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一点,我就不齿与他为伍。
而且,这货还不顾四庙情义,卖给王吼五百元一份的炒面,还敢和我叫板,其行为也让人不屑,更让我时刻对这人提防尤甚。
我总感觉,他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的人,况且贤红叶也提醒过我,这老东西应该和赵家有什么过节,而且......他很可能看上了赵家的“祖传菜刀”。
这一回,他在我老班长去世的节骨眼上现身此地,难免不让人心中起疑。
而且,他是怎么来的呢?他们和那些老齐路上的“黑霉糯米阵”以及“火尾廉”,又有什么关系?
说来很怪,就在昨天,我自从遇见了雷仁叔侄俩之后,事事都不顺心,怪异连连不说,而且还都围绕着“糯米”,“阴兵”这些玄乎的东西打转。这也就算了,可偏偏雷仁还给我讲了一个他爹雷阿牛和赵青山之间的,有关于“糯米请阴兵”的故事。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么?还是说是这个老东西,从暗中设计了一切?
我更倾向于后者。甚至我偏执的认为,就算不是他设计的,恐怕他和这件事情,也完全脱不了干系。
也因此,当我看见这位和“断骗子”撞了一个满怀的“雷忽悠”时,我格外的冷淡提防,一时也没有过去认他。
直到我嫂子桂玉秀把翻白眼的断天师又抗回进赵家的院子里,去做“急救”以后,我才拨开人头,从本就不宽敞的青石巷子里走出来,蹲下去,拍了拍雷旺财的肩膀。
“有事么?”我冷冷的问道。
相对于我们见到雷氏叔侄的惊愕,这雷旺财倒是不感觉我们的出现很唐突。毕竟,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赵家楼了。
雷旺财看了我一眼后,只是点点头,同时回敬道:“我叔叔身体不好。”
呵呵!我心中一阵嘲笑,同时思摸道:丫身体不好,那怎么这回不坐轮椅了?难不成精神焕发,一路从德州顺公路溜达到赵家楼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我也没往出说。
因为毕竟,这雷仁老头子被断天师撞的的确不清,而且人家辈分压着我呢,乱说话也不好。
所以,我还是收敛了脾气,“列行公事”的询问卧在地上的雷仁道:“师叔呀!您怎么样了!没死吧!”
雷仁躺在地上,还是因为受了惊吓而不停的喘息着气。
他似乎没有外伤,不过看他的样子,也还是很狼狈的。
此时,雷仁白花花的胡须和衣服上沾满了从断天师身上传染的鸡血,而还有鸡毛粘在额头。最可悲的是这老头手里拿着的一根拐棍,不知道为啥突然断了,一半握紧在手里,另一半则在那只无头死鸡的身上,沾满了鸡屎和鸡毛。
反正挺恶心的。
雷仁缓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倒腾出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我,略带意外的点了点头。可刚想和我说句话,却被赵海鹍冰冷冷的语言打断了。
坐在轮椅中的赵海鹍,仿佛如看着叛徒一般俯视着雷仁,横眉冷对道:“你又来干什么?我爹当年没说过么?只要赵家没死绝,就不许你在踏进赵家楼一步!”
这话,相当过分的。
轮辈分,我后来仔细算过,好像赵海鹍和雷仁是一辈,我都得管人家叫“叔”。但要是论起年龄来,那雷仁可就比赵海鹍和我老班长大出不止一轮了。怎么说,也得叫人家一声老哥。
而且,我们夫子庙的鲁菜厨子以圣人为师,更懂辈分尊规,平常人还要给三分薄面呢,更何况都是庙里的。
哎!这赵家得和雷仁结下了什么样的梁子,才能逼迫的赵海鹍骂出这么绝的一句话来呢?
我立刻意识到,这位雷仁雷师叔和赵家之间,可是大有故事呀!
但出我意料的是,雷仁并没有因为赵海鹍的话而生气,恰恰相反的是,他站起身子之后,反而乐了,而且乐的还挺得意。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这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他在高速服务站对我伸出的“橄榄枝”,也绝对不是偶然!
果然,就在雷人站起身子之后,我忽然听见雷氏叔侄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呵斥声:“赵海鹏!你不给他面子,也不给你奶奶我的面子么?”
紧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突然从巷子的那一头走了进来。
我粗略看去,她那样子,就是十足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呀。
那小丫头片子的话,当时就听了我一个傻眼。
赵家不是快绝户了么?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位小奶奶?!
第十二章 :赵水荷
那小丫头片子的出现,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我听着她那脆生生的口气,很明显是赵家人没错,至少也是个远亲,而且辈分还挺大,敢自称奶奶,也就一定是奶奶辈的。
毕竟,女人这东西,很少把年龄往大了说的。
可关键问题是,她怎么和雷仁雷老爷子混迹在一起了呢?不可理解呀。
带着这份不理解,我仔细的打量着来人。
这小丫头很漂亮,十七八岁模样,长得清纯,皮肤也白,不过她似乎受社会影响很大,年纪轻轻,就穿着一条牛仔的迷你裤,两条大白腿莲藕一般露在外边,上身是最简单的白色背心,头发是干练的马尾辫,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和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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