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平指着CC对那人说:“他被人砸碎了后脑勺,报案之后我们希望开具一个司法证明。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开。”
威严的人看着那个人,问:“谁让你接警的?你怎么可以做笔录呢?”
那个人立刻有些气馁地说:“我也是好心,我想多做些事情嘛。”
威严人对所有人说:“再强调一次,每个警官都要严格警务制度,接警和做笔录只能由正式人员来办,协警和临时工绝对不能插手。明白了吗?”
人们大声回答:“明白!”
那人让关振平和CC跟他一起进了所长办公室,关振平这才知道他是所长。所长对着他俩解释道:“刚才那个人是临时工,他不能接警也不能做笔录。这个我们一定会严肃批评的。另外,他没有枪,怎么可能给临时工发枪呢?我安排给你们重新做笔录。”
所长马上安排警官做了笔录,并先行签字开具了司法鉴定申请书。
在所长的亲自关怀下,下午就到了分局法医室见到了一位可爱的老法医。老法医左看右看,无奈地说:“没有医院的治疗证明吗?”
关振平连忙解释事情的原委。老法医说:“那这样吧,你们去医院做X光透视照片,让医院看看有没有骨折。你们这样我不能下结论的。”
他俩又连忙去最大的省级医院,挂号、排队、看医生、开X光检查单,再排队等候透视。到了下午三点多,终于拍完了片子。
他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坚持结果。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有个医生叫CC到主治大夫办公室去。他俩就连忙站起来,跟着那个医生进了主治大夫的办公室。
主治大夫原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一脸的老人斑使他看上去就像站在树下的阴影里,斑斑驳驳的。
老医生让CC坐下,他前后检查摁压着CC的颅骨,像一个修补匠在检查有没有漏洞似的。
看完之后,他有些怪异地坐下来,对着CC发呆。许久,老医生突然说:“你的脑袋是两个月前受得伤吗?在哪治疗的?”
CC回答完问题后,有些不安地问:“究竟怎么了?”
老医生奇怪地说:“你的脑袋和常人不一样啊,我们拍了片子,你的脑袋不光没有骨折,甚至连骨缝也没有。你懂吗?没有骨缝是不可能的,没有骨缝你的脑袋就长不大。现在你的脑袋是一个囫囵的,这怎么可能呢?”
CC有些惊讶地说:“那我这算不算重伤害的后遗症呢?”
老医生也茫然了,他犹豫了很久,慢慢地说:“我只能给你下个先天性(待查)颅骨骨缝缺失症的结论。罕见,非常罕见!”
关振平说:“我是见证人,他的后脑勺是真的被砸塌了。当时塌下去一半,看上去脑袋都是扁平的,就像一张画一样。”
老医生用惊异的目光盯着关振平,好半天才说:“你在胡说,你说的不是科学,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可能!”
CC着急地嚷嚷道:“我就跟死了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脑袋后面基本上被完全砸得粉碎。这是有很多人看到的,我没有说谎。”
老医生说:“这就是说谎!你说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是不可能,是根本不可能!科学来不得半点胡闹!”
关振平截住他们的争论,说:“大夫,那你给他开个证明吧,分局法医室还等着你的检查结论做法医鉴定呢。我们时间不多,请帮帮忙吧。”
老医生扭回身子反问关振平:“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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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裙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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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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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铃声不停地响着,终于把予潇从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了。
她现在几乎把胡来山都忘到脑后,每天和麻尔康同进同出,俨然是一对夫妻似的。她对麻尔康很迷惑,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他跟吸了毒一样。忽然就精神抖擞,威力无比;有时候又萎靡不振,仿佛一滩稀泥似的。
晚上的麻尔康就像一个魔鬼,在床上不停地折腾着予潇,予潇渐渐感到麻尔康一定是在吸毒,否则就不会有如此无穷的精力。她能清晰地感到麻尔康精神焕发时的裂变形态,那是一种变形金刚才会有的神奇变化。当天亮麻尔康稀软的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圆鼓鼓的躯体是怎样逐渐地疲软下去的。
此刻,手机仿佛有意似的,反复地持续地振响着。
予潇被麻尔康折腾了一个晚上,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掰断了,那种全身的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翻身。她不想动弹,指望依赖麻尔康,但是麻尔康却睡得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她只好努起身子,赤条条地从毛巾被里钻出来,绕开尸体似的麻尔康,从床脚下地,赤着一双小脚,踩着冰凉的木地板地面,想尽快看看是谁的电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但是又很熟悉的声音,她很清楚那个声音绝对不是麻尔康发出的。她有些吃惊地转回身,眼睛朦胧地看到麻尔康趴在床上,脸扭向她这边,脸在枕头上被挤得仿佛是个陌生人一样。她觉得这个样子的麻尔康一点也不熟悉,就跟不认识似的。她心里觉得怪怪的,把眼睛使劲闭了一会,再睁开去看麻尔康。这时,她却看到趴在床上的不再是麻尔康,而是被砸碎了后脑枕骨的CC。那双直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这个样子她在照片中反复看了许多次,她不仅熟悉这个样子,甚至她觉得自己仿佛当时也在现场一样。所以,她看到趴在床边的这具CC尸体,不由地吓得张口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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