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斑点,我的第一反应和巴图鲁如出一辙,都是一声感叹道:好大一堆金子。
这是真心话,我不能跟林少松,贤红叶他们比,因此我和普通人一样都对真金白银这样的东西异常敏感。
经过我们两个的提醒,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被水流中那一片金灿灿的东西所吸引。
谨慎的贤红叶摇头道:这洞里来的时候没发现任何文物,怎么突然会有一大堆金子,我看不像。
心情激动间,我也没来得及多想,随口回道:是不是,拿起来看看就知道了呗,而且这洞里这么多死人壳,万一是那位爷的陪葬也说不定。
拿可以,但你小心点贤红叶提醒。
我点头,随后伸出手中捆住木棍的加长匕首,便向水里边捅去。
在我的匕首碰到那一堆金子的时候,我确定我碰触到了一堆很硬,但有弹性的东西。
金子是很有硬度,但不应该有弹性吧
带着这份疑问,我想把加了树枝的匕首挑起来,看看我处到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心念道处,我双臂挥动,缓缓发力却没能把匕首从水流中抽出来,我又试了几回,依旧不能。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头的匕首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卡住了一般,我每次提力,都会有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横制期间,不管我是抽还是挑,也无济于事。
挠头大汗间,我赶忙冲巴图鲁道:海鲜过来帮个忙,匕首卡住了。
这巴图鲁闻言,急忙拽住了我的匕首,两个人口喊一,二,三同时发力,一下子将匕首拽离了水面。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拽出水的不光是匕首,还有一大只金光闪闪的怪物
一条巨大的水蛇紧紧缠绕着我匕首,它瞪着愤怒的眼睛,一出水便径直冲我的脑袋袭来。
因为时间短光线暗,所以我看不清这蛇除头以外的任何部分,毫不夸张的说,就连蛇头,我也只感受到它红中带白的锯齿獠牙,以及扑面而来的腥风口臭。
那脸盆大的恼怒蛇口,如弹簧一般蓄力而出,泛着金光,直奔我的面门而来。去
虽然以前看见过许多次蛇,但如此大的还是头一回见,毫不夸张的说,我被吓傻了,没有任何躲避和抵抗的动作,只感觉到眼前一黑,随后便倒在了水中。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踢了我小腿一下。
浑浊而刺激的凉水激的我一阵冷颤,眼鼻间倒灌的铁锈浊水让我不能视物,我扑腾了半天不能坐起身,耳朵边却听见嘈杂的尖叫和凌乱的搏斗声。
混乱中,我几次想站起来,却又几次被人踩下去,数次睁开眼,却又数次被水溅瞎,随后又不知道被谁的屁股坐了几回。
非常憋屈的感觉从我心头升起。
这是要在阴沟里淹死我的节奏么
万般绝望中,也不知道谁扔了一根登山绳过来,我一阵欣喜,急忙抓住这救命绳,一屁股坐了起来。
彼时,我惊呆了。
在光影晃动的手电光中,我恍然察觉,自己手里抓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登山绳,而是大蛇的尾巴。
蛇的尾巴简短极细,但越往后越粗,到达最粗位置的部分足足有人大腿的规模。
不得不说,大蛇非常漂亮,它身上全部是金黄色的鳞片,在手电的照耀之下简直亮瞎人眼,舞动起来更丝毫不慢,尽显王者气派。
金蛇狂舞,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词。
让我意外的是那狂舞的金蛇此刻并没有继续攻击我,它甩脱我手中的尾巴之后,径直缠绕住了泰国的阿狗,憋得那小子喘不过气来。
我见状,急忙拔出腰里的另一把匕首,说话就往蛇身上捅去。
可偏偏这个时候,泰国兄弟中的老二阿猫却一把阻止了我。
阿猫柔软的和我道:不能动帕蛇会痛帕
这泰国兄弟俩人又瘦又黑,论打斗的本事远差于巴图鲁和王吼,但说起野外生存和对付蛇虫鼠蚁,毒草野兽,可就厉害许多了。以至于后来我知道,刚遇见这金鳞水蛇时,如果不是阿狗反应快,从背后猛踹我一脚的话,我整个脑袋定然会被这畜生咬住,不被咬死也得窒息。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而且还对阿猫阻止我的行为非常不感冒。
我着急的大吼道:我是要救你兄弟,我管蛇疼不疼你在信佛也不能这样吧
面对我的质问,这阿猫突然咧嘴笑了,他双手合十,继续缓慢而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是这样帕蛇越疼就越紧帕会截断肋骨帕
不得不承认,这泰国人真是好脾气,自己亲哥脸都被勒紫了,人家还帕帕帕的没完。不过经过他这一顿帕,我也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大蛇缠着人的时候绝不能乱捅,否则蛇越疼缠绕的越紧,那亡命的力量甚至能把肋骨绕断。
听了阿猫的解释,我顿时服气不少,于是索性把匕首交给阿猫,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阿猫接过匕首之后,又是冲我合手鞠躬,随后才站起身,冲自己快翻白眼的哥哥说了几句泰国话。
脸色紫黑的阿狗点头之后,阿猫将支树棍递给阿狗,让他死死咬住,这才猛然一刀下去,捅穿了水蛇的身体。
随着阿猫的这一刀,水蛇身子又是猛然一紧,伴随着咬住树棍的阿狗猛然哼叫了一声,两个家伙同时松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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