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我们分手已经很久了,几乎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样长,我们已经不能像过去
那样完全能够摸透对方的心思了。
我又开始研究她的目光,我知道我应该直截了当地说。我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和
我所感觉到的东西:“我爱你。”
她用我所期待的方式回答了我:“我也爱你。”
所有的不确定因素都被排除了。我们已经清楚了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知道对
方在感觉些什么,在想些什么。
由此开始,我们便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双方抢着说话,不断发生争论,重复,
略过两个互不相关的故事中相互交叉的多彩画面。她说她很后悔跨出了家门,可是
由于大固执,以致于不愿回来向我道歉。我告诉她说,我一直试图得到她的消息,
可是我始终害怕跟她取得联系。我告诉她我离开了自动化界面公司,我告诉她我见
到菲利普和平民恐怖主义者组织的经过,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杀死斯图尔特的事,
以及恐怖主义组织后来实行的一系列举动。她告诉我她发现自己也是一名被冷落者,
当女招待时,她遇到另一位被冷落的中年女子,并跟她一起来到了汤普森。
我们对于能够再次见面都感到了惊讶。我们碰巧选择了这个地方,而不是别处
相遇了。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儿,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简的声音里透露着某种开玩笑
的意味。
“也许真的如此。”我说。
我们拿着各自挑选的食品,去了她的住宅,一个一层楼高的公寓,距离主干大
街不远。我很吃惊地发现她有许多陈旧的老式家具,她从我们的老家带来,摆在了
宽敞的起居室里。很明显她感到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东西。这里看不到任何
能使这间房子看上去不同寻常或者别具一格的企图;只是按照她自己的方式布置了
她喜欢的那些家具。在她这里我感到舒适,浑身上下感到轻松自如,尽管我从理性
上意识到简的品位十分平庸和不具特色,但它仍然令我感到高兴。我感到一切都恰
到好处。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简是个被冷落者?
是什么原因使我以前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我猜想是我的愚昧所致。
她为我们做了晚餐,是烤鸡和速冻米饭。我们就像回到了过去。我躺在我们的
长沙发上看电视,她在厨房里忙个不停,我们在起居室里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观看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濒临危险”,那情形就像我们是一对从来没有分开过的恩爱夫
妻。我们的节奏,习惯和谈话方式,以及她的那些小小的性格特点全都没有改变。
我们谈着当前流行的浅薄话题,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快乐。
晚饭之后,我帮她洗盘子。当简擦干最后一件餐具时,我开始沉默了。她一定
注意到了这点,因为她抬起了头,“你怎么啦?”
“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神经质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们是不是去该——”
“——你是说去做爱吗?”她替我说了。
“——你想要吗?”我说。
我们都笑了。
她看着我,她那饱满而鲜红的双唇极度敏感,“是的,”她回答了我,用涂满
肥皂沫的双手摸着我的脸颊,踮起脚尖来吻了我。
那天夜晚我们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排练。还没有等到脱掉衣服,两人就已经迫
不及待了,我趴在她身上,她伸开双腿,引导着我的进入。
兴奋过后,我困倦已极,感到昏昏欲睡,很快便进入了无梦的世界。深夜的某
个时候,我被她弄醒,我们又来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请了病假,人事部助理玛吉。兰接了电话,当她说话时,
我通过电话线几乎听见了她的笑声,“我们已经猜想到你今天早晨会请假。”
有人在监视我。
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不变,“真的吗?”
“没有关系。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对我的私生活有如此密切的了解,这种情况应该使我感到愤怒,可是事实上她
的话却没有激怒我。我发现自己在对着话简笑,“谢谢你,玛吉,”我说,“明天
见。”
“再见。”
我从起居室的窗帘建里观望着外面的世界,我看到亚利桑那州明亮的蓝色天空,
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毁掉我们的这一天。
我回到床上,简正在等待着。
第41章 重燃爱火
又一个周末,我搬进了简的公寓。
我只带了我在汤普森随身携带的一些衣服和私人用品。我把其他东西都留给了
下一任私人公寓的房主人。
我在起居室的地板上打开了箱子,看见了简的那条裤子。
我离开家时随身带走了它。 我把它递给了她, 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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