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见过他!”
“会不会是医院护工在谈论正好被他听到了然后他来报信呢?”杨警官说。
“应该不会。”少数民族同学分析到:“看他来祠堂时完全是一副受人之托的样子,应该不会是道听途说然后来做热心事的吧!”
“那他是……来做什么的?”欧翔雨的声音有些发抖。
“要不我们再打个电话吧!”我提议,然后又一次拨通打了他的手机。
一阵彩铃声后他接电话了,我听到那边很吵,似乎有人在唱K,连我说话他都要很大声才能听到。
“你在什么地方呀!”我问:“已经回去了吗?”
“啊……什么!回去?啊!是的,我已经回来了!”他回答。
“怎么那么吵,你在宿舍开歌友会吗?”我又问。
“啊……我没有在宿舍,我在唱K!”
唱K?我觉得越来越奇怪,问:“刚才你不是才来我们祠堂报信吗?你宿舍买了音响啊!”
“什么呀!我在城里啊!我中午就回来了,现在在和朋友唱K!有什么事明天等我回来再说吧,挂了!”
还没等我继续提问,他就已经把电话挂了。我痴痴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少数民族同学问。
“他……他在城里。”
“城里!?”大家都诧异了。
“他说他中午就回去了!”
大家先是沉默,病房里静的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然后杨警官小心的问:“会不会是你打错了,或是刚才认错了人!”
我看着欧翔雨和王曼通,心说要是我一个人错了那可以理解,但是不可能三个人都错了呀!
“那同事姓沈,在李书记手下做事,是负责宣传工作的!”我求证式的说到。
欧翔雨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点点头说:“是那个人!我手机里也有他的电话!”说着他就把手机递过来让我比对,我将俩号码放一起,11位的手机数字,一个数的都不差。
这时,少数民族同学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直直的看着我,严厉的问:“瓶子,刚在祠堂时你说你听到了什么对不对?”
“是的,很细碎的脚步声,很近,就像是在祠堂门外一样!”我回答。
“然后敲门声就响起了?”
“对!”
“你能形容一下那脚步声吗?”少数民族同学又问。
我在脑中仔细回忆了片刻,然后说:“是小碎步,频率很快,有点类似于’沙沙‘声。我觉得特别像女人走路。”
“而你同事穿的是男士皮鞋,皮鞋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的!”杨警官说。
“难道当时还有一个人在祠堂外?”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此时好似茅塞顿开,说:“不!只有一个!”
“可是我同事是男的,他平时也不是这样走路的!”我说。
“那不是他!真正的他在城里唱K,怎么会突然分身出现在祠堂里呢?即便有飞机也不会这样快啊!”少数民族同学说,她的眼睛闪着令人黯然失色的光。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那……脚步声就能解释了。”我说:“我们被障眼法骗了。真正来报信的人,是那个有细碎脚步声的……”我不敢说那个“人”字,因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人。
“糟了!”少数民族同学一下叫了起来:“我们中了调虎离山的计了!”
“尹灼华一个人在祠堂里!”我喊到:“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众人一下都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于是马上决定回祠堂,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一旁不说话的王曼通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他呆滞的而看着病床上的关好,嘴唇不停的发抖。
“曼通,我们回去了!”我拉起他就往外走。
“关好……笑了!”他颤颤的说,让人听到慎得慌。
我往床上快速的瞟了一眼,也一下愣住了。关好真的在笑,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还露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叫住了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
少数民族同学只用余光看了一眼关好,说:“胜利的微笑啊!对手太会利用我们的弱点了。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说不定尹灼华真的有危险!”
我还没从关好诡异的微笑中解脱出来,就已经被他们拉出了医院。四周的灯光已经比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少了很多,毕竟入冬了,镇上的人们休息的很早,只有远处的小镇上有三三两两的灯光。
从医院出来有一段很长的路,以前我总觉得是平路,后来杨警官告诉我医院所在的地方叫“猫耳山”,这条路也不是平的而是呈坡状,只是周围的参照景物很特别,所以总会给人这是一条平路的错觉。刚出医院就开始下雾了,朦朦胧胧的雾霭将天上的月亮都罩得毛毛的,很快我们的周围就已经笼罩上了一大片的雾气。
四川地区的雾是典型的“坨雾”,经常是在很小的一片区域,一些地方有雾一些地方没雾,而有雾的地方雾气会特别的浓,能见度不超过10——50米。我们很不幸,在夜里居然遇到了“坨雾”!
52书库推荐浏览: 依旧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