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丽丝看到他的嘴贴在门上。“你喜欢那种又稠又咸还有温度的鲜血吗?”
“救命啊!”她又一次喊起来,这次的声音真的变成抽泣了。她听到邮差格格
地低声在笑。又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
“你知道自己需要这个,”邮差又说了一遍。
她气都不敢喘了。
接着传来的是皮肤库率的声音。
他在手淫。
“比利喜欢他的邮件送到楼上,或送到后门。”
这下子特丽丝恢复了原有的力量,她感到心中的怒火腾起。“你这个混蛋,不
许你碰他!”
“特丽丝,”她听到房子后面传来杜戈的声音,“特丽丝,”又是一声。从丈
夫的声音里她觉察到了恐惧和愤怒的味道,显然又出了什么意外。
听到丈夫的声音她真是谢天谢地,自己得救了。不管怎样,他毕竟来救她了。
“我在这儿!”她扯着嗓子使劲喊道,“在卧室里。”
她没有听到邮差走掉的声音,但门外这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他走了。
从门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快,特丽丝!”杜戈跑过来声嘶力竭地喊着。纱
门锁得死死的。
“我在这儿呢!”特丽丝摸摸索索地打开卧室门,抽泣着跑出屋,“我……”
看到杜戈抱着比利站在客厅里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孩子的身体软软的,
一动也不动。她向前赶了一步,把耳朵贴在比利的胸前。“出什么事了?”她焦急
地问道。
“我是在碉堡里找到他的。”杜戈的声音很单调,没有一点儿感情,他是被吓
坏了。“邮差先发现他在那儿的。”
特丽丝这才发现比利没有穿裤子。
杜戈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长沙发上,比利那苍白的脸上略呈灰色,双唇蠕
动着,但特丽丝却听不出来他在说着什么。
“咱们去医院,到了医院我就报警,”杜戈说道,声音依然是那样不带情感。
“要是他们不抓他,我就亲手宰了他。”
特丽丝把颤抖着的手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就是这个样子躺在地上,裤子脱了,衬裤上有血,旁边……
旁边还放着结婚礼服。”
特丽丝把手捂在嘴上,失声叫起来,“天啊。”
杜戈感觉到滚烫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他被强奸了,”他声音嘶哑地说
道。
“我们得送他去医院,我去叫救护车。”
“去他妈的救护车吧,没时间了。”
特丽丝抱住了孩子的头。
“不,”比利喃喃地说着。“不,我不。不,不,不,不……”
“咱们走,”特丽丝说道。
杜戈开着车在颠簸的沙石路上行进着,脑子里闪过种种念头,支离破碎,凌乱
不堪。比利还是昏迷不醒,躺在后座上呻吟着,他呻吟一声,特丽丝就轻轻地哄他
一句。杜戈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医院附近找地方住。
车子开上了公路,这时他刚才感到的惊恐已经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遏制
不住的愤怒,只有实施彻底报复之后这愤怒之情才能得到平息。比利好了之后,他
就去警察局,要是警察拒绝采取行动,他就自己干,决心已定,什么也阻拦不了。
威利斯镇医院是个不高的白色砖石建筑,坐落在离镇中心那条大道不远的地方。
它的医疗设备在这个县里是最新最好的,甚至还有一架直升飞机用来把危重病人送
到凤凰城或佛拉斯塔夫,但此刻在杜戈的眼里却显得又破又小,器材也是陈旧不堪。
要是住在大城市医疗设备极为先进的地区那该有多好啊。
他们把车停在了紧急救护区,杜戈下车打开后门。特丽丝下了车跑进医院,找
医生说明情况,杜戈则小心翼翼地把比利扶起来抱进医院。
一个医生、一个护理员还有两个护士已经推出一辆推车,车上铺着起皱的消毒
纸,杜戈把儿子轻轻放在车上。那个医生自我介绍说他叫肯?马克斯韦尔,他们推
着车穿过双层门和大厅,一路上这位医生连珠炮般地问了很多问题。挂号处的那个
尖脸护士非要杜戈夫妇留下一个人填单子,马克斯韦尔医生很不耐烦,让她住嘴,
说手续过后再说,于是这辆推车就被推进了走廊。这时那两个护士已经跑去准备检
查室了。
推车推到屋子中间那张固定手术台旁边,医生帮着两个护理员把比利抬上手术
台,然后用听诊器听听心肺,用笔型手电筒查查眼睛,用手在胸前这儿敲敲那儿叩
叩。比利毫无反应,只是嘴里一个劲儿地重复着那几个字。
杜戈舔了舔发干的双唇,此刻医生正忙得不亦乐乎,这正是报警的好时机。他
望着护理员的眼睛问道,“这儿有电话吗?我得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向他们报告情
况。”
“候诊室有电话。”
马克斯韦尔医生给比利做完体表检查后就对身旁的那个护士说了些什么,然后
又望着杜戈和特丽丝说道,“我要给这孩子彻底检查一下,照透视另外做几项常规
化验。”那个护士从一个盖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副胶皮手套递给了他。“你们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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