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他们也没能够找出谁是内鬼。难道,并没内鬼,只不过是多明对他们早有防范?这个解释并不太令人满意,每个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
逆我者亡
阿寂坐在酒吧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酒吧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酒吧外面已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方姨并不同意这样做,这样一来,她又少了很多收入。
“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们还想干什么?!见到你们这些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气哄哄地嚷嚷不停。
“他妈的,吵你妈啊!”黑乌鸦心中烦燥,脸一横,甚至想要动手去打方姨。
“打呀,有种你就打呀,你们男人除了会打女人还有别的本事么?”方姨昂首挺胸,与黑乌鸦针锋相对。
“妈的,臭婊子以为我不敢打你?”
“臭男人!”方姨大声回骂。
黑乌鸦气得快要吐血,扬起手来就要打下去,看到阿寂投过来的冰冷目光,他才停住了手。
方姨向阿寂投来感激的目光,嫣然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柱我那天没白救你。”
阿寂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跑到里面,他进了一间杂货室,那天方姨就是叫他们躲进这间房的地板下面。既然地板下有暗坑,说不定酒吧里也有秘道。
其他人也跟着跑了进去,他们翻开货物,掀开地板。方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他们将杂货室翻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什么秘道。他们又进厨房里翻,厨师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叫着,那难听的声音令人心中愈发烦燥。
厨房里也没找到,甚至整个酒吧里都被翻了个遍,也找不出半条秘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令他们很沮丧。
“你们打算把我的酒吧变成垃圾场吗?”方姨冷言冷语的讽刺。
“你给我闭嘴!”黑乌鸦狂怒着,一脚踢飞一张椅子,椅子飞到墙壁上,撞得稀烂。方姨吓得不敢再说话。
太阳慢慢升起,空气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匹马正踏着碎步从远处走过来,马背上驮着两具尸体,正是昨晚刺杀多明的黑冰和杀手雷。
阿寂看着马走到酒吧前面,心里突然感觉像刀割一样。他推开门奔出去,把两具尸体卸下,黑冰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杀手雷的身上却千疮百孔,只不过血早已流干。
尸体上面还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寂将纸条放在桌面上。无论谁都看得出来,这张纸条传达了国王的两层意思:一层利诱,一层是威胁。无论是哪一种意思,都是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
没有人说话,几个人或喝着闷酒,或无聊的玩弄着手枪,黑寡妇把左枪手枪的子弹倒出来,再一颗颗地填进去,然后再倒出,再填进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酒吧异常安静,气氛十分沉闷。
阿寂决定把黑冰和杀手雷的尸体拿到沙漠里去埋葬,黑寡妇却不同意,说:“太危险了。”
“难道就让他们在这里腐烂?”阿寂满腔的悲愤。
“可是国王的人……”
“他们来最好!”阿寂冷冷地打断了黑寡妇的话。
“好吧,我跟你去。”黑寡妇无奈地说。
当下,所有人都把武器拿出来,检查好弹药,以防意外。
螳螂捕蝉
阿寂和黑寡妇分别抱起黑冰和杀手雷的尸体走出酒吧,向沙漠走去。
暗黄的流沙,凸起的沙中曲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无措和压抑。
他们都没有说话,慢慢地踏着沙表前进,在身后留下了浅浅的脚印。风一吹,脚印就被沙子覆盖了,消失得那么轻意那么迅速,就像生命一样。
他们到了目的地,刚把尸体放下,立刻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人跟踪他们。
跟踪的是三个人,此刻正扒在远处的沙丘上。他们虽然很小心,但又怎能逃过阿寂那比狼还敏锐的嗅觉。
阿寂对黑寡妇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地拔出枪来。
这时,事情又起了惊人的变化——
那三个人的后面竟然有人在跟踪他们,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三个人也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杀气,转过头来,惊恐的发现来的竟是宫本泰!
三个人同时举起枪对准了宫本泰,宫本泰手轻轻一扬,三枚银针破空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三枚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刺入三个人握枪的手中,其中两个人痛得撒手把枪丢出,剩下的一个忍着剧痛开了枪,但已失了准星。
宫本泰在沙上狂奔,速度惊人!他好像脚底生风一般,所到之处,卷起滚滚沙尘。沙尘升腾弥漫,转瞬之间,已将人影掩沉。
沙雾翻腾、旋转,好像沸腾了一样。
沙尘渐渐消散之后,地上已躺了两具尸体。宫本泰的东洋刀已经出鞘,刀上挂着一个尸体,刀从喉咙刺入,从后颈穿出。血,正沿着刀刃慢慢地滴入沙漠之中。
宫本泰身上覆上了一层黄沙,看起来有些暗黄色,可是他的刀却红得灿烂!
刀抽出,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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