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_我只求心不求佛【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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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以后别玩这么晚回家,夜黑喽不安全啊。”说完他往后面走去。

  宿舍区有十栋排成两列的六层楼房,我家住的二栋。

  嘻嘻窍笑着,又弯腰掐了满满一把胭脂花,进门后找个小碟子堆起来,一屋子都是隐隐的花香。

  “撑不住啦,明天10点要去客户公司做演示。你也快去洗白白睡觉。”陆嘉声准备挂断。

  “我不嘛……一个人洗白白有什么用?”跟他撒娇。

  “洗白白等下做梦的时候我好摸啊。”

  “那你现在把手从电话里伸出来摸摸,滑滑的软软的,手感爽极了。嗯……喔……好舒服。”我故意哼着重重的鼻音。

  “帮我多摸几下”这家伙一听是艳情电话,精神来啦:“左边摸五下,右边摸五下。”

  “哪有左边右边的?只有里边外边。”

  “啊?你的咪咪还分什么里边外边?”

  “谁告诉你我摸的是咪咪啦?摸的是我的真丝睡裙。”

  捂着嘴笑倒在沙发上,电话里他恼羞成怒地警告:“看我过几天怎么收拾你!”

  洗完澡光着身子在镜前抹眼霜,还是忍不住想笑。

  自从有回我出差半个多月时,各自一手握着话筒,一手上下游走做了一场“电话爱”后,我们经常尝试不同的场所和姿势。性爱是情爱的延续和补充,肉身紧密交融,努力让对方满足的时候,自己也获得了最大的快乐。

  接着抹面霜,四只“美容指”(爱美的MM注意了,按摩或抹面霜要用中指和无名指,眼霜用无名指)轻轻弹着皮肤。

  一只冰凉的手从胸前快速拂过。

  倒抽一口冷气,四下扫描一通,心怦怦狂跳。

  大门紧紧反锁,阳台和窗后都装了不锈钢防盗窗,宿舍大门有人彻夜值班。

  幻觉,一定是幻觉。

  把大红色真丝睡裙从头顶套下,走过去把卧室窗户关上一半。想了想,又去厨房把老妈斩骨头那把最犀利的“张小泉”菜刀拿来放在床边地上。

  敢吵姑奶奶我睡觉?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把肩带悄悄推下肩头,裸露的双肩在冷气中微微颤栗。比我穿得更少的舞蹈艺员在对面几米的舞台上卖力地踢着白花花的大腿。

  低头看见胸前,有一片洗不掉的红酒污渍。对面坐着的陆嘉声正随着音乐节拍在台面敲打手指。

  “老板,今天要不要带我出去?”我的声音沙哑着,却说不出的妖娆。

  “不用,陪我喝酒就好。”他端起酒杯,自己干掉一半。

  “要不要再来一扎?”眯着眼睛,帮他加满,双峰搁在台上,向他的方向挤过去。

  “她要回北京,我还没开始拍拖就失恋了,呵呵,呵呵。”

  他从高高的吧凳跃下,打个响指,朝出口走去。

  不要走不要走,你还有我呢。心里急切地对他说,却被一只手揪着胳膊,推进门去:“搞定这个香港佬,五百。”

  转过头去,几缕金发消失在门缝里。

  21

  眯着眼睛,感受着冲击,再快一点,再猛一点,就快到高潮。

  动作忽然停止,睁开眼,一个消瘦的背影在床前提上裤子推门出去。

  醒来的是九点种。

  梦中的高潮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个人却绝对不是老陆。

  都是昨晚电话惹的祸,欲海难平的我发短信将陆嘉声痛骂一通。

  出门的时候,对门邓叔叔吴阿姨正在锁门。

  “我们去殡仪馆参加梁工的追悼会,真真啊,打电话问问你爸爸要不要表示表示?我们帮他们先垫了。”

  呆在过道上,邓叔叔看我惊恐的样子,说道:“ 傻孩子,人都有生老病死的。”

  他们噔噔地下楼去。

  梁工?昨天半夜在花坛前遇见的是梁工?

  还是梁工的鬼魂?

  “小妹,让一下。”

  一个挑着绿油油嫩南瓜的老头用箩筐撞了我一下。

  人声嘈杂的红边门菜场里,我对着满手的袋子发呆。

  “陈爹?”敲开门,门边头发斑白的老头让我一楞。

  “汪家小妹啊?进来坐进来坐。”

  这个称呼让我又楞一下。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卤蹄膀、卤豆腐干、犹在挣扎的草鱼……

  “真真,咋个这么客气?”陈妈接过一堆袋子,另一只手将我拽到外婆的方桌前坐下。

  她见到我表现得异常高兴,说难得今天陈爹休息在家,他也好多年没见过我。

  “陈爹的班是轮休的啊?来几次都没见到你。”

  “一天上12个钟头,一个月休两天。”陈爹给我倒一杯泡得很淡的苦丁茶。老头子的背有些驼了,递茶过来的手背长满老人斑。

  鼻子微酸。对这些底层百姓是没有《劳动法》可讲的,一份工,你不干大把人抢着干,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前两天翻看《贵州都市报》,有个低保户的愿望仅仅是希望好心人给他们家一台旧电视机,他们想看电视。

  陈妈家的电视也是以前外婆的。在外婆去世前两年大表哥给她买的一台21寸彩电。屏幕已经磁化一大片,并不妨碍陈爹焦黄的手指夹着最便宜那种黄果树,看着赵丽蓉的小品嘿嘿地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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