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偷偷地瞄着香香,眼中充满了得意与讥诮。
逢场作戏
香香再也忍受不住,推开门,跑了出去。
方姨说:“没人妨碍我们了,我们继续吧。”
黑寡妇用力推开了她,说:“戏演完了。”
方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你说什么?”
“戏演完了。”黑寡妇又再说了一遍。
方姨叫了起来:“不是的,我们不是在演戏,不是的。”
她突然发疯似地抱住黑寡妇,大声地问:“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她不给黑寡妇回答的机会,她的嘴咬住了他的嘴,她的胸部压着他的胸膛,她的腿摩擦着他的腿。
黑寡妇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种奇异的变化,他努力地克制着,额头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方姨的攻势更加猛烈,她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她那灵巧的手甚至开始解开他的衣服。
黑寡妇一把揪住方姨的头发,把她拉开,然后一巴掌掴在她脸上。她被打得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怕死的女人!”黑寡妇大声地骂着,“你以为这样做,我们就能保护你?”
方姨呆坐在地上,两眼呆滞,表情麻木,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是的,我怕死,你当然不会明白怕死的滋味,可是我明白,这几年来,我每天都在战战兢兢的生活着,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生怕一不小心就死去。”
“你怕谁?怕国王?”黑寡妇冷冷地问。
“我怕他,怕得要命,因为他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方姨脸上充满了恐惧。
黑寡妇突然变得很愤怒,他平时很少动怒的,可是今天?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男人还可以拿着枪去拼命,而我们女人能有什么?”她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们只能依靠男人,要男人来保护。”
“我们女人都是贱货,任男人骂,任男人打,任男人污辱。”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我们不要脸,我们除了会勾引男人没别的本事。”
黑寡妇走出房间,心里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他走下楼,见到阿寂正坐在下面,便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说:“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
阿寂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黑寡妇笑了笑,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可以对人那么冷漠?我只对别人冷漠了几次,我就已经难受得要命了,要是再冷漠几次,我只怕要发疯了!”
阿寂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酸梅是酸的?”
黑寡妇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因为它是酸梅所以它是酸的,因为你是个冷漠的人所以你是冷漠的。”
阿寂冷冷地说:“明白就好。”
这时,酒吧闯进来一个老人,正是香香的爷爷。
阿吉笑着向他打招呼:“陆大爷,您老怎么……”他的声音突然停顿,因为他看到陆大爷手上拿着一把砍刀,寒光闪闪的刀锋,令人望而生畏。
陆大爷满嘴喷着酒气,一看到黑寡妇,二话不说,立刻挥刀砍了过去。
绝不放过
几个正在喝酒的人一看这情势,立刻溜之大吉,刀剑无眼,谁不愿意挨刀子。
刀未到,刀风先至,黑寡妇只觉得一阵凉风拂来,明晃晃的砍刀已经来到眼前,他大惊,身体向后倒下。他背躺在桌子,冰冷的刀锋几乎贴着他的脸横砍过去,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大爷将刀收住,立刻又向下砍去。若是一刀砍中,一个脑袋只怕要变成两个。
黑寡妇一侧身,砍刀砍在桌子,“嘭”的一声桌子分成两半。
陆大爷真的像香香说的一样,不是好惹的。
黑寡妇向后翻了出去,两脚站定,叫道:“老伯,你这是干嘛?”
老人大怒:“你还问我干嘛?”话一说完,他的刀又直砍过去。
黑寡妇情急之中,举起一个椅子来挡,一刀砍下,椅子变成了凳子,再一刀,凳子又少了两个脚。
黑寡妇把剩下的两只脚扔掉,翻身飞上另一张桌子。
“你玩弄香香?”不容黑寡妇分辩,又一刀砍过去。
黑寡妇又闪身避过。
“香香是我的唯一的亲人,谁要是玩弄她,我绝不放过他!”又是一刀。
他说一句话,就砍一刀。已经有几张桌子被他砍得破烂不堪。
黑寡妇本不想跟陆大爷打,但陆大爷却一刀接一刀,紧紧相逼。无奈之下,他只有拔出了他的左轮枪,他本不想拿着枪对着一个老人,何况这个老人又是香香的爷爷,但他也没有别的方法。
枪在他手上,他整个人立刻变得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刀在半空停住了,陆大爷面对着枪口,竟也没有勇气砍下去。
黑寡妇说:“这个年代,玩刀的斗不过玩枪的。”
陆大爷眼中现出了悲哀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的刀往右边砍下,砍在右边的桌子上,桌子被砍掉了一个角,然后他提着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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