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在我眼中就是一垛屎。”黑寡妇竖起一只中指,以表示他对上帝的鄙视。
……
每个人都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休息,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
黄昏之后的沙漠,温度下降了很多,变得异常的凉爽。
沙虫都从地上钻出来,一只蝎子也爬了进来。翘着它那令人望而生畏尾巴,四处走来走去。
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蝎子,一动也不动。
蝎子时不时停下来看看眼前这五个人,确定没有危险后,它才慢慢停下来,它甚至开始爬到水牛的皮靴,然后沿着他的腿爬上去。
每个人都在看着这只悠闲自得的蝎子。
水牛慢慢地伸出手,一手捏住蝎子的尾巴,把它提起来。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挣扎起来。
“多可爱的一只蝎子。”水牛笑道。
“这可是一只致命的毒蝎子。”黑寡妇警告他。
“快把它扔掉!”金牛着急的喊着。
“扔掉?”水牛摆摆手,“不不,这可是我的宠物。”
他拿出一个玻璃瓶,把蝎子放进去,盖上盖,又用刀在盖子上面捅了几个洞用来给蝎子透气。
“我该叫你什么呢?”他看了看瓶子中的蝎子说道,“就叫你小可爱吧。”
然后他满意地把玻璃瓶放进包里。
打架
沙漠中的夜晚跟白天温差很大,半夜里阿寂被冻醒了。
他坐了起来,望着漆黑的四周,这是他在沙漠中的第一个夜晚,黑夜总会让他想起很多事,他感到孤独而沮丧。
黑寡妇也醒了,他爬起来,来到阿寂身边,低声说:“挤在一起睡,也许会暖和些。”
阿寂默默穿进黑寡妇的睡袋里,两人挤在一起,他突然间觉得温暖了好多,这种温暖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内心。
清晨,当阿寂醒来的时候,发现黑寡妇的一条腿跨在自己身上,他生气的把那条腿摔推开。
黑寡妇睁开眼,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骑在老婆身上,真他妈的爽!”说着他扭了扭腰,很舒服的样子。
水牛、金牛还有毒蜂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只有阿寂没有笑,他面无表情地向外面走去。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
骄阳如火。
连绵起伏的沙海,在黄昏看来,就似少女身体的线条,是那样的温柔,可是在现在看来,一座座的沙丘简直就似巨大的坟墓。微风从沙丘上抚过,吹起一些沙尘,使沙漠看来起来又像是一口冒着热气的锅。
人在沙漠中,有如在锅中烤。
汗水不断地从脸上冒出来,脸上看起来就像是涂了一层油。
“喝水时间到了。”黑寡妇说。
此时此刻,世上再没有什么语言比这句话更美丽更动听了。
黑寡妇喝了一点,把水袋交给下一位,阿寂、毒蜂和金牛也喝了些。少量多次,这是黑寡妇说的。
水袋到了水牛手中,水牛却像一头牛一样咕噜咕噜的猛灌,完全不顾其他人人惊讶的目光。
“够了够了!”黑寡妇喊道。
水牛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黑寡妇冲过去,奋力把水袋从水牛手中夺回来。
水牛嘴角扬起笑容,很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妈的,照他这种喝法,迟早要喝死我们!”毒蜂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指着水牛大声地骂着。
“叫个鸟!”水牛不服气地叫道,“这里我个子最大,我喝多点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长得比我大啊!”
毒蜂冲过来,一个拳头狠狠地咂在水牛的下鄂,水牛硕大的身体竟被打得飞起来,身体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在沙地上。
“他妈的!你这混蛋!”水牛狂叫着扑向毒蜂,两人扭打在一起。
水牛打毒蜂一拳,毒蜂回敬他一拳,水牛踢毒蜂一脚,毒蜂回敬他一脚。两个人就像是两条抢食的狗一样撕咬着。
水牛揪住毒蜂的衣服,两人从沙丘上滚了下去。他们全身都沾满了沙子,他们不在乎,爬起来又继续撕打。其他人叫他们停手,他们全然听不到。
水牛把毒蜂扳倒在地,扑上去,夹住他脖子。毒蜂拳头狠击水牛头部,又一脚踢在他胸口,水牛身体又倒飞出去。
其他人都冲下了山丘,黑寡妇抱住毒蜂,金牛抱住水牛。
两人还想冲过去,无奈身体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只得朝对方破口大骂。
“让我教训这头疯牛!”毒蜂骂道。
“他妈的!我要杀了你!”水牛吼道。
“要想活着走到沙镇,就不要再浪费体力了。”黑寡妇冷冷地道。
听了黑寡妇的话,两人才安静下来.。
风暴
第六天。
“前面是什么东西?”
顺着阿寂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看到在有个隆起的小沙堆里探出了一小片衣角。
他们走过去,动手挖起来,竟然挖出了一具尸体。尸体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只是嘴唇干裂发白,肌肉显出明显的脱水状。
“这人是渴死的。”黑寡妇低着头,面露痛苦之色。
每个人都沉默着,带着深深的忧虑。过了许久,毒蜂说:“我可不想变得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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