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娇娇身子往张大胆身边靠了靠,张大胆能清晰嗅到她嘴中热热的呼吸,他脸又红了红,眉头也皱了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突然,一只手从下面伸了上来,把一件东西塞入他的怀中,又急速地抽了回去。
张大胆愕了愕,猛然抬起头,眼睛恰巧和习娇娇撞了个正着。他愣了愣,忖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干吗要怕她,难道就因为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气吗?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不会去了趟凤凰落,胆子竟变小了吧!还是人变敏感变聪明了......应该是变聪明了。”想到这,抬了抬腰杆,挺了挺胸。
习娇娇也楞了一下,‘格格’笑道:“张兄弟,你走福运了。”
张大胆顺口道:“是吗?”话刚出口,好象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习娇娇,问道:“你在我怀中塞了何物?”
阴错阳差
习娇娇不语,笑看着张大胆。
张大胆苦笑了一下,自言道:“看我真是笨,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干嘛还废那劲问她呢!”抬起右手,直探入怀中。
突地,习娇娇一把握住了张大胆的手,娇声道:“张兄弟不需奇怪,那只是一枚香球罢了,就当......”看了眼张大胆的胸处,低低道:“就当是嫂嫂对......兄弟的一番心意了。”
张大胆道:“兄弟谢过嫂嫂了,这枚香球兄弟......什么?香球......”他一拍脑门,似想起了什么?恍惚道:“这香球兄弟可不敢要,请嫂嫂拿回去。”
习娇娇细语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可莫辜负嫂嫂的一片心意呐!”‘格格’又笑了笑,瞧了眼点花台:“兄弟想推却看来是来不及了,就安心慢慢享受,嫂嫂这先走了。”
张大胆满脸的苦色,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只见四名劲装黑衣大汉早已从点花台走了过来,他慌忙从怀中掏出香球,却不晓得是该扔下还是该怎样?他傻傻地站着,一时不知所措。
四名汉子面无表情,近得身前,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抄上两条胳膊两条腿,扛起张大胆就走。
张大胆七尺男儿,哪受过如此对待,只得拼命挣扎,但他空有一身杀猪的蛮力,在四名黑衣汉子面前,休难动弹半分。很快,他索性不再挣扎,任凭他们扛着自己走去。
不消时,四名黑衣人扛着张大胆来到了飘飘院后院的春风楼,在一间大屋的内屋中,四人放下张大胆,扭头便走。
张大胆脚尖刚落地,便想追上前去,不料出去的房门已被锁死。他只得重回到内屋,悻悻道:“既来之,则安之,我看你们还玩啥花样。”
他心中虽是生气,眼睛却不停地打量起了房间的摆设。这是一间女人的厢房,具体点说,不是一般女人的厢房。房间的左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张女人的床,一只碧眼白雪猫卧在床的中间,猫的眼睛碧蓝碧蓝的,俯视着屋内的一切。
张大胆收过眼来,发现这屋中的床和画中的很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他近眼细看,发现床上摆着一架七弦古琴,琴身正对着的地方,有一只摸样怪异的烟炉,里面正冒起缭缭的青烟。但是,在这间似女人的闺房中,总感觉少了一样本不应该缺少的东西——那就是镜子,女人端庄时用的镜子。他找遍了内房的角角落落,始终没发现镜子。
他心中忖道:“一间女人的房中找不到镜子,或者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她长得很丑,不敢照镜子。二是这里根本就没人住,也就不需要在摆上一面镜子了。”
出了内房,又有一幅画引起了张大胆的注意,这幅画作的不是床,也没有猫,而是一大群的黑乌鸦,中间围着一个小女孩。张大胆数了数,刚好十八只乌鸦,全都作着向下俯冲的姿势,尖利的喙和勾状的爪子,非常凶狠地视着小女孩。小女孩仰着头,光腚坐在地上,满脸俱是惊恐之色,眼中饱含着泪花。可是,她的双手却摆放得甚是奇怪。
屋墙异画
张大胆走前细瞧,发现小女孩左手臂向前绕过脖子,五指虚张,成爪状,空空悬在右侧肩膀的前方。右手臂向内弯曲,手靠向肩膀和胸部的中间,手掌握成圆型,像是在抓着什么?但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一缕清风自身后吹来,夹带着幽幽的花香。张大胆心底一怔,蓦然回首,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女人,身穿一袭粉色缕衣,满脸微笑望着他。
张大胆突地脸一沉,叱道:“你们把我扛至此,却是为何?”
粉衣女子‘扑’一声笑道:“你抢拾了香球,你说把你请来此,是为何?”
张大胆急道:“可是你们用这种手法请人,未免也太......”一眼视着粉衣女子的香目,微低下头:“说起来,这香球并不是我所捡拾,是习......”想到习娇娇,心中又有了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他避开粉衣女子的目光,咬咬牙道:“香球虽然在我身上,但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
粉衣女子‘格格’笑道:“一时说香球不是你捡拾,一时又说在你身上。那么你说说,这到底是哪般回事?”
张大胆涨红了脸,头垂得更低了,低语道:“球是我捡的,哦,不......球确实不是我捡的......”
粉衣女子收下动人的笑容,轻盈走过身子,道:“既然你来了这里,那表示我们是有缘,既然有缘分,就不要再去争论那些无聊的话题了。”抬起手,轻轻拍打了几声,门口立时出现了四五名黄衣婢女,手中都托着各式的美酒佳肴。婢女一队整齐进得内房,在桌上摆好酒菜,又都急急退了出来。出屋的时候,还不忘给带上外屋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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