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这个院子里一定有鬼。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啦!”她的手胡乱一指正好指着我。
筱莲一把拉住她:“妈,你胡说什么呢。等警方来了再说,警察会抓住杀人凶手的。”
宁惜很是时候地赶到这里,他一出现立刻就制止住了所有人的大哭大闹场面。“没哭够的先在那边去哭一会儿,不想哭的过来做一下记录。”
易鹏显然被他这不冷不热的话给惹恼了,‘唰’一下站起来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
“哦,好吧。都不许哭了,全部过来做笔录。”他又懒洋洋地说道,一副明显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们先问,我去小鹏的屋里躺一会儿。”我看了宁惜一眼转身离开。
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这原本热闹的一大家子人,现在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唯一能主事的就只有我的三叔。我开始在脑海中整理每一条线索,无数的细节千丝万缕,却又让人无从下手。
抛开前三个死者不说,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死者是陈伯,然后不出一天我的奶奶就死在了我的房间里。我当时正好去了前厅的灵堂,其间不过耽误了十多分钟而已。从现场大量的鲜血来看绝对不可能是移尸到这里的,应该是奶奶先到这里然后被人杀死。在我过去十年的映像中我奶奶一直就不喜欢我,这一次回来也明显没给我好脸色看,她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这时候易鹏走进房间里来,看见我望着天花板发呆在我旁边坐下来,过了好一阵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姐,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信,也不信。”我很疑惑他则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怎么这么问?”
“我……”易鹏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一会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灵堂的,但是我一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我就迷迷糊糊地取了灵堂。去了之后我突然清醒过来,等到我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我手里正拿着一把羊角锤在撬钉子,就在这时候发现你来了,然后我一害怕就躲了起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觉得烦躁,又添一怪事。“是不是一个女声在叫你?”我问。
易鹏摇摇头道:“不是,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一点像我爸爸的声音。”
爸爸?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易鹏是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去了灵堂,而我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去的,易鹏是在我去了之后才清醒过来的。正想到这里,突然一个茶杯朝我砸过来,速度之快我根本就来不及闪开,被正中额头,只觉得额前一热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还要怎样才安心啊!”那个人是我的三叔,他这会儿是急红了眼,因为刚才三婶对他说了一句都死光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宁惜慌忙跑了过来,看看我流血的脸冷冷地对三伯伯说:“照这样下去,下一个死的是她不是你吧。”说完打了个手势让易鹏把所有的人都拉出去。
“谢谢。”接过宁惜递过来的手绢,我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事情。”
“你真的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差点死掉。”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许今晚该死的人是我。”
宁惜显然被我这句话给弄懵了,像个木头一样看着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以前是被家人给赶出来的,因为他们都认为我是个不祥的人。或者说我与他们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我有时候会做一些很恐怖的梦,而且基本上都是恶梦成真,只要我梦见谁死,谁就真的会死。小时候不知道轻重,每次做恶梦都会告诉爸爸,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谁都害怕死亡所以我十六岁的时候被赶了出来。”
宁惜勉强笑了笑:“原来你过去还有这么一段悲惨历史啊,真没想到。不过这时能说明你有一点预知能力,不能说明人就是你害死的吧。”
“可是我只能带来死亡的消息。"
“那你是不是经常做梦?”
“不,我一般情况下睡觉是不做梦的。只是今晚我突然梦见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砍了脑袋,所以我在想死的也许应该是我。”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梦见谁倒霉,也不一定会死人。我认识一个人,我就梦见他被车撞被花盆砸,可是他都只是受了伤。我只是会梦见事情的发生,但是没法看到结果。”
宁惜正色道:“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警察,坚定地共产主义信仰者,你的神鬼之说毫无依据可言。眼下所有人的证词可现场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你!”
这下好了我还成了嫌疑人了,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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