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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缝隙
浣闵市的PK歌城是我和朋友们嗨歌的根据地。通常情况下每隔两三个月,我就会和以前的老同事、老朋友一起去喝酒唱歌。当然,发起者一般都是威望颇高的那娜姐。 又是一个星期六,大家再次聚在一起了。那娜姐开着她的Mini Cooper把这些老朋友接到了她位于浣闵市东郊的别墅。 尝完“宫廷菜肴”,逛完“御花园”,已近黄昏,又到了狂欢时刻。 “奔奔儿,姐姐要出去玩了哦,在家乖乖的哈!”那娜姐拍拍趴在茶几旁的奔奔儿那胖乎乎的脑袋轻轻说道。奔奔儿似乎有点不乐意地哼了一声。 “还是老地方么?”我问道。 “先去生活广场那儿吃顿烧烤呗。”森哥和李弓看样子似乎饿慌了,两眼放光。 “小奥,跟家里打过招呼了么,你现在是有家属的人了哦,这么个大美人彻夜不归的,你们家老冯会不会来找人哦,嘿嘿……”那娜姐朝小奥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唉呀,说起他就来气,不管他了,经常在外面应酬,喝得烂醉回来睡在客厅里,拖都拖不动,我今晚要玩个痛快!” “嘿嘿,小K你们先到车库等我,我去拿东西。匪头子奔奔儿,又不知道把我的包含到儿去了……”那娜姐说完就进了一旁的客房,下午我们在客厅玩的时候,奔奔儿好像把她的包叼到那里面去了。 森哥和李弓有说有笑地出了别墅客厅大门,小奥紧紧地跟上,而我习惯走最后,正要跨出门的时候,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扭头一看。 “咦?停电了?”别墅内的灯突然一下全部熄灭,可是站在门口的我发现别墅的路灯和车库那边的灯仍然亮着。这种高档别墅线路不同也没什么好奇怪。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小奥他们三个已经走远了。 “那娜姐?”我朝客房那边叫了一声。 “妈哟!车钥匙掉到梳妆台背后的缝隙里了!”那娜姐惊叫一声,我闻讯赶了过去。 “这别墅从来没停过电啊,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刚才突然一黑,吓得我一哆嗦,钥匙从手里掉到梳妆台那后面去了。”那娜姐一边抱怨着,一边看着梳妆台背后那条狭长的缝隙,虽然现在还不到深夜,街边路灯的微光依然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可那条缝隙却异常的黑。 这个情节我似曾相识,可是,在哪儿呢? 那娜姐挽了挽袖子,正要伸手下去摸,奔奔儿突然冲了进来,跳到梳妆台上冲那条缝隙呲牙咧嘴地低吠着。那娜姐只好把奔奔儿抱开,再次准备伸手下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等等!”我高叫一声,把那娜姐吓了一跳,“我见过这种缝隙,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要把手伸进这种漆黑的缝隙中摸索。否则……” 那娜姐愣愣地把我盯着。 “额……没什么,我是说怕有尖锐的东西划到你的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我过去的一次经历告诉那娜姐。 那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床是木板床,床板是好几块拼起来的,床底四周各有一支腿,和现在的那种整体化的床不一样。为了铺床单,床和墙壁间一般都会留几厘米宽的缝隙。我经常在床上玩玩具,很多塑料兵人、玻璃珠、不干胶贴画一类的小东西很容易掉到缝隙里,当我打着电筒钻到床底下找的时候,有些玩具能找到,但是有些玩具却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有次我睡午觉,夏天的天气很炎热,本就无法睡得很踏实,迷迷糊糊中,有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右手腕,捏得很紧,我挣脱不了。起初以为是我爸爸想叫我起床,可是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是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挣扎,那只手不断地把我朝床边上拉,我就火了,伸出左手去抓那只拽着我不放的手,可是却摸到了一样干瘪的东西,情急之下我只好使劲地掐它,那种感觉就像掐在一块韧性很好的树皮上一样。它抖了一下,终于放开了我的右手,缩了回去。那次,我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7点过才醒过来,脑袋又晕又疼。但是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等我回过神后,发现我是右手靠墙睡的,是什么样的东西能从那边伸出手来抓住我的右手腕的呢?也许,只有那墙与床之间黑黑的缝隙,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儿时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心里,直至现在,我卧室的床也是紧紧抵住墙壁,不留一点缝隙的。 “我看我们还是把梳妆台抬开再拿吧。”那娜姐的梳妆台并不算大,我估摸着我一个人怎么都能把它给挪动了,何况我们现在有两个人。 那娜姐点点头,过来抬住梳妆台的另一侧,我们两个共同用力,那梳妆台居然纹丝不动!似乎有一种力量隐藏在那狭小的缝隙中,暗暗地和我们抗衡。 “你这梳妆台里装金条了啊?这么沉?”我打趣地说道。 “没有啊,只有第一个抽屉有些化妆品,其余的都是空抽屉啊!”那娜姐很是无语。 “对了,给我打火机”我知道那娜姐有时会抽烟,她的包里通常是带着打火机的。她翻了两下,找出打火机递给我。 我点燃打火机伸到缝隙旁边照了照,能见度太低了,根本看不清,照常理来说,钥匙是反光的,即便照不清楚,也能照出反光的地方吧,可这缝隙就是黑的离谱。那娜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粗铁丝递给我,我把铁丝的一头掰了个弯儿伸到梳妆台背后的缝隙中一下一下地勾着,这铁丝的长度已经足够达到梳妆台背后的地面了,可我能感觉到,铁丝那头,是虚无。 “啊!”那娜姐尖叫一声,我吓得手一哆嗦,铁丝悄无声息地掉入暗处。 “干嘛呢?这么大呼小叫的,你故意吓我啊!” “你…你背后,有…有人…” “啊?”我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客房门口! “大小姐……是我……童光……”原来是那娜姐的厨师,难怪一旁的奔奔儿乖乖地呆着连叫都没叫。 “你开腔啊,闷头闷脑地钻出来,哎哟,吓得老娘心窝子疼!”那娜姐拍着胸口喘着气,嗔怪地说道。 “刚才停电的时候我跑出来,听到你们说在找东西,我……我在工具箱里拿了这个,也许你们能用到。”童光说完,递了一只手电筒过来。 “哇哈!太棒了,谢啦!”那娜姐一改刚才那心惊胆战的表情,接过电筒,拧亮朝缝隙中照过去。“天啊,女人真是多变啊!”我不禁感叹到。 当我扭头看时,却发现在手电光柱的照耀下,梳妆台背后的缝隙里竟然空空如也! “那娜姐你们做什么呢?还没拿好东西?” “怎么黑灯瞎火的啊,小K你是不是图谋不轨啊?” 这时,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几位朋友也返回到了别墅。 而房间的灯也恰在这时突然亮了起来。 等我重新睁开刚才被突入而来的灯光刺痛的眼睛时,赫然发现,车钥匙奇迹般地出现在了缝隙的底端!可是刚才那里明明是一团漆黑,我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错啊。 那娜姐和森哥一起移开梳妆台后,拿起了钥匙,招呼我一起走了。 那个晚上,大家都玩得很高兴,可我却心事重重。那娜姐和森哥挪开梳妆台拿走钥匙的时候,我没看到那根一端被我折弯,近一米长的粗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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