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感觉到强烈的饥饿,对以往生活的记忆自然涌现,想吃的东西仍然是麻辣牛肉和铁板牛蛙,水煮鱼片也挺好。
郎心慧曾说过,成为吸血鬼之后饮食习惯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米饭包子饺子之类东西吃下去后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呕吐,除了鲜血之外,只能吃少量生肉以及水果,至多可以喝点酒,其它东西全都没办法享用。
四位居心叵测的白大褂打开门进来。
“尸体呢?我清楚的记得放在那张床上的。”
几条腿在徐福眼前晃动,其中一条腿裤脚折起,露出一段毛绒绒的皮肉。
徐福感觉那腿热乎乎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他产生了想咬一口的冲动,这愿望是如此的强烈,几乎无法控制住。
为什么会这样?徐福满心困惑,几秒钟前还在思念人类饮食,一转眼就对这条实际上非常丑陋的腿垂涎三尺。
“尸体不可能有人偷啊,为何会这样?”
“会不会有人想消灭证据?”
“有这可能,死者是被子弹打死的,说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
腿的主人坐到床上,毛绒绒的腿在徐福眼睛前摇晃。
突然,他再也无法忍耐强烈的食欲,伸手抓住眼前的腿,獠牙张开,奋力咬落。
“啊——!”惨叫声响彻云霄。
徐福感觉到到一些异常鲜美的温热液体涌入口中,仿佛在烈日炎炎里喝到一瓶冰镇可乐,好比饥饿数日之后突然得到一只馅大皮薄的包子。
感觉痛快无比,唇齿留香。
吸吮到几大口血之后,徐福松了牙,任其摆脱。
“有怪物!”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迟来的大喊。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之后,四人跑得无影无踪。
徐福钻出来,反正已经暴露,再躲下去也没用。
他把白帽子戴到头上,围好口罩,找到一件不怎么干净的白大褂披上,昂首阔步地走出太平间。
地板上血迹斑斑,一连串撒向远方。
徐福叹息,这样的好东西如此浪费真是暴殒天物。
走廊内跑来一群保安,手执各种棍棒。
“哪有怪物?”带头的问徐福。
“唔,刚刚有个人从卫生间旁边的窗子里钻出去,可能是你们要找的怪物,我还以为是某个患者没钱治病无法忍受痛苦干脆自杀呢。”徐福指着身后,因为獠牙的缘故,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亡命天涯
徐福不慌不忙地走到医院门口,一路也没见人质问或阻拦。
郎心慧满脸焦急地跑过来,手里握有一些红色的东西,不时送入嘴里啃咬一口,看上去像是手指或耳朵。
“阿福——”。“宝贝!”。两人激动万分,热烈拥抱。
“追赶我的吸血鬼被子弹打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活过来了,后来杀掉了那几个坏东西之后跑回家里只见到几个警察,一见面就问我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我趁他们没准备施展催眠术,问出了你的下落,然后饱餐一顿就赶过来了。”郎心慧轻松地说。
“血族教材上写着不许攻击和食用警察,你犯规了。”徐福从白大褂下摆撕了一片布,把郎心慧手里血淋淋的东西包裹好。
“在房间里没见到你,生气极了,什么都不管不顾。”
“赶紧走吧,这一回咱们闯下大祸了,得找地方躲起来才行。”徐福回忆起血族内部教材当中那些复杂而严厉的条款。
“我抢到两只枪,给你。”郎心慧把手伸进上衣口袋。
“别让人看到,出去再说。”徐福急忙阻止她的下一步行动。
医院大门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黑出租,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睡觉,两人钻入其中。
“师傅,快醒醒,生意来了。”徐福催促。
“去哪?”司机猛然抬头。
“黄泉镇。”郎心慧说。
“这个时间去得收两百块,先付钱。”
徐福摸索口袋,发觉身无分文,银行卡也没带。
“我也没钱。”郎心慧摊开双手。
“两位想其它办法吧。”司机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徐福拉下口罩,把獠牙充分展示出来,凑近司机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马上开车,不然吃了你。”
“啊——!”司机目瞪口呆。
郎心慧拿出一只耳朵,装腔作势地放到嘴里大嚼。
“求求两位,千万别吃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小孩和老人,如果三天不回去,她们全都会给饿死。”司机开动了车。
“把我们送到地方,车钱分文不少。”徐福说。
司机一声不吭,乖乖开车。
“你什么时候杀过一位血族?”郎心慧小声问。
“两个月前,那时跟你还不怎么熟。”
“无故杀死同类,这是大罪。”
“那会我还不是血族呢。”
“人类做这样的事必须受到惩罚,一般结果是打扮成菜肴在派对中被吃掉。”
“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愿被当作食物。”徐福摇晃脑袋。
“找天道会长老,求他帮忙摆平此事。或者到郊区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躲个十年八年。”郎心慧说。
避难所
“獠牙怎么才能收回去?老这样伸在外面很难受。”徐福问。
“吃饱了自然会变短,没什么诀窍,过些日子自然会掌握控制方法,我也不太清楚。”郎心慧把一只手指递给徐福,“饿吧,先嚼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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