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呢?主持会议的办公室主任忍不住插了一句。
啥也没有。王科长中午象是刚喝了饭局的样子,脸膛红红的,我好象嗅到了他嘴里喷出的酒气。
办公室主任已经开始点别的科室头头的名。
这些天我老是感觉心烦意乱,胸腔里就象是有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
NND!又是那该死的老鼠!上课的时候,导游大专班的小艾迟到了约十分钟,从教室后门悄悄的溜进来,我竟然大声的叫她出去!
上我的课,谁迟到了就不准进来,我没有说过吗?!我咆哮着说。
我是这么说过,但以前如果真的有人迟到,我顶多板一会脸而已。小艾显然没料到到我会是这样,在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艾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中让老师喝斥,这还是第一次。
她一扭身就跑了,看得出她已经伤心哭了。
我余怒未息,那节课也不知是在授课还是在训斥学生。
03
小艾在第二天我没有课的时候来到我的办公室,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这让我有点过意不去,我张了张嘴,想道歉又没有说出来。小艾反而给我赔不是:莲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我赶紧摆手:呵呵,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小艾说:其实昨天我都不想去了,但因为是莲老师的课,我不想拉一节,所以还是去了……
这个我知道,我说:你没缺过我一节课的,昨天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陈馆长不讲理。
你是说图书馆的陈馆长?
是的,她说我们学生会在晚上没有把阅览室管理好,不让我们再管阅览室了。
我们向学校申请了多次,在晚上开阅览室,就这样黄了。
莲老师,你看别的大学,哪有在晚上不开阅览室的道理呀!
人家那是正规院校,咱们呢,业余的,不一样不一样!小艾,你先别着急,我帮你和陈馆长通融一下。
不用了,我不想再干了。小艾气呼呼的,没有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担着?
每天我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不关我的事!
是不是说你走前不关灯?我问。
小艾抬起头看我一眼:莲老师你知道呀,是的,还有,说我们走之前也不把架上的期刊整理整齐。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呀!
哦。
我知道我说不清楚,所以我们决定不干了。
我无语。
小艾说:莲老师,其实我现在找你来,还不是想说这些……
我打了个机灵:小艾,你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大老鼠的事?
小艾笑:大老鼠,有多大?和猫一样大?我听说你们老师在传,嘻嘻,我不信,也没有看到过。我们家粮囤里的老鼠才和小猫一样大。
我也笑:那你想说什么呢?
如果有一个总去阅览室的同学,我却从没有看过她的脸,你奇怪吗?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看人家脸来的吗?
当时没有。
这不就对了,你没有产生过这个愿望,所以有时你会发现你从没有见过某人的脸……咦,她不是你的同学?
好象不是吧,我不认识她。
你不能因为没注意过人家的脸就说不认识呀。
可是她的发式,衣服,我们同学没有这样的呀!
她什么样的呢?我也奇怪的问。
头发很黑,很长,也很浓密,总是披散着,所以我一直看不清她的脸。
哦。
她穿的衣服,在我们同学中算不错的吧。不过好象有点儿脏,不象个女孩穿的衣服。对了,是件米黄色的风衣,现在天没有这么冷吧。她一直穿着。
还有啊,你知道她站起来的时候,给我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的心里一紧。
她好象很瘦吧,那风衣里面的身体,仿佛没有肉似的,只有一付骨头架子!
我的四肢发凉,心跳也在变得急促。不过我还在微笑:小艾,你怎么会注意她的?因为她打份个色吗?
我不注意也不行呀,每天她都是最后一个走,每次都是我摧了好几回,但每次都是我把灯拉灭了她才走!
我笑:这样你也没有看过她的脸呀?
可不,和幽灵似的。
如果陈馆长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和她有关呀,这人怎么那么鬼呀!
我笑:瞎扯谈!这世界上哪有鬼呢?
可是现在我想起了这个人象谁了,只有她才有那么好的头发,可是,她已经走了呀,不是好长时间找不到了吗?
这会儿我反而平静下来了:小艾,你在说谁呢?
比我高一届的那个女生,挺漂亮的那个,哎,对了,林娇娇!很多人都说她失踪了,还有人说在首都机场看过她,她当了一名空姐……老师,她好象和你不错呀,你知道她在哪吗?
我笑:什么叫和我不错,小艾你还和我不错呢……我哪儿知道她在哪?不过听说她总在外面混的。小艾,听你莲老师的,别乱想了,好好读你的书,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你再不好好读书……
小艾脸有点红:所以要请老师帮忙呀。
我又和她嘻嘻哈哈了一会儿,看出来小艾也懒得想阅览室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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