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看看内衣里面有什么?”小姐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关门,小姐把手臂伸进来,试图阻止他这样做。
“陪你一个小时,只收一百块,特价促销。”她绝望地说。
“给你一百块,赶紧离开吧。”他把钞票塞到她手里。
“你真好,但是我不能光收钱不干活,让我进来为你做点什么吧。”小姐显得很敬业。
“那好吧,你就这样站着别动,胳膊也不许动,保持目前的姿势一分钟。”他把嘴凑到她光溜溜的小臂上,一口咬下。
“哎哟,有点疼,你干什么?”小姐在外面小声问。
血族的口腔有麻醉能力,能使伤口迅速愈合,他明白她疼痛的感觉其实极轻微,事后也只会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如何杀死她
松开女子的手臂后,徐福估计自己喝下了大约三百多毫升鲜血。
“你刚才做什么,为何我感觉到疼。”女子在门外问。
“非常抱歉,我掐了你一下。”他随口扯谎,“现在还疼吗?我再给你一百元吧。”
“你真是好人,不提供服务却收钱,我很不好意思。”女子说。
他把钱从门缝里递出去,诚恳地说:“拿去吧,不用客气。”
“我进来陪你过夜好吗?不另收费了,这两百元就可以。”女子热情地说。
“我想单独睡,你另找生意去吧。再见。”徐福把门关严。
“谢谢啦,小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可爱的人。”女子隔着门说。
徐福打开电视,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在屏幕走来走去,彼此之间交谈、欺骗、通奸、打架、喝酒、装神弄鬼。
换了一个频道,看足球赛,是英超,队员们全都很壮实,满场跑来跑去,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他觉得一切都很乏味,仿佛纯净水。
眼睛看着电视,思维和意识却跑到遥远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幻想,某个漂亮的沙滩上,郎心慧挽起裤管光着脚丫在近岸的浅海中散步,他在建一个沙子城堡,小狗雪儿趴在地上,偶尔站起来,用前爪拨沙子玩。
稍后,他回到现实中,想起了郎心慧还是囚笼里,而自己腹部拴着一条要命的腰带。
命运被别人所掌控原来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芸芸众生中保持清醒状态的那部分人全都在努力追求财富和权力,为的正是可以控制其它同类。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朝下面望。
距离地面至少有六十米。
他想,就算是吸血鬼,从这样的高度坠下肯定也会受极重的伤,作为一名初级血族的自己,如果跳下去,很可能再也活不回来。
这可以算是一种解决所有烦恼的办法,谈不上好,却非常管用。
他几次走到窗前,却又退回来。
自杀是一种怯懦的行为,他反复这样告诫自己,决不可放弃,要夺回失去的自由,还有心爱的女子,找回被迫失散的狗。
在他敏锐的听觉之覆盖之下,隔壁房间内男女亲热的声异常清晰,另一边有几个人在赌博,牌扔到桌子发出的响动显示出他们内心焦虑和烦躁。
凌晨三时,手机响了,他接听,发觉是野花打来。
“小朋友,我有空了,你还在等我吗?是否已经睡了一大觉。”她乐呵呵地问。
“我一直在等你。”徐福说。
“我马上就可以来,你住在什么地方?”
徐福告诉她楼层和房号,她说十分钟后到。
他开始考虑如何把这事做得干净利索,之前他几乎没认真计划过。
入住登记时用的是假证件,就算把她从这里直接扔下去,也不可能查到是谁干的。
但是酒店里有许多只监视器,或许会露出破绽,最好是把她带到河边,打晕了之后扔下水,但这样又不方便放置那份假遗书。
他满心沮丧地想,这事如果交给郎心慧肯定非常好办,她可把野花催眠,然后指使其自行跳楼或者跑到马路上让车撞死。
正当他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杀死她,门铃响了。
生命可贵
门打开后,徐福看到野花手拿一片小镜子,正往脸上补妆,头发有些乱。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挤出一个可爱笑容。
“没事,我刚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电话响。”徐福退后,让她进来。
“这么巧,你我真是有缘。”野花说话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有种奇妙的诱惑力。
他猜想,对于那些视与漂亮女子亲热为人生最大成就的男子来说,这一位显然是个绝佳的猎物。
在这城里有许多的艾滋病患者,她是否真能算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对此深感怀疑。
“你饿不饿?”徐福问。
按照一般惯例,上刑场之前是要吃东西的,不让肚子空着,否则会成为饿鬼,这个传说他是知道的。
“有一点点。你这有什么可吃的?”野花到床上躺着。
他打开柜子,找到一盒方便面。
“吃这个吗?”
“现在很晚了,没得选择,只能凑合着吃一点,麻烦你帮忙泡上。”
他倒入开水,把酱料挤进去,然后盖上。
“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么?”野花躺在床上,身体呈弓形,腿显得很修长。
“很好看。”他随口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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