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周童的凶手,也是从网上的《恐怖百科全书》上,学了不少东西。”
“我还看过《圣战百科全书》呢!有好几千页。连怎么制造‘脏弹’都有。源代码全部开放,而且越来越丰富。”
“世界也因此显得越来越脆弱。”邢天忧心忡忡地说。
“以后,我也要当警察。”邢小天突然说。
“缉毒犬就是一个好例子:幼犬生出来后,把它和经过训练的成犬一起喂养,百分之八九十的幼犬都会对毒品特别敏感。”听了儿子的话,邢天很高兴,但又不好当面表扬。因为那样无异于表扬自己,所以就举了这个例子。
“你这话错误就大了。就算我是狗,我也应该变成‘大款’才对?”邢小天见父亲不明白,就说:“几乎所有的狗,都是跟母亲长大的。”
“我错了。没想到你对狗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小时候,你们谁都不理我。”邢小天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我只好跟狗玩。”
邢天望着儿子,感到一阵内疚。但他说出来的却是,“我没有你懂得多。对于一位物理学家来说,甚至一位植物学家在他面前也是外行。”
邢小天知道父亲最后这句不知所云的话,其实就是道歉。于是改了话题,“你所用的方法,也不全对。”他扳着手指头,“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家庭不健全;学习不好;沉溺于网游。我也合格!”
邢天终于忍不住搂住儿子,“儿子,这个推理是在‘邪恶’这个大前提下进行的。可你很善良!”
周密集中了大量的资金--其中有江夏的两千万、鲁芹的两千万、邵江的一千万,还有其他人的一些钱,总共大约有一亿五千万人民币的样子,去伦敦金属交易所进行期货铜的交易。(敬请关注《巅峰对决》--43)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43)所谓期货,不过是对未来某一个特定时间、某一种特定物品价格上涨或者下跌打赌。以铜为例,假设此刻交易市场的铜价为每吨三千七百美元,而你预期铜价将下跌,你就可以在某个价格上,比方每吨三千八百美元,与某人签订一份为期若干时间的合同。到期之日,如果铜价为每吨三千六百五十美元,对方将付给你每吨一百五十美元的差价。反过来,如果每吨四千美元,你也将付给对方每吨二百美元的差价--换句话说,就是你“看多”还是“看空”。
周密看空:准确地说,是中央储备总公司的焦总看空。一股脑地把所有的钱,都押在了“空”上。
期货不同于股票:你买每股十块钱的某股,它如果跌到每股八块钱,你损失了两块,但八块钱的本钱还在。而期货,则是把全部钱都用来买涨跌的部分:假设你有一百块钱,就十块钱的价格,与交易所签订一百份某种物品的合同。到期之日,如果这种物品的价格跌了一块钱,你的一百块钱就全都没有了。
当然,所有风险大的东西,收益也都大。周密集团,就因此在第一个月里面,赚了“相当多”的钱。
被利益所驱动,江夏、鲁芹都倾其所有,追加投资:鲁芹拿出了所有的现金和动产,其中甚至包括她的两辆汽车。江夏则把自己医院的房产抵押给银行,获得了一千万的贷款。
而邵江则借了月息五厘的高利贷一千万,期限为三个月。这也就是说,到期之日,他要还给借款方一千一百五十万。没有任何一种合法的生意,能在三个月内获得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但他以为这正是他的胆略所在。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瞒着邬春晓做的。邢天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欲从国际大厦楼顶上,跳楼自尽。他立刻起床,草草擦了一把脸就下楼。迎头就碰上驾车前来接他的小陈。车蜻蜓点水一般地停了一下,转过弯就开走了。
在车上,邢天电令已经在现场的蒋勋,第一要务就是查明自杀者的身份。
“这人也是的,大早晨地跑到咱们这儿最牛的大楼上自杀。”小陈边开车边说,“这一跳下来,还不摔成肉酱?交通也得堵塞。现在的路,就跟人得了心肌梗塞似的,一堵就好半天恢复不了不说,旁边的路,也都跟着堵。”
“不能让他跳下来!”邢天坚定地说。
“说也是:好歹也是一条命!”
“生命就是生命,无所谓好歹。”邢天纠正道。
“自从拉上您,我学了不少。前天,我带着我家的大狗去野外撒欢。它抓住了一只喜鹊,叼在嘴里不放。我好说歹说,才拿过来。我一看,它没有受伤,不过是被雨打湿翅膀。就给它擦了擦,放飞了。”
“你做得对,人和动物、植物一起,构成了这个世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兄弟姐妹。”邢天听到电话响,就接听。
来电的是秦川,他说已经了解到自杀者是中央储备总公司的员工。但叫什么名字,目前还不清楚。
“赶紧联系中央储备总公司,让他们派人来协助啊!”邢天说。
“我们已经联系过了,但他们说要请示。”秦川回答。
“人命关天,请示什么?”邢天质问后,好一会儿,也不见秦川回答,反思片刻后说:“对不起。我联系李局长,让他出面与中央储备总公司交涉。”关机后,他眼前浮现出焦总高高在上的面孔、拒人千里的神态、冰冷的语言。
52书库推荐浏览: 钟道新钟小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