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阿猫熟练的将自己的大哥从大水蛇身子底下拽了出来,先给他顺了顺气,又拿匕首将水蛇腹部抛开一个小口,将蛇胆取出,以随身携带的医用酒精送进阿狗嘴中服用。
几分钟之后,阿狗黑紫的脸色迅速平静了下去,他扶着自己的弟弟站起来,笑着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不过即便如此,那金鳞大蛇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很骇人的。
第六章 :金鳞水蚺
此时此刻,阿狗胸口以下的衣服都完蛋了,在破布条间裸露的皮肤非常骇人,全身都布满了褐红色,紫青色的出血点,青筋更是条条外露,浑身也痉挛的厉害。
看着阿狗的伤势,我心中一阵后怕,同时也为阿狗的仗义一脚感觉庆幸。
在刚才的混乱结束之后,巴图鲁挠头看着这金鳞大蛇,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怪我,还以为是堆金子。”
“怪什么呀!”我踢了踢那只已经死透的畜生道:“这玩意金光闪闪的,谁看见也会以为是金子,大伙给长长眼呗,认识这蛇的说说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坐在水里休息的阿狗喘息了几口粗气之后,对我说道:“我知道,是水蚺帕金鳞水蚺帕”
通过阿狗的解释,我们很快知道眼前的这种大蛇叫水蚺,是一种居住在水岸和潮湿洞穴中的大蛇。
这种水蛇耐力极强,旱季有休眠的习惯,不吃不喝也可以生存一年以上,爆发力和矫顽力都很高,虽然没有毒,可完全能够通过肌肉的力量轻易让猎物窒息。
水蚺往往临水而居,有水的时候,就和鳄鱼一般潜水活动,司机捕猎,到了枯水期,这东西就会找阴凉潮湿的洞穴蛰伏休眠。
而眼下的这只水蚺,就是这样一只处于休眠期的大蛇。
说完基本的,阿猫又补充说虽然这条蛇已经很大了,但在水蚺家族里他只是小块头,以前在湄公河缉毒时,他甚至看见过六七米长的大蛇,还吃过孩子,后来军方用水雷才炸了上来,一量体重,居然有七百多斤,可以轻易吃掉一只野猪,解剖的时候,倒是没有看见人,但却在那蛇肚子里发现了不少的鱼钩和金戒指。
不过,即便我们眼前的这只水蚺“不大”,但也是很惊人的。尤其是它为什么有一身让人难忘的金色鳞片,这一点阿猫阿狗都不清楚。
或许是变异,或许是和这只水蚺吃的食物有关系,总之他拥有远不同于同类品种的外表。
非常神奇的一条蛇。
当然,我们不是动物学家,也没必要搞清这些,劫后余生中,我搀扶起阿狗,冲大家催促道:“咱们先出去,这地方黑不隆冬,又没通路,保不齐再杀出只蛇来,一点都不好玩。”
所有人点了点头,又按照来时的队形退了出去。
平心而论,这一趟隧道之行虽然失败,但收获不少,我们既见识了古人的惩治手段,又见识了工程兵炸药的遗迹,已经足以证明我们大家的前进方向是对的,接下来利用探测仪器找到所谓的恶魔城和血井入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当我走出洞穴之后,久违的日光迅速照便了全身。
温暖的感觉驱赶走我浑身的阴寒,我吐出一口浊气,回身望着鱼贯而出的同伴们。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诧异。
因为此刻我发现,从洞里走出来的人里明显少了两位,数来数去,缺少的正是阿猫阿狗兄弟。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拿手电往洞里照去,又问林少松道:“你的哼哈二将没出来,知道么?!”
林少松经过我一提醒,也马上发现阿狗和阿猫没出来,而且他俩还消失的无声无息,简直好像被隧道吞没了一般。
这一下子大家有点急促了,赶忙又晃悠着手电往里边走了几步,呼唤了几声后,方才看着这兄弟俩气喘吁吁的,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看着他俩的样子,我们都挺诧异的。
此时的二位泰国兄弟,正扛着那只死蛇往外走,那蛇本就巨大,压的他们两个小干鸡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就这还是要前拉后拽的硬搞出来。
我当时看着的都替他们累,故而赶紧走过去拦住二位道:“怎么着兄弟,这玩意也要带呀!水蛇不值钱!”
“老兵,老兵!”阿狗学着巴图鲁的样子冲我说道:“吃点肉帕......进山三天,天天老干妈,受不了啦!”
他说这话,也迅速勾起了我痛苦的回忆。
按理说,林少松这一次的“寻爷之旅”是计划的不错的,但进山之后我们才发现,这货千算万算,居然算露了相当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带来的野外食品太单一了,除了盐和三明治之外,就是干面包,日本豆腐和法国火腿。
林少松这个混蛋是法国留学加日本工作的双料“铁汉奸”,又对中餐充满鄙视,他吃这些洋垃圾自然是非常可口的,但我们不行呀,毫不客气的说,三明治吃在最里半甜不咸的,简直和吃猪食没什么区别,那东西一顿两顿还成,可自从从遵义到血蓉寨的那段时间天天吃,真就实在受不了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离开血蓉寨的时候,我们和供销社买了一堆老干妈辣椒和方便面,这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可即便如此,食谱还是过于单一,老干妈加方便面到现在也连吃了三天,以至于大家见到这个奇妙的搭配都有点想吐的意思了,昨天晚上,七个人愣是只吃了两袋面,似乎大家宁愿得厌食症,也不愿意在多吃那么一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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