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变得跟他一样?
这一天,他们遇到了沙暴。
沙暴来得异常猛烈,当感觉到好像有种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仅在几秒钟之内,天地就变成了黄色,裹着沙尘的狂风铺天盖地卷来。
沙漠变得疯狂!滚滚沙尘像百万大军一样浩浩荡荡杀过来,场面壮观得令人瞠目结舌。
看着沙尘越来越近,黑寡妇两只眼睛瞪大得两只鹅蛋,回过头对其他人说:“有人相信上帝吗?相信的话就赶快祈祷吧。”
跑命跑得最快的是水牛,他从骆驼上跳下来,狂奔到一个沙丘的背风坡躲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黑寡妇大声地说道。
水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你会被沙漠埋葬的。”黑寡妇冲过去,拉起他
一时之间,遮天蔽日,天昏地暗!狂风呼呼地吹着,几乎要把人吹得飞起来,沙子打在人身上就像砂纸一样打磨着每一寸皮肤。
黑寡妇拿出缰绳,叫其他人抓着缰绳,五个人连成一排,以免在沙暴中走失。
“大家狂奔吧,不要停下来!”
“怎么跑都跑不过沙暴的。”
“不跑的话会有被沙漠埋葬的危险。”
天地一片昏暗,几米远之外的地方都已经看不清楚,风声很大,就算是在旁边大声嘶喊也很难听得清楚。
突然,水牛的缰绳掉了,他的骆驼脱离了队伍,其他骆驼还在跑着,一下就和水牛拉开了距离,水牛拼命地嘶喊着,可是没人听得到。
风沙弥漫,天地一片浑浊,周围什么景物都看不见,人也已消失,一种令人发疯的绝望迅速包围了水牛。
在这可怕的沙暴中,他已经被抛弃。
沙暴吹了二十几分钟才渐渐停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层黄沙,看起来像是兵马俑。抖掉身上的沙子后,他们才惊讶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刚才牵着水牛骆驼的人是你?”黑寡妇问毒蜂。
“是我。”毒蜂点点头,“不过风太大,我脱手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黑寡妇沉下脸。
“我已经喊了,可是你们都听不到。”毒蜂极力地辨解
“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兄了,我不能失去他。”金牛焦急万分。
大家只有掉头回去找,可是茫茫沙海之中,哪有什么人影。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很可能被沙漠埋葬了。
“要是他死了,我要你陪埋葬!”金牛盯着毒蜂,狠狠地说。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毒蜂自知理亏。
又走了几分钟,他们惊喜地看见了水牛骑的骆驼,但水牛已经不见,难道真的已经被沙漠埋葬?
“水牛,你在哪?水牛……”金牛心中悲痛,声音带着哭腔。
“我在这,我在这!”水牛的声音传来,“他妈的快来救救我呀!”
水牛被埋在沙中,沙子已经没到胸口,沙暴再多刮几分钟,他就没命了。
“幸好这只是个小沙暴,如果是持续几天的大沙暴,你早就变成死牛了。”黑寡妇笑着对水牛说。
他们把水牛从沙子里拉出来,劫后余生的他,难抑心中激动,紧紧地抱住金牛,口齿不清地喊着:“大哥,我活着!我活着!我他妈的还活着!”
迷魂幻境
第七天。
毒辣的阳光像个魔鬼一样肆虐地烘烤着沙漠,沙子热得可以煮鸡蛋。
如果人间真的有炼狱,那这里就是炼狱。
每个人都像蔫了似的,无精打采,麻木而机械地坐在骆驼上。
“他妈的!我快要死了。”水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
“给我喝点吧。”他恳求。
“不行!我们大家都一样。”黑寡妇咬着干裂的嘴唇拒绝了水牛。
“给点吧。”水牛苦苦哀求。
“他妈的!就一点点。”他的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愤怒。
黑寡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阿寂,见阿寂点了点头,他才拿着水袋给水牛喂水。
毒蜂看得咬牙切齿,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在休息的时候,黑寡妇拿出地图和GPS看了看,脸色变得很难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还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但只剩下一半的水。”黑寡妇表情冷峻。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会死在沙漠里?”毒蜂站起来吃惊地问。
黑寡妇没有回答他,只说:“以后我们要减少三分之一的饮水量。”
“他妈的!还要减?!”水牛跳了起来。
“除非我们能够找到水源。”黑寡妇很认真又很无奈地说。
茫茫沙漠,植物都难得一见,要找到水源谈何容易。
黑寡妇完全没有了刚进沙漠时的兴奋,变得有些沮丧,因为他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在沙漠中的困难。
但无论如何,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在黄色的沙漠中,一点点的绿色都使人振奋,现在他们居然看到了绿洲,这实在是个奇迹!
先是看到远处有一团黑影子,其中还夹着一点青绿色。再走近,一个湖就慢慢地显现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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