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她……”我问。
“后来她的痉挛越来越严重,后来就昏迷了,呼吸也一度停止,这时我们才有机会为她实行抢救。”
我们几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大家不说,但是都能料到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我们守在关好的病房外。说来也巧,这个病房就是以前子鹃住过的病房,不过这个病房出过几件怪事后,我想除了关好,就没人敢住在里面了。
“她到底想跟我们说什么呢?”杨警官问。
我看着他,心说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她本来是昏迷的呀,怎么说醒就醒?”我自言自语道。
“她是在早上醒的吧。”少数民族同学喃喃说到。
“是的,刚才医生说了,是在早上醒的!”我回答。
“早上醒的!就是我们发现影荷衣冠冢的时候??”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想了想,径直走向护士站,询问起关好醒来的具体时间。
“大概是在八、九点左右吧,”一个年轻的护士回答我说:“那个时候我刚交班在查房,就看到她瞪大个眼睛躺在那间病房中央!”她指着底楼那间最靠里的房间。
我知道那就是关好的病房。难道真的在我们发现影荷衣冠冢的那一刻,关好就醒来了不成?
“她当时有没有异样吗?”我问。
“嗯,有点不一样吧!”年轻护士想了想,说:“特别是眼睛,和那些昏迷后初醒的人比起来,她的眼睛要清澈许多。我觉得她不像是昏迷后的状态,倒像是个孩子在床上躺着玩儿!”
“很清澈?那她那时有没有说什么呢?”
护士想了想,说:“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说她叫关好。”
“她只说了这一句?”我问。
“是的!不过之后她的精神越来越好,到中午的时候她就一直念叨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子鹃!”
子鹃?关好醒来时念叨的是子鹃?!难道那天在病房中,她和子鹃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我思索着这个问题,那个年轻护士却又对我说:“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我觉得关好醒来之后状态好了很多,但是那种好却是一阵一阵的!”
“一阵一阵的?”
“是啊!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眼神特别呆滞。并且她清醒的那些时间段里,她总是要急于表达一些内容。”
“那她让护士来找我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大约是傍晚吧,那个时间段她精神好得似乎达到了一个顶峰,就让护士去找你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让她给我们说,她又不肯。然后没多久,就开始抽搐和痉挛,眼神也变得很可怕。”
“眼神可怕?那是一种怎样的害怕呢?”我问。
“这个……”护士想了想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我们都发现她的眼睛直盯着天花板看,还以为天花板上有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过那种眼神真的让人觉得心里发颤,想想都觉得怕!”
我心里猛然闪过了一丝什么,又问:“那你们在关好进急救室后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们反而要让我们同事带信呢?”
“我们打了电话的!从傍晚一直打到刚才,不过你们几个的电话好像都不通。不过,我们也没有找人带信啊!正纳闷怎么联系你们,你们却来了!”
“你们没有找人带信?!”我奇怪的问:“怎么可能呢?刚才有个镇上的同事来祠堂找了我们呀!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关好进了急救室!”
“是嘛?”她有些诧异,说:“大概是我没有注意吧!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或许是别的护士让你同事通知的也说不定。”
一种不安的情绪我在我心里弥散开去。潜意识告诉我,里面肯定有文章。
于是我又询问了几位护士,还有当天的值班医生,他们都说没有让任何人来祠堂报信。至于我提到的那个同事,他们今天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满怀心事的回到病房里,却见大伙儿都拥在病床前,原来关好已经醒来了,正瞪着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任旁人怎么喊都不应。
“她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你刚走没多久她就醒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少数民族同学说。
“叫医生了吗?”我又问。
“已经来看过来了。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虚弱。”杨警官回答。
“她这个样子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欧翔雨说。
我想到了在护士站打听到的消息,于是一五一十的对大家说了,大家都一致判断关好在子鹃失踪那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古怪!”我说。
大家都严肃的看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说:“就是来报信的那个同事!”
大家的神情更加严肃。
“那个护士说他们根本没有托人来向我们报信。”
人众忽然沉默了,片刻,只听得杨警官说:“是不是她记错了?医院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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