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委屈地说:“催眠我干嘛,穷光蛋一个,倒了一双核桃还是油炸的,莫非,是有人看上了我的老烟袋杆?”
我摇头说:“你那烟袋杆确实值几千,但是为着这东西催眠你,还不如去抢呢。对了你回忆一下,在僵硬之前,你听到过什么声音,或者看到过什么特殊的图像?”
木偶仔细回忆一会,茫然要了摇头。二胖说这样吧,我们再到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说完二胖一马当先,抢先进了洗手间察看,我们跟在后面。
二胖进去后习惯性地带了一下门,只见那门仿佛被大力一推,“嘭”一声死死关上。接着二胖的尖叫声传来,饶是经过了木门隔音,还是那么尖利刺耳。
我赶忙冲上去,哆哆嗦嗦用钥匙打开,看到二胖靠墙站着,低头看着地上,似乎十分惊恐。我急忙问怎么了,二胖不敢抬头,只是往窗户那边一指,我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心跳骤然加剧,感觉浑身麻酥酥的,心被提到了喉咙眼上!
原来在窗户玻璃上,竟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狰狞的脸,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紧盯着我们,而且竟然还有两行弯弯曲曲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似乎有无穷的怨恨和冤仇。
我定了定心神,双手扶着二胖的肩膀道:“不用怕,我们什么没见过,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二胖带着哭腔道:“一定是阿宁,怨恨我们丢了骨头。”我说不要紧,下次找真元要回来就好了,她会理解咱们的。这时候sheep也到了,看到窗户上的脸,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疾声道:“什么玩意!”
等二胖稳定下来,我鼓足勇气走过窗边,看了一会哑然失笑,跟他们说:“咳,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这不知道是谁用手画的鬼脸,窗户上水汽凝结时,就显了出来,至于那两行泪,就是水流下来的痕迹!”
二胖还是不放心,问道:“是谁这么无聊画这东西吓人,而且这么巧今晚出现。”
sheep一听这话反应过来了,表情沉重道:“我们可能确实遇到麻烦了!”我和二胖一想也是,顿时又陷入忧愁。
是啊,现在是初夏时节,哪里还有玻璃上水汽凝结的道理?这足以证明刚才木偶身上的寒冷是真实的,决不是催眠的结果!
想通这一点,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更加的莫名其妙。木偶说:“难道是因为我收购了几件古货,就引火烧身?”
我和二胖眼神一对,没敢跟木偶提龙华章和将军陵,敷衍道:“不要紧,也许就是一种自然现象,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了!”
回到客厅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于是我说大家都不要走了,二胖睡卧室,我们三个男的在客厅打地铺,凑合一晚在说。
说实话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毛,也想聚在一起,人多毕竟有安全感。
都要睡了,忽然想起来还没吃饭,于是二胖煮了面,大家每人吃了一大碗,还喝了一点酒,对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悠闲地吃饱肚子,那诡异神秘而又寒冷的气氛淡了许多,人间烟火弥漫了整个小屋。
刚睡下就收到一条短信:凭我的直觉,这件事很复杂而且麻烦,应该是针对我们的,木偶是意外的受害者!一看是二胖发来的,我回复道:明天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要害怕!
木偶看我收短信,嘟囔着说:“深更半夜还坚持泡妞,真是劳模!”
一夜平安无事,早上大家各自上班上学,二胖特意留在后面,悄悄跟我说:“你是不是别的想法?”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难缠,真元说过,龙华章命格孤寒,该不是他找上门来了吧?”
二胖摇头说:“不会的,他如果有灵,也只会跟着拿他骨头的人,而不是我们!”
这时身边买报的大婶把报纸递过来,问道:“一块一份,要不?”我摇头正要拒绝,二胖眼尖,急忙道:“等等,给我拿一份!”说着掏出一块钱,抢一样拿过报纸,指给我看头版头条血红的大字:某某观老道暴毙,尸体被掏一空。
我连忙招呼走在前面的sheep和木偶,一起过来看。文章很短,但是描述十分到位,某道观年长道士,前天清晨被发现死在地上,离奇之处在于,其内脏被完全掏空,只剩四肢头颅和空腹,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由于此人平日喜欢下棋,而且用语刻薄,得罪了不少人,故而不排除仇杀的可能。
看完这段话我们三人脸色煞白,只有木偶不明就里,还一个劲地问:“咋地,你们认识这道士啊?”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互相之间焦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怎么办?
我干着嗓子说道:“这些天大家各自小心一些,互相多打打电话,有情况及时联系,人多力量大!”
二胖和sheep默默点了点头,互相信任地看看对方,心里却涌起无限苍凉,麻烦找上门来了,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我们各自走了,木偶还在不住说话:“哎呀,气氛老沉重了,啥事这么遮遮掩掩地,不相信俺们活雷锋是吧?”
到了单位,我一整天都是精神恍惚,一有空闲就忍不住去想事情的真相,就这样硬熬了一天,晚上收到二胖和sheep的短信,看来大家都差不多。木偶也看出了我们几人的反常,耐不住他不停追问,我只好将实情原原本本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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