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夷;喜欢磨牙的,去老太太家炕头;喜欢打架的,去派出所;喜欢喝酒的,去
桌子底下;喜欢打毛衣的,去单位……
在单位里打毛衣,是妇女同志们经过多少年形成的一种“优良传统”,热衷
此道的阿姨大婶们个个将有限的时间化为无限,低落的效率化做高效,很是了得。
但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风气被领导们一脚刹车踩住,再也动不得半分。
在我们医院,有三条“杀无赦”的禁令,首当其冲的就是打毛衣。院长的说
法是,如果实在爱好这项手指的体育运动,可以回家仔细钻研。其令一下,医院
到处再没看到过一根线头儿。另外两项,则是在工作期间打牌和搓麻。
但长夜漫漫,当值夜班的同志们搜肠刮肚,把知道的所有笑话和故事都讲上
N 遍以后,日子就变得无聊起来。天逢其时,医院给每个科室都配备了电脑,而
且装上了宽带。一时间,每每夜晚来临之时,敲击键盘的声音便此起彼伏,络绎
不绝。
在我的电脑游戏史上,FIFA系列的足球游戏实在要算在第一位上,对于这款
被中国球迷耳熟能详的游戏,我一直对它深深痴迷,从97一直玩到2004的欧洲杯,
还没把瘾过完。当然,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我曾在2001年横扫全市,无一对手。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太原籍的中学生也精通此道,听说我的名头之后过来挑衅,被
我连赢七盘,备受蹂躏,之后扭头就走,再没出现。
但单位里狼多肉少的电脑显然不能允许我一个人霸占其上,连续作战,只能
在排队中小打几盘了事。我们一干人的电脑分配方案是这样的:每人每晚玩十次
以下,每次不能二十分钟,每分钟不得以任何理由赖皮重来。这就导致每当一个
人在电脑前奋战时,身后必定围站一圈,加油助威,声势浩大。
今年夏初的某个晚上,经过抓阄,我被排在倒数第一位,只好在一边瞧着别
人狂打拖拉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一轮回合已即将结束,排在我前面的是
检验科的高伟,他肥硕的身体阻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我只好退出人群,呆在外面
抽烟等待。
就在我刚刚走到走廊,掏出烟来放在嘴上时,突然看见查岗的院长悄无声息
地走了过来,里面则是热火朝天,呐喊连连的轰闹场面,我顶着一脑门子汗眼睁
睁地看着院长经过我的身边,慢慢地走了进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里面终于传来院长震怒的声音,我双腿发软,两眼一闭,
只听见院长大喊:“笨蛋,出红桃对Q !”
电子游戏。癔病。中国足球
小的时候我学习很差,于是在家长会后我爸就被班主任专门‘请’到了办公
室去,专门研究和探讨对付我的办法。班主任给我的评价很简单,说:这小子脑
子快,就是懒——懒我得承认,我在学习上向来缺乏钻牛角尖的劲头和能力;至
于‘脑子快’,我还真没感觉出来,顶多也就是不笨而已——如果比猴子还精,
家长会的那天晚上我自然会编个谎话让老头子“出差”的。
通常来说,因为我的脑子不是飞快,所以也会做一些混帐事,读书的那些年
我之所以学习成绩老是上不去,就是因为迷上了电子游戏,结果让我妈大为失望,
自己也后悔不已,至今做梦我都能梦到我捧着偌大的录取通知书颠颠地跑到我妈
面前,说瞧,你儿子出息啦;但那毕竟是梦,醒来后看到的,只是两行鼻涕和眼
泪。
到了后来,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仍然厚着脸皮玩——我迷上的是一个
叫‘FIFA’的游戏,就是电子足球。在这个制作精美的游戏中,我有点像新西兰
电影《癔病》里的那个偏执狂似地喜欢上了中国队,还是一条道走到黑——叫我
惊讶的是有好多的人都比我还盛,深陷网络游戏,不过你要敢去问他:“你没日
没夜地这样,没病吧?”他准保会白你一眼,恶狠狠地说:“靠,你丫才有病呢!”
这样的人是浑了点儿,但还确实没到需要去医院的时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
行为是有问题,而不是有病——他们还都正常,在别人说自己有病的时候会很愤
怒;但另外还有一种人,生怕别人说自己没病,没事就拿吃药打针玩儿,一切检
查正常也得找出些问题来;医生给这种人的症状起了个名字,叫做“癔病”。
中国足球的某些症状表明,这些年得的就是癔病。如果说世界杯前喊着进八
强是精神病,那么频频整风就是癔病的前兆。中国足球哪儿会有问题?裁判偷着
吃黑钱那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球员殴打裁判那叫放荡不羁——看来,这病确实
不轻。
精神因素和暗示的作用,是癔症的主因。但当人们受到精神因素的影响的作
用以后,为什么有的人保持健康,有的人就患了癔症呢?这与他们的性格不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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