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对爸爸妈妈或任何其他人说过。”劳瑞捡起那张照片,凝视着上面那张严肃
的脸。这曾是她的母亲。
她似乎可以看见她举起一只羊羔把它摔死。
“我梦到过多恩和一个屠夫。而你看见我母亲屠杀了一只羊羔。这太巧合了。”
约瑟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我想去看看那幢房子,”劳瑞说。“我想去。你说如果你看见那小镇的名字
你会想起它?”
“我只需要一点东西来帮我回忆。”
“那我们去找张地图。”
“好的。”约瑟看着她。“去找张地图。”
黎明前他们就动身了。九点左右,他们就到了松溪镇。
这里风景优美。古木参天,远处的山岭白雪皑皑。低沉的云层似乎给树林加上
了华盖。但劳瑞却对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视而不见。她仍在努力回想父母是如何被
杀的。这一点她很确定,但具体细节却一片模糊。她只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多恩和
这件事有关系,而且她父母的死很可怕、很不自然。
当她看见那幢房子时,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他们驱车离开松溪镇,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开去。约瑟说这么多年后一切都变
了。城里当年没有麦当劳,也没有假日旅馆,当然也没有马路两边林立的店铺。
但当他们驶出城区来到郊区时,他变得沉默了。他说他认得这条路。还有这片
地区。汽车在遮天蔽日的树林间穿行。劳瑞知道他像自己一样,都感到了压抑和恐
惧。
他们在树林间寻寻觅觅,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颠簸了一个多钟头。历尽千辛万苦,
他们终于找到了它。
那幢房子。
仿佛记忆中的一扇门被打开了。过去像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饭桌旁的仪式:
双手合十,饭前祈祷。黎明时的早餐和太阳落山时的晚餐。她想起了比林顿,那个
和他们住在一起的男人。他似乎应该是父亲的朋友,但父亲显然很怕他,而他也丝
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想起了她父母的死。
她在和多恩一起玩耍,不是在多恩想去的树林里,而是在同样是禁地的仓库里。
她们在玩举行婚礼的游戏。像以往一样,多恩既是牧师也是新郎。他们用可乐的拉
环做戒指,并将杂草编织成花环。劳瑞装出一副很快乐的样子,可心里却感到不安。
多恩似乎对这一切太认真、太执著了。
多恩刚刚宣布两人已为合法夫妻,并且准许新郎吻新娘。正在这时,外面的院
子里传来一声低声的咒骂“他妈的!”
“快藏起来!”多恩命令道。
劳瑞急忙钻进工具棚,把门关上。那是她父亲。他警告过她不要走近仓库,如
果让他逮住,她一定会吃鞭子。
她以为多恩也会像她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她居然站在原地没动。门开了,
她父亲走了进来。
“你好,拉尔夫,”多恩说。
拉尔夫!她居然敢叫他拉尔夫?
奇怪的是,她父亲似乎并没有介意。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让劳瑞感到震
惊的是,他居然笑了,并且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说道:“多恩。”
接下来是喃喃耳语,再接着似乎是她父亲的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
难道多恩要挨鞭子了吗?
劳瑞知道这很危险。她知道自己应该呆在原地别动,但她无法抑制看一看的冲
动。于是,她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
她没想过会看到什么,但肯定不是眼前的景象。
父亲正站在仓库的中央,裤子已褪到了膝下。多恩跪在他身前。他的手抚摩着
她的头,他的小弟弟却放在她嘴里。
劳瑞恶心得险些吐了出来。只是由于害怕,她才没有叫出声。她并不明白外面
正在发生什么,但那让她恶心。她紧紧抓着门,一点点慢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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