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圆睁的怒眼渐渐柔和下来,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重重地叹口气跌坐在床边的圈椅里。
看到尔康的怒火渐渐变小了,予潇立刻凑到他跟前,抚mo着他的手背,柔声软语地说:“尔康,不要生气啦嘛,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呀,你连这点都忘了?”
尔康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大而美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忽然觉得这双大眼睛是那么真诚,里面连一丝欺骗都没有。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告诉我,你真的爱我?”
予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柔柔地说:“爱呢。”
尔康说:“那你要和我结婚吗?”
予潇转动着大眼睛,看看麻尔康的左眼,又看看麻尔康的右眼。
麻尔康急切地问:“说呀!”
予潇点点头:“结婚呢。”
麻尔康一把把予潇抱在怀里,眼泪顺颊而下,他呜咽地说:“我的爱爱呀,我是爱你的。我一直爱你的呀!你真的不知道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的老婆!我不让你受一点点气,我不让你受一点点累,我不让你受一点点苦!嫁给我,不要犹豫,嫁给我呀!呜……”
看着麻尔康泪流满面,予潇却一滴泪水也流不下来。她呆呆地伏在他的怀里,心里想的是胡来山此刻在干嘛呢,他会不会又去了假日煌顶层那个辉煌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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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把麻尔康和予潇都从睡梦里震醒了。两个人都吃惊地抬起头,紧张地张望着卧室外大厅的大门。
麻尔康想,是不是那个女鬼进不了门了?
予潇吓得蜷缩起身子,她担心自己回到了麻尔康身边,胡来山会派手下来砍死她。
门还在急促地响着。麻尔康紧张地看了予潇一眼,说:“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予潇一听,魂都飞出天外。她急忙摇头,嘴里忙不迭地发出一串古怪的声音:“嗯……”
麻尔康自己起来,蹑手蹑脚地到门口,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麻总,开门啊。”
麻总?找爸爸的?麻尔康觉得奇怪,他急忙问:“是谁?说出名字来!”
“我,我……是莫队长。”
进门来的莫队长,让麻尔康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扯成条缕,赤着一双脚,沾满泥巴的脚板把门口的地毯搞得一团污糟。裤子没有腰带,他两手提着裤子,面对着麻尔康和予潇仿佛不是在家里的门口,而是在厕所的蹲坑上。
予潇连忙给他找了双拖鞋,他刚要往里走,麻尔康马上就阻止道:“等等,就这身破烂往里走啊?”
予潇连忙低声提醒他:“这是莫队长啊!别什么也不顾的。”
麻尔康只得说:“那你去找身我的衣服,给他换上再进屋。”
穿着麻尔康的衣服,莫队长就像穿着袍子。他从卫生间洗浴出来,拖着像戏服一样的袍子衣服,那样子看起来古怪滑稽。
他说他饿了,把麻尔康一大罐瑞士克里佳卷了个精光。又喝了足足三罐牛奶。
看到予潇和麻尔康对自己毕恭毕敬,莫队长的官架子不觉又膨胀起来。他架起二郎腿,拖着长腔问道:“你们结婚了吧?”
麻尔康不置可否地笑笑。
予潇说:“莫队长大领导了,这么晚了突然到我家来,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莫队长左右扭头看看,然后说:“几点了?”
予潇看看大座钟说:“现在是凌晨三点呐。”
莫队长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沉默着在想着说辞。
予潇说:“你肯定又在哪里应酬高了吧?我让尔康叫车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唻?”
莫队长连忙制止:“不不!不要!”
麻尔康有些烦他,一面假装要送,其实是想送他出门:“我打电话,叫车。要不给你家打电话。没事没事,方便得很……”
莫队长急得几乎要和麻尔康抢手机,麻尔康仗着人高马大,莫队长怎能从他手里夺下手机。
就在两人抢夺手机扭成一团时,莫队长见自己根本不可能从麻尔康手里夺过手机,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麻尔康脚下,嘴里叫喊着:“不要打电话,我求你啦!”
突然看到跪到地上的莫队长,予潇和麻尔康都愣住了。
予潇还以为是麻尔康惹恼了莫队长,她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是为了什么呀?”
莫队长重重地叹口气,说:“我,今天是投奔你们门下避难来啦!”
麻尔康说:“你坐下说。怎么了?”
莫队长苦着脸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十天前,有两个人要跳假日煌大楼?”
予潇和麻尔康不禁一愣,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忍着没有笑出来。
莫队长说:“那天我代表局里去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倒霉呀!唉!谁知道我的皮包里有那么多现金,我也不知道是谁塞进去的。在会场上就自己全漏出来了。当时那么多记者都看到了,还拍到了。第三天纪检上就找我谈话了,我如实交代了。这件事组织也就理解了,说要给我一个处分,就不追究了。谁知道,现在的网络太TMD操蛋了!也不向组织汇报,也不经过组织同意,就一下子全捅出去了!好嘛,现在我的那点事在网上闹得纷纷扬扬,好像我是中国第一大贪官似的,不但口口声声要杀我的头,还要追究提拔我领导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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