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泰提着滴血的刀,站站沙丘上,远远地望着阿寂。
烈日如火,阿寂和黑寡妇却犹如置身千年冰窟之中。
宫本泰将刀插入鞘中,慢慢地走下去,消失在重重沙丘之中。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黑寡妇感到不解。
阿寂却脸色有些惨白,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挖着尸坑……
他们回到酒吧之后,酒吧里的气氛依然是十分沉闷。
所有人都百般无聊地坐着,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等待?等什么?等着叛徒自己站出来?等着国王杀过来?还是其他的杀手向国王动手?
对他们不利的是,他们不可能这样无限地等待下去,而国王却这没个烦恼,这里本来就是他的王国,无论等多久他都无所谓。
到了夜里,他们再也坐不住,决定展开第二次行动。行动还是由闪电手策划,每个人都坐着,等着他说话。
闪电手目光却只盯在杀手风身上,说:“昨晚你受了伤,这次的行动,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杀手风满不在乎地说:“一点小伤,我不放在眼里。”
闪电手沉下脸说:“小伤也会要命的!”
闪电手话中有话,他这句话无疑告诉杀手风你被除名了。
“你们还在怀疑我?”杀手风有些愤愤不平,有些激动。
刀疤说:“对不起,这次行动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黑寡妇把门打开,示意杀手风离开,杀手风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黑寡妇又出去看着他,看到他走进自己房间之后,才重新回到屋子。
古老的方法
闪电手开始说出了他的计划,因为刺杀多明失败,赌场很可能加强了戒备,所以今晚的目标是哨塔。哨塔是沙镇最高点,其战略意义自不必说,一旦端掉哨塔,就等于弄瞎了对方的一只眼睛。如果能够活捉或者杀死班卡,对国王将会造成巨大的心理威慑。
所以这次决定全部出动,集中火力一举拿下哨塔。
讨论所有的细节之后,闪电手说:“好了,大家回去睡一觉,凌晨三点出发。”
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阿寂、黑寡妇和刀疤三人。
阿寂向黑寡妇使了个眼色,黑寡妇便从床底拿出一根绳子,他自己拿着一头,让阿寂拿住另一头,然后他打开窗户,一边松开绳子,一边沿着墙壁滑下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借着夜色的掩护,黑寡妇潜伏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拿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吧后面。
他像一个丰富的猎人,静静地守候着,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酒吧饭店孤独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就好像一座坟墓。这坟墓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多少人的生命。
黑寡妇几乎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重要的东西。他终于等来了,有个黑影从酒吧里飞出,速度极快,但还是被望远镜捕捉到了。
阿吉睡得正沉,突然被急速的敲门声惊醒。他生气地叫说:“大半夜的,吵什么呀,想好好睡个觉都不成。”
他睁着睡眼惺松的眼睛,打着哈欠开了门,不禁吓了一跳——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阿吉很快又镇定下来,问:“出了什么事?”
阿寂没有说话,直接闯进阿吉的房间,阿吉想拦已经来不及。
房间里那只鹰已不见,只剩下一条空空的链子。
用鹰来传递消息虽然古老,但在没有现代通迅设备的沙镇却显得十分有效,而且非常高明——只是阿寂他们没有想到。
“你的鹰呢?”阿寂冷冷地问。
“不知跑哪去了,今晚没见它。”阿吉依然很镇定,果然是临危不乱。
阿寂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他装出来的,其实他心里恐慌得要命。
“跑了?可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还看见它在你房里。”
阿吉汗如雨下,镇定的表情完全破碎。
他们相议行动的房间地板是木制的,并不隔音,房间下面是空的,但阿吉的房间就在隔壁,所以阿吉偷听他们的谈话并不困难。阿吉才是国王的内线!
阿吉被推进酒吧大厅内,准备接受审讯。
面对着周围都是冰冷的面孔,阿吉害怕得身体微微颤抖。
黑乌鸦突然一手抓住阿吉的脖子,喝道:“你这里还有哪些同党,都从实招来。”说着他瞟了闪电手一眼,似乎已认定闪电手就是阿吉的同党。
“没,没有,就我一个人。”阿吉的声音在颤抖。
“你说不说?”黑乌鸦手上加大了力气,阿吉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满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有不停地摇头。
谁是谁非
黑乌鸦放开了手,阿吉大口地呼吸着,胸口起伏,脸色由红转白。
黑乌鸦拔出枪,拉上了膛,恶狠狠地说:“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阿吉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像黑乌鸦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他说要杀你时绝不会是跟你开玩笑,杀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阿吉吓得牙齿打颤,“不……不要杀……我。”
黑乌鸦说:“我从五数到一,你不说就让你头上长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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