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放了,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嘛。”紫荆冷然一笑。
在紫荆冷峻的眼神中,王刚知道事情还没完,紫荆她是不是非要把姓甘的全家做了才收手呢,一念到此王刚不禁心头一凛,“紫荆,甘成都成了废人一个了,衡标也完了,放手吧,够了,别再玩下去了。”
“妇人之仁,老刚啊,你比我更适合做女人的说。咱换了好不好?”紫荆摆摆手,一天时间便除理了两个项目,大手笔嘛!衡标背后一定不简单,到底是谁呢?紫荆阻止自己往下推测的思路,不是她不敢,是她不肯。短暂的沉默后,紫荆淡淡一笑“或许这只是一场正剧的序幕而已,好戏就要上场了啊。程老大,现在让老鹰告诉他们甘成的下落,同时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紧甘标。”
紫荆徐徐的站了起来冲王刚招招手“走,老刚,咱看戏去。”
自从变故发生后,甘标的老婆已经哭了整整两天了,守在电话旁边的甘标仿佛也一夜间苍老了十年,一辈子打拼下来的基业一夜灰尽,繁华富贵转眼成空。现在除了守回儿子之外,甘标实在不图他想了。只要守回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因为他还迷信自己手中那点人脉。
等了整整一个早上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放下电话后,甘标夫妇拉起默坐在旁边的儿媳妇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因为电话里告知儿子在省陆军医院,在医院里能有什么好事呢,甘标夫妇一路飞奔一路期讨。
往日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甘成消失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个徒睁着一双洞空洞眼睛的活死人。他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他要等他的父亲,他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父亲,让父亲去把那个女人撕碎了喂狗。可是甘成却不知道现在他的父亲经已是个身家清白的光棍了。
混混愕愕的甘成只沉浸在他的复仇世界中,甚至连病房门打开了竟都不知道,当母亲哭喊的扑到床前时,甘成才机灵灵的反应过来。他挣扎着想逃避,他不知怎么去面对父母,面对这个世界。甘成猛的将母亲推dao在地上,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密密。
“哭个鬼,我们回去再说。”听到儿子从被子里传出的哭泣声,甘标心中烦躁更堪,为了你这死小子,老子赔上整副家当了,现在还哭!哭个毛!
听得父亲的喝骂后,甘成心中委屈得说不出话,只见他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整个儿甩掉在地板上,指着沿膝盖下被完全截去的一对纱布包裹的短腿高声厉叫“我完了,完了啊……还有这里……这里也没了,我不是男人了……啊……啊……”
在甘成厉声高叫的同时,甘标只觉喉咙一甜,跟前这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东西是自己的儿子吗。这个用自己一辈子家当赎回来的残废是自己的儿子吗,甘标的世界倒塌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里涌起的愤恨。
“是谁干的?我跟他拼了……谁……是谁……”甘标完全没发现呆坐在地上双眼呆滞的老婆,他疯了似的扑到床前摇着甘成的肩膀质问。
甘成惨然一笑“老爸,还记得当年那个被咱们整了一把的女人吗?是她,就是这个杨紫荆,她回来了,这是她干的事,老爸,去杀了她,快去杀了她。”
“是她。”在翻腾的思绪中,甘标终于想起了那件事。原本绝望的心由然腾出一丝希望。甘标重重的一点头“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她垫底。走……”
甘标一把抱起床上的甘成,转头冲地板上的老婆喝道“还坐在这干嘛。快死回去。”
可是地上的女人却仿如未闻的嘿嘿一笑,那笑声中透出的是无尽的鬼异。强忍在心头上的那一口鲜血终于激喷了出来,甘标仰天狂叫“老子什么也不要了,我要你他妈的杨紫荆死无全尸!”
一甩手将儿子摔倒回床上,甘标如癫如狂的冲出了病房,身形几晃快速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紫荆要脱变了,当她走到疯狂的尽头时,有谁能把她从悬涯边上拉回来?那人?那人现在也站在悬涯边个啊。两位大神自求多福吧,难得星期六,千心睡觉去了。)
一百一十六节 黄雀
甘标死了,尸浮上青江。半浮半沉的尸体仰面朝天,一双死鱼似的白眼睁睁的瞪望天空,甘标是要告诉世人知道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恨吗?可怜,可笑,更可悲。
死了,完了,结了!就算再多的遗撼又能怎么着,或许说走到死亡前那一刻还不能放手的人本身就是悲哀。奈何桥前的那碗孟婆汤不是你不想喝便能不喝的,当甘标端起碗子的时候,可能他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留下一个安详的遗容让后世活着的人心里好过些了,可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
警方接报后赶到上青江案发现场,水下作业人员速迅把甘标的尸体打捞起来运回警局法医部。
经警方核实了甘标的身份后派员联系其他属前来警局办理相关事宜并协助案件调查。
“甘标,男,五十五岁,经上青市公安局法医部鉴定第一死因为遇溺死亡,尸体胃部残留过量的至幻药剂,不排除凶杀可能性……”
高天明烦躁的把手中的报告文件甩到桌子上,他用脚趾头去思想也知道这件事是紫荆的所作所为。
现在高天明最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杨紫荆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女人,是这个人差点让自己崩溃了疯狂了,在惊恐和恶心之后,高天明心下剩下的就是怨恨,怨恨紫荆为什么不一早跟自己说,四年前在银来相逢的时候不跟自己说,而是直到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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