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警官相互看了一眼,我说:“你是无心的。”但是少数民族同学似乎并不是在自责而是在思考。
“为什么是他?”她自言自语着。
“你当时要伤的是晓瓶,不过他及时赶到挡在了晓瓶的前面。不然的话,躺在这里的就是晓瓶了!”杨警官说。
少数民族同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此时我突然想起了那朵出现在白如尸体下的石莲花,连忙就讲了出来。可少数民族同学的表情却更加沉重了,她咬着下嘴唇说:“我想的没有错,你们不能再找莲花了!”
“为什么?”杨警官问:“镇上的老年人不是说要找齐七朵才能解除那个可怕的诅咒吗?”
“不!那只是一种掩饰!”少数民族同学说:“可怕的不是那个诅咒,可怕的是把莲花找齐!”
“为什么?”杨警官更加不解。
“直觉!”少数民族同学笃定的说:“白如一直在帮助晓瓶他们,她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所以她最早遇害!可是就是刚才,她已经死去那么久了都还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用自己的尸体阻止人们找到莲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诫大家应该停手了!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杨警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至于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想到的是完全一样的。
“还有,每出现一朵莲花,祠堂里的人就会出事,非死即伤。我觉得莲花象是钥匙一般,找齐之后就可以将一种力量彻底释放出来,而这种力量是非常可怕的!晓瓶,你们做了牺牲品了!要是再找下去的话,你们只能是帮凶而不是救世主!”少数民族同学看着我,眼神犀利。
我什么都不敢解释,只是静静听着。
“刚才在停尸房里我被上了身,就是那股莫名的力量作祟,它借我的身体移走白如,以便让众人找到第六朵莲花!我——”她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也做了帮凶!”
“那,失踪的冯子鹃?”杨警官问,他还是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
“冯子鹃?”少数民族同学喃喃道:“她是个悬案,我需要时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问:“三个月很快就到了!”
“不!你们让我仔细想想,一定有个突破口,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少数民族同学又一次沉下头思考。不知为什么,看她想问题的样子我会觉得特别踏实,好象所有的谜题都可以随着她的思绪慢慢迎刃而解一般。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是漏掉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祠堂、莲花、连云洞、学校、天井……所有的所有都在我的脑海中浮浮沉沉,到底漏掉了什么,漏掉了什么?
猛的,一样东西在我脑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于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几乎是在同时叫了起来:“影壁上的女人!”
少数民族同学象是被打了一针兴fen剂,马上就来了精神,说必须和我马上回祠堂。一路上,杨警官一直都沉浸在an情当中自言自语:“冯子鹃呢?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是录象里的那个人吗?还有莲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停shi房里?”我和少数民族同学不jin相视微笑。少数民族同学说:“莲花本来就是在那里的,你难道没有发现那是一个角落吗?我感觉发现莲花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定的关联,并不是du立存在的。瓶子,尹灼华曾对你们说过他发现藏莲花的地方呈一个北斗七星的星xiang图,现在已经出现六朵了,还剩一朵大概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呢?”
“星xiang图?还有zhen上的地图?我似乎只看到过一次,之后就被那几个男生收起来再也没有见到过。”
少数民族同学的身体还有一些xuruo,她停在路边仔细想了想,说:“我们要把图找到,不能让其他人找到最后一朵莲花!”她的语气du定且jianren,不容maofan。
我细细回忆着当时尹灼华找到第二朵莲花时对大家说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两朵莲花了,我想不出三个月我们就可以把莲花找齐,到时候要是在找到zhen上最大的pu萨像的话,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剩余的五处你们看,是在这几个地方,江边的这个qu域还有zhen外边的那个池tang附近,这个废弃的小xue校附近,猫耳山,还有就是……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冯子鹃的表哥家就在江边,废弃的xue校,我们住的祠堂,这些地方都找到了莲花。但是猫耳山?猫耳山在什么地方?
“杨警官,附近有个地方叫猫耳山吗?”我问。
杨警官先是很疑惑,但是转瞬间却又微笑起来,说:“连猫耳山都不知道啊!也难怪你才来几个月而已,猫耳山就在那儿!”他往身后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平平坦坦什么山都没有。我有些急了,眉头紧皱。
“哪有什么山?”少数民族同学也问。
杨警官笑笑,快速走了两步,在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他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招呼我们过去。我扶着少数民族同学,我们都以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蹲在了地上,并且他也要求我们要和他一样的姿势。
奇了,当我慢慢蹲下的时候,杨警官指的那个方向的房屋竟然变得高大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条路并不是我们平时所看到的平路,而是有一定坡度的,周边的环境和视觉给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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