cc靠在土苍苍的墙上,看到那人进来,他慢吞吞地站直了身子,也看着那人。
精瘦人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cc低声说:“苏塘。”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cc摇摇头。
精瘦人骂了起来:“你以为我们是吃饱了没事干吗?我们抓你,肯定是你犯事了!懂不懂?”
cc有些着急起来:“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你们是派出所的吗?是哪个派出所呀?”
精瘦人指着cc鼻子骂道:“好好想你的问题!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喊报告。听清楚了没有?”
精瘦人转身走出门,他把门狠狠拉上,对门外的弟兄说:“看好他。”
他径直上了楼,直接去了胡来山的房间。
“大哥,我看麻烦啊。这个人开始质问起咱们来了。你看怎么办呢?”
胡来山愁得拧紧眉头,他不停地吸着烟,吞吞吐吐地说:“嗯,六子,这个……真是惹了个麻烦!”
六子发愁地说:“打他吧,又不知打他干什么;不打他吧,他越来越不服气咱们了。刚才还问咱们是不是派出所的,这样时间长了,我看就搞得没有意思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胡来山把烟头一拧,气呼呼地说:“我怎么知道?他妈的,事情怎么弄成这样了?你问问在麻子庐家的兄弟,那个老家伙醒了没有?”
六子说:“我刚打了他手机,医生说好像是脑子里出血了,面积不大,估计要昏迷十天半个月。”
胡来山一听,气的一脚踢翻一座花架,花架上的花盆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门外的兄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闯进来,惊慌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六子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胡来山一肚子怒气没处发泄,他只能瞪着虎眼,呼呼地喘粗气。
六子小心地说:“我看这事要快决断。那个老家伙睡了十天,我们总不能把苏塘也押十天吧。我清楚麻子庐的家人都不会出钱的,只有麻子庐会。可是现在他什么人事不知,咱们等不起呀。”
胡来山恼怒地说:“我就押上这个家伙十天,我又不是管不起饭!”
六子说:“大哥,不能这样。我们犯不着啊,这人是麻子庐的仇人,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多惹一个人,又没有好处,何苦呢?再说,现在我们押着苏塘是替麻子庐抓打他孩子的人,我们如果一连押十天,那就是非法绑架,我们何苦惹人呢?”
“那就让麻子庐的娃娃还钱。”
“估计等要到钱了,麻子庐也醒了,我们还是押了这个人十天,非法绑架罪是逃不掉了。”
胡来山反问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要钱了?”
“手里有没有这个人,麻子庐欠我们的钱是铁定的。我们没有必要拿这个人当人质,再说,谁都懒得理这个人,我们跟谁去质押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细马赶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