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紫踱步到了铁魂浊跟前,问道:“你是铁魂浊?”铁魂浊道:“正是在下。你有何贵干?”茗紫道:“焚门四公子当中最有潜力的一个,也许,你将会是深州上的领主。只可惜,为人太过懦弱了,不足以担当大任。”说着连连摇头,显得很是惋惜一般。而看到这一幕最为震撼的人也就是聂悟羊了。在这一路上,自己稍稍有所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脑袋上就会多出一两个角来,让他不得不在一些镇上的时候找一个方巾或是檐帽来戴上。可是看茗紫的样子,很明显的对铁魂浊心存善意,不肯让他受一丁点儿苦。在聂悟羊的眼里,存在的是嫉妒,和羡慕。聂悟羊在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啊?”
茗紫转到自己的弟弟跟前,很是温柔地将其从地上扶起,脑袋忽地转了过来,厉声道:“鬼隐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弟弟,对于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之道应该怎么做。这是我们的家事,作为外人的你是不是没有资格干扰呢?”茗紫一字一句全部都钉在铁魂浊的心上,颇有几分晨钟暮鼓的味道。铁魂浊的嘴角苦涩地扬起,心里一阵寒酸的感觉掠过,心道:“是啊!她是鬼隐的姐姐,而我是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一个路人,只不过是一个拖鬼隐下水的坏蛋。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人家这个做姐姐的去惩罚自己的弟弟呢?自己是不是有点猫捉老鼠了呢?自己是不是闲得没事可做了呢?自己和鬼隐,有朋友之情兄弟之谊么?我只是焚门的老四。焚门,也许我只有在自己的师兄弟的眼里,才算个什么吧?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稚嫩小子。”
铁魂浊冷冷地笑了两声,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路旁,想要去扶住一棵大树,好让自己能够有所依赖,暂时性地保护一下自己。毕竟在此刻这个虎狼之穴,自己随时都可能殒命。铁魂浊死了没有关系,但是在他身上的凤血绝对不能有事。师傅还需要它!铁魂浊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论如何,都要支撑到自己的援兵到来。
而鬼隐将铁魂浊的一切情愫都看在了眼里,知道铁魂浊因为自己二姐的一番言语受伤了,顿时靠着自己刚刚集聚起来的一点力气,推开茗紫,奔向铁魂浊,还向着茗紫吼道:“二姐!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在是个孩子了。我知道自己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你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因为你是我姐。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的朋友这样呢?铁魂浊就算是什么未来的神州领主,但是他始终都是我鬼隐的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趁着铁魂浊现在还没有开发天心的时候打击他呢?二姐,你第一次让我觉得很讨厌了。二姐,我告诉你,只要你老弟我活着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朋友铁魂浊。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伤及到铁魂浊的话,那他们一定会先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鬼隐的表情显得那么的严肃,拍在铁魂浊肩头上的手掌是那般的有力,是那般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弃你的坚信。
有的时候,友谊就是那么一句话的安慰,就是那么一个动作的鼓励,也就注定了他们今生今世的坚守,以及,来生的缘分。
铁魂浊看着鬼隐热烈的眼眸,心里更是酸楚。眼眶里都有了一层水汽的弥漫,要不是环境的不允许,他真的有哭泣的冲动。从小以来,铁魂浊都是在自己师傅和师兄们的宠溺当中,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说大声一点的话,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而遇到这个茗紫,却让铁魂浊感受到了继妙素玉以后的又一次伤害。但是还好的是,鬼隐没有忘记他,鬼隐承认了他这个朋友!铁魂浊,有了属于自己的朋友了!
茗紫不妨自己的老弟竟然做出这样的反应,倒是有一点愕然,有点生气,但是也有点高兴。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老弟都算是真正地成长为一个男人了!可是在茗紫的心里,却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失去了,那就是自己和铁魂浊之间,永远都存在了缝隙,永远都不能真正地成为朋友了。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帮助铁魂浊开发天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方式有点过火了。于是寒声道:“好啊你,翅膀长硬了要飞了是不?既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老姐了。既然你这个样子,那我也就不管你了。我走!省得你们看到我烦。”茗紫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还在这里白白地热得人家的厌恶,自己还是识趣一点,早早离开方妙。
鬼隐头都不想回一下,道:“爱走快走!不要在这里碍眼。”鬼隐对自己的老姐竟是那般的冷漠,浑然陌生人。而茗紫更是受不了自己老弟这幅趾高气扬的势态,哼了一下,甩手走了!而看着茗紫的背影,聂悟羊大叫了:“你走了我应该怎么办啊?我是继续跟着你还是你还我自由了啊?”茗紫道:“不要跟着我!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从今以后,你跟月亮没关系。”聂悟羊“哦”了一下,嘀咕道:“难不成我前面这段时间跟月亮有关系啊?”
死了一个范玉锦,走了一个茗紫,本以为聂悟羊也走了,这样的话,那么剩下的也就是自己的天下了,想不到的话,聂悟羊留了下来,在不确定这厮到底帮谁的份儿上,在场的两百多号人物,都不敢稍稍有所妄动。“鬼王山”大少可不是浪得虚名啊!只要他撑得一时三刻的,等到鬼隐与铁魂浊缓过气来,那么就算是两百多号人,也照样会被砍瓜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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