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比女,不,比我还漂亮啊。”她适时地赞美了一句。
他如丧考妣。
这是诡异之二。
其他……恕她太忙,实在是分不了心神看他如何作怪了。
为老族长寻骨一事,虽算不得紧要,也算是一件较有价值的事——半年的休假对他们都是诱惑。辰门的琴骨已寻得,他什么时候送进骨骨阁就是他的事了;另外三个家伙方面,从侍卫的互动中偶有消息传来,多是有了线索。她还听鬼趣证提及,“某宫”的总辅竟然设了赌局,押他们五人谁能第一个补上骨骨阁的收藏,一赔一百。
这赌局,族长听说了,老族长也听说了,他们也非常“称职”地押了一把。
看来她也要加快步伐才行,总不能四个家伙全交了骨骼,她却仍在土宫里看黑蛙吧。只希望在这次出宫寻骨的时间里,别再有麻烦找上她了。有一点她敢肯定,只要不与辰门搅在一块,应该会少很多麻烦。
而忙完了寻骨一事,她也的确心动自己的那句无心之言——“生个娃儿”。
有了娃儿,土尊之位便有了后继者,兴许她能早一步交出尊位,交出责任,至少,做个垂帘的幕后土尊也不错,什么事就让她的娃儿去做吧,呵呵……
她的娃儿不一定要天生透骨眼,但一定要有一双美美又水水的星眸,要有高高的鼻子,要有红艳艳的小嘴,皮肤要白白的,下巴要尖尖的,最好是秀气可爱又英气不减。娃儿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看上去赏心悦目,像辰……
等等!
笑容一刹那凝固在唇角。
脑子里方才跳出一个名字,似乎又被她自己给吓得缩了回去。
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吗?怎么没由来地会想到他的脸?抑或,她根本是在……在……
在什么呢?
这些日子,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在……怕什么?
乱了乱了,似乎全乱了。她会怕什么,她又能怕什么呢,是不?
“我……到底……到底怎么了……”一声叹息传来,明镜边,女子双手一拢,将额边乱发全数拔到脑后,露出一张净白秀气的脸蛋。
看了二十来年,这张脸在她眼中已失了美丑的标准,只是,她依然会觉得那张偏柔偏秀的脸很美,存心作乱时,那脸会横生一股子媚味儿。
美丽之物,易得喜爱。
水眸黑亮,映着镜面闪过一抹流光,那是……
在镇随彷徨之际,“某尊”比她更彷徨,哦,还兼有满肚子的气愤。
“你的主意到底行不行?”拉扯着雪发,辰门心里七上八下。
“你在怀疑我?”冷冷瞟他一眼,月纬动也不动。这双手的放肆,自会有他的侍卫教训。
“根本没效果。我看不出随随有生气,也没有更生气。”被冷面侍卫直瞪,辰门悻悻收回蹂躏雪发的手,开始捶大腿。
是不是他长得太安全无虞了些,扮色相扮得不到位?该死的,他第一次讨厌自己这张脸起来,要这么柔这么秀干吗?惹得随随竟说出“你长得……比我还漂亮啊”,听听,若是随随觉得他比她还漂亮,还肯点头嫁给他吗?不然……嗯,虽然是下策和下下策,总比没有策的好。
下策——他去撞墙,把自己撞得丑一点。
下下策——也是最最最坏的打算,不过就是把这张脸画花掉,弄个刀疤叉叉加印记什么的,以增添男儿气概。
“行了,你要脸上有刀有叉,去找荧惑。别在我这儿念经。”
“主意是你出的。”辰门怪叫,两手又开始蹂躏雪发。
怒瞪——冷面侍卫两道白光射来,几乎要灼了那双手。
太过分了,金尊的雪发是她们最宝贝之物,被他这么一抓一揉一拧扯的,分明就是欺人……不,欺灵太甚!
被“瞪”之尊全无警觉,月纬也不恼,只笑道:“她是你的,不是我的。”
“你迟早也会有的,先帮我想想。”
“我?”哂然抿唇,月纬拍开他的手,昂藏一笑,眼角扫向冷面侍卫,“碧沙,辰门说这话还真有趣,对不?”
“对。”完全是笑话,还是非常蹩脚的那种。冷面侍卫的不屑之态全数展现。
第七章镇谁
她不怕,她一点也不怕。
如果没有意外,她现在应该与鬼趣证研究人界地图,以翻找双尾肥遗,而不是被“据说”已经关入冰窖的人挟持。
她这土宫后院是不是戒备太松怠了些,竟能让此人潜入而不知。
方才,鬼趣证因阁楼外有异响出外查看,她背对楼门,只听有一道脚步声来到身后。也怪她大意,以为自己的地方便全无警觉心,一门心思研究着人界地图,直到一阵寒凉袭上背颈,她急转回头,颈上被来人缠上一圈细丝,金光闪闪。
第一个闪入脑海的念头是——他在那一战中未死吗?再来——他应该在辰门那儿啊!
没空让她细思这两个问题,鬼趣证已返冲入阁,震怒下唤来土宫侍卫,吵吵嚷嚷间,不应该出现在土宫的辰门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对于她被来人挟持的景象亦是惊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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