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铲除一颗牙,他异常狡猾,把自己包裹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对付他比较棘手,颇费脑筋。最后改变原定方案,采用舆论战术,先把他的名声搞臭,没有了群众的支持,他也活蹦不了几天。
其一、造谣他是狂犬病携带者(相当于人类艾滋病)。
其二、造谣他有不健康的性趋向。
其三、造谣他向猫族偷卖粮食(相当于叛国加贪污),严重损害了我们狗族的利益。
其四、造谣他有案底,当年他被主人赶出家门是因他欲强奸只有两岁的小女主人(谁知道了)。
其五、造谣他暗杀了前老大,才登上权利的颠峰。
其六、造谣他吃狗胎防衰老的震撼恶行。
其七、造谣他左眼珠子是假的鼻子丧失嗅觉有前列腺炎家族史头上秃毛所以戴着帽子尾巴是嫁接的拉屎时必须大笑梦游里喜欢切西瓜……
最绝的是,风儿找了一批有表演天赋的母狗,三天两头带着狗崽子哭街,你这个没良心的一颗牙,风雨同舟发达了,忘了媳妇不要娘,拳打脚踢烟头烫,吃喝嫖赌样样全,道貌岸然伪君子,扒皮剁骨下油锅……
一时间,关于一颗牙的负面舆论沸沸扬扬,假的变成真的,真的有鼻有眼,名声顿时臭不可闻。他在帮派里的威信也岌岌可危,最高权力遭到冲击。最终,他思想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崩溃,选了一棵歪脖子树上吊了。
丐帮正式改名为乌托邦,在先进理念加巨大火力下势如破竹的收编了笑面佛与一颗牙的残部,再加上几次大的围歼战役,黑社会统一了95%。剩下的5%顽命之徒并非剿杀力不够,而是茜茜特别喜欢血雨腥风驰骋沙场的感觉,她说她也像个英雄。于是,留下一些胆大命好的,茜茜高兴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去砍砍杀杀,成就她英雄之梦,体验江湖之风云。其次,茜茜说,留一些恐怖分子有助于乌托邦的凝聚力。
改良黑社会和建立组织架构异常顺利,因为战乱过后大家急切渴望和平调养生息,而对于我,却是顺势登上权力顶端。为了巩固政权,茜茜对我说,可以造神了。
大家尊呼我为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半推半就的接受。
茜茜自然就是千岁了,她喜欢大家对她顶礼膜拜高呼千岁,比我这个做万岁的还要高兴。有时候,我觉得茜茜才是乌托邦的真正拥有者,才是拥有自由最多的狗。当然,我并不介意她,她是我最爱的狗,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她吗,我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授意的吗。所以,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爱情傀儡,我无悔无怨。
大黄也和我生疏起来,不要说称呼我为小弟,就连名字也不再叫了,而是同大家一样高呼我万岁。我没有劝止他,茜茜说,神要有距离,谁都不能亵渎。
正当我和茜茜享受颠峰幸福的时候,一件不亚于晴天霹雳的事情发生。在徐家汇绿地,我和茜茜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还是那张有月光的长椅,暗处更多了些武艺高强的保镖。
我对怀中悲悸不已的茜茜说,怎么办?
她哭哭啼啼的说(已连续哭啼一个小时),我的主人为何要去香港发展呢?上海是个多美丽的城市啊,我舍不得,舍不得……有太多的留恋。
我说,怎么办?
她说,你说了?
我说,怎么办?
她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怎么办?
她说,其实你我很明白,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
我狂吼道,我不相信!
她抚着我的脸颊说,接受吧,现实。
我说,你是可以不走的,我们有乌托邦。
她说,乌托邦只存在现实与梦想平衡的时候,可现在已经失衡,天平朝现实垂去,乌托邦也就崩溃了。
我说,不会的!
她说,就算我留下了,我住在哪里?难道要我与那些流浪狗为伍?你又能时时刻刻的在我身边吗?你不能。在我和你主人同时需要你的时候,你只能选择后者。
我说,你不愿为我牺牲?你不是说过,你渴望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生活吗?而你现在体验到了,也喜欢啊,为什么还要绝情抛弃?
她说,我是一只宠物,身份决定了我的命运。
我说,你爱不爱我?
她说,爱。
我说,爱是生命中的惟一,留下吧!
她说,是,我说过,爱是生命中的惟一,可是我还是无法留下,无法接受自己是一只流浪狗,无法舍弃主人的无限宠爱,无法忘怀金雕玉砌的生活。
我说,你不爱我,你只爱你的主人以及她带给你的尊贵生活。你不爱我,因为我不是你生命中的惟一。
她说,你爱我?
我说,爱。
她说,爱是生命中的惟一?
第十七章 像侠一样流浪(3)
我说,是。
她说,那好,你跟我去香港。
我说,这怎么行,这里有我的主人,有我的事业,有我的乌托邦!
她说,你不是也一样,爱自己甚过爱我。爱是自私的。
我无语。是的,我要求她为我做的我自己也做不到,我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她,迁怒她。或许,我和茜茜前世并不相识,冥冥之中,上苍老眼昏花牵错了的红线,现在他看清了,一切是个误会,于是他解开红线,我和茜茜的情缘也就走到尽头。我只能这样慰藉自己,我们本就是殊途陌路,心中满是无以复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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