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物掠夺组织的攻势和他们的军队一样咄咄逼人,他们在没有人皮地图作指导的情况下,有好几次差点儿赶在我们前面找到玄墓,为此有人怀疑我们中间出了一个日本奸细,消息一传出,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我们除了加快工作节奏,其他的似乎什么都不能做。我感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日记不得不当成周记来写。
日军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我们本已高度紧张的神经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每天都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从我们的视线里突然消失,我们游走在天堂和地狱之间。
炮弹和子弹不时从我头顶上空呼啸而过,我一手揽着织女,一手不停地写着日记。这时,我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陈玉廷要带领大家退到玄墓里去……
——摘自露丝的《古楼兰探险笔记》
神秘的人皮地图(001)
一
1943年夏,一架载着中美联合考古队(携带开启楼兰古城钥匙的神秘地图)的美式战斗机在山东某山区失事,机上七人陷入日军重重包围,国民政府中央军74师师部和八路军鲁东根据地参谋总部达成协议,临时组建了一支中国特别行动连开赴失事地点展开营救。中日双方军队经过三天三夜血色拼杀,战势一度陷入僵局。
在一个山势险要的高地上,一架美式战斗机斜靠着山崖,它的头部和两翼均遭到了严重损坏。四个男人和三个女人躲在离飞机不远的草丛中,子弹和迫击炮弹从他们头顶上呼啸而过,接着附近的地面便整个被掀翻过来,被震飞了的新鲜黄土一堆堆砸在他们身上,几近将其掩埋。
离这里不远的临时阵地上,硝烟弥漫,战火横飞,一阵弹雨飘过,几个士兵重重地倒了下来。炮火把黄昏的天幕映地如同烧红的熟铁,零散的尸首堵塞了残破的战壕,远处的山坳里野狼发出悲鸣,近处阵地上哀号连连,厮杀的勇士们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陈玉廷在战壕里穿梭往来,巡视着即将变成死棋的阵地,自从他从军以来,像这样的绝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然而每次他都很幸运,没有被战场上的最后一颗子弹打死。这次,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三天来,日军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疯狂,重型火炮,坦克,飞机先后投入战斗。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看着手里的阵地一天天缩小,他的心在滴血。他明白,日本人这次下了血本肯定是另有所图,他也明白,他要保护的人有多重要。他要带领中国特别行动连的兄弟们再次滚过风口浪尖……
“妈的!看来小鬼子这次真的要疯了。”陈玉廷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那双深邃的眸子像一颗钉子楔进日军阵地。
“连长……”通讯员张小达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上的血渍和污泥将他打扮地如同小鬼一般。
“你他娘的吼什么,天又没塌下来!”陈玉廷还是那么喜欢说粗话。
“连长,我四面都探过了,小鬼子把能出山的路都封锁了,我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张小达哭丧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正好落在不远的战壕里,一个战士被炸地血肉模糊,张小达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两条腿兀自打起冷战。
“瞧你那熊样,跟个娘们似的!当初报名参加特别行动连的时候,我看你比谁的积极性都高,这才几天啊你就认怂了?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陈玉廷的兵,你不嫌害臊,老子还嫌丢人呢!”陈玉廷没好气地骂道。
神秘的人皮地图(002)
张小达被陈玉廷一顿臭骂后,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两只眼睛像拨浪鼓一般来回扫视着地上的黄土。
陈玉廷见张小达没了言语,更是气不过,扯开虎嗓吼道:“你他娘的别像根木头似的竖在那里,去把丁排长和楚排长给我叫过来!”
“是,连长。”张小达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撒开双腿一溜烟跑地无影无踪。
“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都让老子心里不踏实。”陈玉廷望着张小达远去的背影叹道。
不消一刻,张小达领着两个黑脸汉子穿过战火,滚到了离陈玉廷不远的战壕里。他们小心翼翼地贴着壕沟向陈玉廷这边爬来,其中一个汉子试图突过来,可无情的炮火马上令他动弹不得,他只得又向陈玉廷打起手势,并喊了几嗓子,但隆隆枪炮声立刻将其声音吞没。陈玉廷将一只手挡在耳朵上,作出一副聆听的样子,接着便大发雷霆,“你他娘的说什么,老子听不见!有你这样和长官打报告的吗?!”
这个汉子正是一排排长丁虎,他身后的那个汉子就是二排排长楚贲。
丁虎又试着喊了几嗓子,但都不顶用,他情急之下竟骂了起来,“妈的!小鬼子,我操你姥姥!”
“骂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小鬼子也不会理你,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孙猴子了,以为吹一口气就能把小鬼子的炮弹给弹回去,真是滑稽至极。”楚贲看着丁虎着急的样子,不屑地说道。
丁虎一把抓起楚贲的衣领,愤怒地说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你这个专门喜欢往山沟里跑的共匪。”
楚贲干笑了一声,接着便冷眼以对,“我是共匪?你还是反动派呢!好啊,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想着窝里斗是吧?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怎么玩,楚某人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小鬼子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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