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狗说不下去了,精神再一次崩溃。
罗教授不由皱起了眉头—胡二狗的精神状态已经使他不能提供一个客观的事态过程,这可无法让他发现事情的症结何在。
“你说所有接触过这把手电筒的人都死了……那是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直接接触过手电筒?”
“没有……”
胡二狗摇了摇头,
“除了我、大哥和俩个外乡人,村里再没有人知道我们带回了手电筒……”
罗教授一听,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那就说明死亡在客观上跟手电筒本身应该是没关系的。手电筒虽然是从古墓中带回了村庄,但也许正好有一种病毒恰好流行,所以才引发了死亡……罗教授想到这里时,脸色突然变色,他则头用严利的眼光望向胡二狗,
“你怎么没事?有医护人员在村里吗?”
“有……”
胡二狗点了点头,
“村子里现在已经封了起来了,所有的人都不让进来……我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没事……他们说这可能是一种病毒……然后把我隔离了有两三个月,各种检测都做过了,后来就把我送到了南昌医院。我在医院里已经住了有十多天了……他们不断的抽我的血去检测,说我身上可能有一种抗体。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后来打听下来,才知道住在山村里的那些搞医务研究的也有人死亡了,我还听说现在整个山村都封死了,所有的人都不让进出,所有的物资都是通过直升机运送的,人们都不敢通过地面接触那些幸存者……教授……”
胡二狗说到这里,突然抬起一直低沉着的头,双眼瞪向罗湖,“我相信他们都会死,我们要救他们!”
坐在前座的张天达一直听着,这时已给感到全身都在发麻。他本来觉得这件事其实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实在不好说了。
“当然……”
罗湖沉思着,却也不忘回应二狗子的问题,他现在完全相信二狗子心里有一种很严重的负罪感,而且他的这种负罪感是基于他带回了手电筒,可实际上,这跟手电筒不太可能有直接的关系。
“那些医护人员知道手电筒的事吗?”
“不知道……”
二狗子摇了摇头,
“我没敢说……”
“为什么不说……”
罗教授立此回应,可是话刚说了一半,却已经想到了二狗子为什么不说的原因。他的脸色立刻变得严利起来,
“你说的古墓……是去盗墓吗?”
二狗子一听,便低下了头。
“混胀!”
罗教授一看,便立刻骂了一句,他最初还以为那把手电筒只是一些考古学家在古墓中遗留下的工具,而二狗子只是偶然的机会把它带回了山村。但是如果是在盗墓时进入墓中而发现了手电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如果是重未被开启过的古墓,那里面很有可能带有些许毒气,这就让进入古墓中的盗贼离奇死亡,都不足为奇。可是,如果并没有进入过古墓,却与曾进入过古墓中的人接触而引发死亡,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胡二狗曾说过:“我们确信那座古墓从来没人进去过……可是,我们进去后不但经历了一番凶险,还发现了这把手电筒……”
这怎么可能!一个没人进去过的古墓,怎么可能会有手电筒在里面!
罗教授扭头看向胡二狗,
“把你发现手电筒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我—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
胡二狗就知道教授会问这个问题,他早做好心里准备了。于是,他便把这些十分离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讲了出来。这里面包括一些可能的,和不可能的所有匪夷所思的过程。
第三章 走向死亡
1987年秋天,中国江西省。
时间,晚九时许。
“咚咚咚!”
敲门声很大,几乎响彻了整条山村,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汪汪”地在夜空响个不停。这是一条远离繁华的乡村,只有不到十户人家,都姓胡,离最近的市镇也有至少四十公里。
被敲的那道门是一间平房,简直如同是矛坑一样的简陋,墙上到处都是洞,里面的电灯光亮,能通过这无数个洞照亮门前的石街。
这时石街上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村里的,当然姓胡,胡大为。但因为他脸上生着大胡子,所以人人都叫他大胡子。大胡子平时在村里说话是有牙齿印的,大多数人都听他的,这时门就是他敲的。另两个没人见过,但他们这段时间老在山村里转悠,平时都由大胡子领着,村里的人虽然觉得怪怪的,却没有一个好奇,全不问胡大为这两人是谁,干什么的。
被大胡子敲着门的那家就是胡二狗,这人是单身汉,二十好几了还没取媳妇,而且爹娘去得早,上没老下没小的,人倒是不错,斯斯文的,要人样有人样,要才学有才学,而且没甚什么恶处,就是名字难听些,但那是爹妈取的,不怪,只是穷呀,姑娘家一见他家这模样,有那个愿跟他?有一回来相亲的,刚坐下没多久,一见就这破房子,要人没人要物没物的,当下饭也不吃就走了,那回还是大胡子帮忙找的媒婆,还张罗着把二狗子家的鸡杀了,可最终也只有两人吃,媒婆也跟着跑了,大胡子他媳妇不好意思露面,二狗子叫了三回都没过来,当时三杯下肚后,二狗子就高了,也说了,“哥,以后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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